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白:沈雲雲,主角!沒跑了!
桑焰:主角還能有誰?
接下來就是兩人的自行退場。
某個荒蕪人間的花台角落,兩人撤下行頭與掃帚手帕這樣的道具。
桑焰:“喂,你那個藍光仇家還能找到嘛?”
輕呵一聲,司白随口說道:“我現在身邊連個隔應我的人都沒有。更不用說生死相殺了。”他玩了個屁?不對?玩他了個屁?說他是進了遊戲競技場不如說他進的是戲班子,按着套路來走可能沒客人,不按着套路走可能也沒客人。
“等死吧”。司白抹了一把臉,想來是人間清醒了。不是說,人嘛,結局都是歸于塵土。有勁兒鬧一鬧,沒勁兒他就苟一苟。
聽到這話,桑焰想到了自己。她倒沒有遊戲上升人生,她現在才剛進遊戲,還有點兒玩遊戲的心呢。哪怕過去各式各樣的遊戲大部分都被她玩了個遍。可這個不一樣呀!她才開始呢。棄遊也得摸透看看有沒什麼可取之處,總不枉她的一把熱情參與進來吧。
系統:哦,那可能你太熱情了,遊戲為你改寫也說不準呢。那什麼有句話說的好?“感謝差評?更感謝直接幫忙改造的大佬?”。
桑焰睜着大眼睛,看着兩人現在一個綠一個紅,平攤一下感覺就是安全的顔色呢。可他們現在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紅,一個一直紅不知道什麼時候大限将至。
什麼意思?聯個姻?
系統:好像不太可能呢,想的容易。
“诶?你有沒有覺得這遊戲有點不對勁?”桑焰想着自己多年玩的哪些遊戲,哪怕是新手村也不至于被玩得這麼壞吧?不應該越高級越複雜越精細的地方越容易出bug嗎?
現在是怎樣,她拖也是崩,不拖,她積極蹦哒也崩。到底是她太不按照常理出牌還是次次都命中系統要害?是她錯了嗎?對不起她遊戲老玩家的臉拉不下來認錯的,别想了。
“你是想說我們老在相遇的時候宕機嘛?”
桑焰覺得聽起來不太對,又補充道:“不是啊,不是相遇的時候宕機,是準備搞事情的時候宕機啊。”
司白:“可是搞不搞,事情其實好像都挺與我們無關的”。他從前認為,雖然他的上身劇本五花八門,但是總歸劇情會自己走,他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所以他都是盡可能的提前一一算計好。
一開始他還當這一切都是遊戲,直到後來過了很久很久,他也覺得自己像是帶着靈魂輪回一般,掉進了這樣那樣的世界。漸漸的也覺得這就是他未來可能看不到頭的生活了。有時,也會對跟着自己的那些人有那麼一絲不舍,如果讓他看着他們離開。
而現在對他而言,有時候反而會想每一次都快點結束吧,乏了。每一次,在劇情裡找個他想做的點,比如替人設出口氣,好好風光一把,但是其他卻都不管不顧,甚至這個人設活得長不長,過得好不好,他都不去想這些。可能覺得自己不是“他”。
隻想簡簡單單,一把遊戲少想些拖泥帶水的。長長久久的日子,倒也沒讓他遇見什麼能絆住自己。直到這次,他遇到個他想什麼歸他想,對面一動他就受牽連。
這就像,你以為自己掌握了自己的人生,而這裡就是自己的人生,哪怕自己循環往複的自轉。可是突然有一天,仿佛空降一樣,你發現上帝出現了,她還是個女孩兒。
司白:好,很好。如果可以,給個大腿抱吧。
兩人都在想着自己的這把遊戲是怎麼回事,當然一個想的是“資深老玩家不能敗在第一局,送上門的來都來了,她不要?留給誰呢?”。另一個想的是,“他是不是陪玩?是不是?對面水平怎麼樣?帶飛的話,他可以躺平嗎?會被扔掉嗎?”
另一邊,柳家一個霹靂又一個霹靂接的應不暇接好不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