“孩子剛滿月的話,按理說是要Omega來撫養,畢竟還在哺乳期。”
辦公室内,夏離和安澤坐在沙發的另一側,委托的那位Alpha果然沒有到場,而是讓其秘書過來跟他們溝通。
夏離沒想到安澤也會來,她都做好一個人的打算了,安澤卻以助理的身份加進來,嘴上說着學習,結果她一句話還沒說,他倒先開口解釋起情況。
無奈之下,她隻能跟着點點頭。
秘書微微一笑表示明白,進一步補充道:“話雖如此,但蘇女士品行不端,且經濟實力不如我們這邊,恐怕會對孩子的健康成長有所影響。”
蘇女士便是那個網紅,蘇怡。
前夫叫顧良,這名字起的,夏離并不覺得他有多良好,不過可能是自我感覺良好?
法條上寫了,哺乳期内的孩子,以由Omega直接撫養為原則,兩周歲後才能父母協商決定哪一方來繼續撫養,顧良現在就是想揪着經濟能力和生活環境這兩點來争奪撫養權。
“蘇女士品行不端,可以說的仔細點嗎?”夏離心中早有定論,不過還是耐着性子問。
對面的秘書掰着指頭說:“煙鬼酒鬼、泡夜店、私生活混亂,而且為了經營自己的賬号,婚後經常不在家,更别說照顧孩子了。”
夏離眉毛一挑,“有直接證明嗎?這些到了法庭,不是口頭上說說就能證實的。”
“有啊。”
秘書邊說邊拿出一份資料放在桌子上,打開一看,裡面有蘇怡在店裡醉酒不省人事、與其他人厮混的各種照片。
為了給出真實性,秘書還放出了一系列的視頻,憤憤不平道:“這個女人婚内出軌,孩子剛生下來沒多久就不着家了,也不母乳喂養,孩子發燒生病一點都不關心,最後還是家裡的保姆先發現出孩子的不對勁。”
“要是再晚一點,腦子都要燒壞了。”
夏離默默翻看着對方給出的信息,明知故問:“顧先生潔身自好嗎?”
“雙出軌,應該問題不大吧?”
還是有區别的,誰先出的軌?不用說,肯定是顧良。
安澤瞧她不說話,替她問:“誰在先?”
秘書尴尬道:“你們不是早就知道嘛......”
安澤撇撇嘴,他一開始還以為隻有一方出軌呢。
“我建議還是協商為主,我們這邊經濟條件雖然不錯,但對方那邊也不差,至于品行不端的問題,如果蘇女士是在得知丈夫出軌後才做出的這些行為,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不是個很有力的說服,反而會引起大家的同情。”
夏離把那些資料合上,說完這些之後,對面的秘書驚慌道:“不行呀,要是孩子歸到她手裡,光是一年的撫養費都是天價,還不如我們這邊來養。”
“所以說可以再協商嘛。”安澤笑眯眯道。
秘書似乎對蘇怡有很大的敵意,不情願地偏過頭想了想,最後起身說:“我回去跟顧先生說一下吧,看看他是什麼想法。”
夏離和安澤也跟着站起來,目送對方離開。
“呼......希望顧先生能回心轉意。”安澤伸了伸懶腰,從早上說到現在都過了飯點,好累。
夏離在玩手機,對他說:“你先去吃飯吧,我一會兒忙完了去吃。”
安澤本想借此機會約她出去,不料就這麼被先拒絕了,隻好失望地走開。
等他也走了,夏離才微微放松,打開窗戶深吸一口氣。
秘書身上的香水味,安澤身上的香水味混雜在一起,好嗆。
她很早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感官比普通人要敏感許多,不僅體現在嗅覺上,味覺上也不能接受一點怪味。
因此她格外喜歡一些清新的味道,比如橙子。
那天晚上在老家無意間聞到這股味道還很新奇,想着吃個橙子,沒想到卻是林雲的信息素,這麼多年了,她才知道對方的信息素跟水果有關,怎麼就這麼巧呢?
秘書行動很迅速,當天下午給出回複,表示這一方可以試着協商,但協商再無果,那就真要打官司了。
夏離推測他們那邊也心虛沒底,要是自己一身清白,撫養權還是能拿過來的,哪怕孩子剛滿月,照這個家庭條件,找個哺乳期的人不是難事,再不行的話就喝奶粉。
明面上雙方律師是不能見面的,但現在既然願意協商調解,再加上圈子裡的律師們差不多都混熟了,有聯系方式是很正常的。
夏離試着聯系蘇怡那邊的律師,好像還是她的大學同學,秦毅。
人如其名,上學期間十分刻苦,比她還努力,但少了點運氣,剛畢業被不良事務所坑了,好不容易才重新開始。
秦毅幾乎是秒接,了解完她這邊的情況,非常願意協商。
“我一會兒就聯系蘇女士,她其實也想私下解決的,畢竟也是公衆人物。”
于是兩人約好時間,就定在今天下班後。
本來夏離是想盡快見面的,但顧良那邊非說什麼公務繁忙,下班才有時間。
說的跟你到時候會來一樣,她在心裡一邊吐槽,一邊看着其他同事們紛紛收拾東西下班,心生悔意。
早知道就定在明天了。
出乎她的預料,顧良本人準點現身,就差蘇怡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