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焰想去拉扯,但發現自己并不能碰到。
桑焰:又是小電影。
就這樣,桑焰看完了這小和尚的“默默無聞”的一生。一世小和尚的遺言是:師傅教的真沒錯,勤勤懇懇做自己的事就可以很快完成任務。
桑焰:這人發揮得好穩定。完成任務?什麼任務?當個人嗎?
系統:做個人。
也許是這一世的小和尚給這裡的生靈帶來了“樸實無華”的初印象。第二世的小和尚,是個瘦長型的小和尚。
桑焰:這小和尚就有點子過于閑了。
系統:沒對比沒傷害是不是?你怎麼這麼挑?
桑焰:我沒挑事啊?
二世的小和尚是個停不下好奇心的山主。這裡的每隻小妖怪都認識他。
起先大家都相互保持着距離,可每家每戶哪能沒個需要别人搭把手的時候,小和尚總是能積極地把自己送上去。
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了這個熱心的小和尚。于是山裡無論有什麼事,第一想到的就是去找小和尚。
桑焰:得,閑得他想當個“德高望重”的。
系統:看起來,要栽。
桑焰:你搶我詞兒。你都這麼說了,我說什麼?
系統:他怎麼個栽法。
桑焰:别以為我不知道你擡高我是為了瓜分我的智慧成果。
系統:那怎麼辦,我請你吃果果?
小和尚忙忙碌碌,心裡很是滿意,想來自己的修行之旅很快便會功德圓滿。當有一天小和尚開始倒黴,這一天他沒有遇上任何一個需要他幫助的人,卻屢屢将自己陷入需要幫助的境地。他靠着自己一一度過了,艱難的回到了住所。雖然沒有功德的一天,讓他有些失落。但自己安全地度過了今天,他又很慶幸。
直到第二天開始,第三天,第四天,沒有生靈再找他。他串門也是遭到了閉門羹。他才搞清楚,那一天,他的困境與他而言是一天,與這裡的生靈而言,是很長的一段日子。那段日子大家找他他不在,以為是被遺棄了,被遺棄的生靈想了許久,認為沒有誰會一生地樂于助人。他們還是需要靠自己才行。
可小和尚沒想通,怎麼會呢。他當然會一生都樂于助人。後來的日子,小和尚過得很是漫長,無所事事的漫長。
桑焰等到了最後,想看看二世小和尚的遺言,隻可惜得到的是:無言。
系統:有點意思。
桑焰:……
很快桑焰迎來了第三世的小和尚。
系統:他看起來有點金光閃閃。
桑焰:你有點子主動。
的确。這一世的小和尚一身金光。臉上笑眯眯但卻是個“擺設”?
看着始終保持雙手合掌置于胸前的金光和尚。
桑焰:還真是夠慈眉善目的。
她看着這和尚無動于衷地路過每一個或好或壞的山裡生靈。不論是找上他的還是沒指望他的,他都僅僅保持那樣的姿态不會改變。
桑焰想搭話,雖然不知道是否會得到回應,但她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
“金光小和尚,你不普渡衆生了嗎?”
小和尚:生靈生來便是自己的造化。有我無我都是他們自己的一生。
桑焰:可你不是這裡的山主嗎?不該掌管他們嗎?
小和尚:他掌管的不過是此片地域生靈造化的規則與秩序。
他不是衆生的化身也不是衆生的父母。又有什麼義務教人吃苦,讓人享樂,逼人被教化與被馴服。
那不都是他們自己的造化?
桑焰:小和尚你變了。
小和尚:變與不變,都是相對的。若沒有對比,何談變化。若不想要變化,又為什麼要去對比呢。你喜歡變化,便去變化,若不喜,忘記對比也未嘗不可。
桑焰:……我懷疑他在渡我。
系統:就這樣還說自己什麼都沒做?
桑焰:你說的對。
随後桑焰就靜靜地跟着金光小和尚保持着相對靜止運動。直到小和尚突然消失不見。
桑焰才恍惚,“小電影沒了嗎?”
此時她仿佛走到了一片展開的空地,那邊好像有很多人,或者小妖怪。
那裡的熱鬧吸引了桑焰的目光,憑空出現這麼多人是不是有點?
而且看起來大家“嬉戲打鬧的很是歡愉”。
桑焰:會不會是有點什麼寶藏遺迹可尋之類的。
系統:或許他們是在釣魚?
緊接着,桑焰瞧見了海水下浮起的一隻大白鲸,剛巧就離她很近很近,像是朝着她來的。而且她看到它的眼睛便知,要過去。
桑焰:這是釣大鲸魚嗎?
隻是對她而言那麼真實的畫面,對周遭的人,妖怪?卻仿似不存在。桑焰靠近之後,白鲸開口了。
“跟我走,我帶你離開。”
桑焰:大白鲸開口了,白鲸吐人言了,那大嘴巴怕吓到她,還縮成小口張張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