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陵看看那邊再看看身邊,問了句“怎麼過去?”。
蘇焱:過不去,除非你想被她一把扯下當花肥。要不,我幫你喚她過來吧。
說着就朝那花田裡招手,大喊道:“老妹兒啊,老哥有事找!”
黎雪滿臉黑線。
桑陵心想:他家妹妹滴點大,跟這個老鬼怎麼能是兄妹關系。
就是萬萬沒想過,可能他家妹妹是個千萬年的……
桑焰聽見叫喊聲心下一動,座下的花兒就載着她飄過去了。
一看是黎雪和桑陵,立馬從花兒上滑下來,規規矩矩的,沒等人問,趕緊把經曆都招了。
說完才見剛剛喊她的人,淚眼汪汪地看着她開口,“妹兒啊,把老哥哥忘了嗎?你說你走這麼些年杳無音訊,雖然老哥哥也沒擔心過,但不是讓你把老哥忘了的呀”。
桑焰還沒開口,想着,這誰啊,一上來,哥哥哥哥的,哥哥就算了,還老哥哥。沒見她是小妹妹嗎?說出去,不覺得自己是壞人嗎?
桑陵一把拉住要上去的蘇焱,“你幹嘛,我大姐不在,不代表你可以不管理約束自己的行為,你喊我妹子叫妹妹,怎地,我大姐也是你姐姐啊,還想不想進一家門了?”
蘇焱變臉似的,他壓根跟這些一般人想的不是一回事。他是心疼妹妹嗎?不,心裡隻有老婆。他是心疼以後養老婆又不容易了,他家妹子回來了,要說這陰間置辦的地産房産的,誰有他家妹子大?一片花田,還有一座城。空不空的那都是後事。
空城也是城!誰知道日後開不開張。
那誰老顧不是一直替她守着嘛。
咦?人兒回了,那城裡說不定已經去看過了。
他們陰間老職員了,有家的傳送的時候都是直接飛行棋送到家門口。除非是心裡想着去别的地兒。
完了,現在又是他老婆的妹妹,以後老婆來了陰間,都有自己家了。越想越愁。
蘇焱:官職?知否?呸,人物角色關系,曉得吧。你以為你到了陰間就可以脫開你陰間的任職?别忘了你是誰。
桑焰:?她哥是誰?
桑陵:你現在應當關心這個?瞧瞧你現在的模樣。回家吓死媽啊。是個什麼,怎地就是跟彼岸花挂上關系。這也不知怎麼評價啊,什麼程度幸福的人生,也隻能看他家妹妹自己了。
你問他為什麼是什麼程度的幸福?
桑陵:我家妹妹無論是什麼,都隻可能與幸福有關。
完了,他們家在陽間就“有名”了,現在他們這一輩,全部任職陰間,以後的孩子們,該送到哪裡。
黎雪:你有孩子嗎?
桑陵:沒有,絕對沒有。
蘇焱:切……我有了他都不可能有。
桑陵:彼此彼此。大家都是這樣看對方。
可事實上當桑焰回家的時候,她新媽媽眼裡的興奮都藏不住的那種。
白玫:哎呀,女兒長大了。漂亮了,厲害了。
還跟一旁桑奇小聲嘀咕,“爸爸,什麼時候我們一家子去陰間住段時間吧,都有地兒有房的,他們女兒看起來靠得住”。
桑奇看了眼追到他家來的蘇焱,正拉着他大女兒的手,不知道說些什麼,他冷豔的大女兒,此刻竟然滿臉通紅扭扭捏捏不知道幹啥呢。真是恨不得化身為自家大女兒狠狠撇開那髒手,再跺一腳。總之她女兒愛誰嫁誰他都覺得,對方不行。“當初那小子說請你去陰間玩,你怎麼不跟着去。”
白玫看了眼老公看向的地方,“那不是翎子不準嘛”。
看着對方沒一點波瀾的樣子,又掐着桑奇的胳膊,“你可别搗亂了,指不定這次翎子想嫁呢。她無非就是擔心自己嫁了,就坐實了從小他們之間的關系,但是哪兒啊,她自己的愛情是自己努力的,可不算是被那小子早早預訂上的。”
在白玫眼裡,自家女兒的傲氣就是這樣。翎子才不擔心被打上什麼恃寵而驕,持美行兇什麼的名頭。她就是在意别人說“是不是她,換一個被看上的誰都可以。所以掌控權都算在被看上”。
她的女兒啊,滿腦子都想的是,她能夠讓她看上的都喜歡她,那她憑什麼讓你看上呢。
白玫:這股子氣質是遺傳。
選老公壓根不是說她們女人就是一生隻愛一人的人設。她們選擇的人也不會單純考慮是否真心。而是是否明白她們的真心。
她還記得當初跟桑奇談戀愛那會兒,反對的人可是一連串排着隊伍不停歇的等着談判。
剛巧那陣子她自己身上的業務也分擔她的心思呢。處理完東邊火再來救西邊災。
有天中午正值陽光大盛,她來拜見她對象來着。結果萬萬沒想到,竟然有人攔着。
她想着,好啊。正愁沒地兒發火。就對那人嚷嚷,“怎麼的,你是跟我比較你我誰對我對象更堅貞?你什麼資格?”完事了就把禍水往她男人身上引。
白玫:爸爸還記得你當初那個可憐的倒黴兄弟嗎?
桑奇乍一聽到白玫提起,都還沒想起來什麼事,等他反應過來,也不知道給個什麼表情,看着自家妻子表情微妙地單挑眉。
他就服氣他老婆,撿着送上門的挑,還挑中了他那倒黴兄弟,給人家說,你不是覺得自己對自己家兄弟堅貞不渝嗎?那你替你兄弟解決一下那些有的沒的爛桃花的禍事呗。
以至于後來,他們兩夫妻有個什麼,就拿那倒黴兄弟“堅貞”說事。
倒黴兄弟:我活該上門?我活該給你們做事?可以退場了嗎?你們相親相愛去吧。去他哪兒的堅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