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芙:摩爾,這裡的一種通用貨币。
桑焰:摩爾?她記得這是她學過的一種單位。
傑芙投給她一個肯定的眼神,仿佛在說她有點腦子。“對于魔法師和魔物而言,摩爾就是力量的象征,用來衡量身價的。起初有許多新晉的魔法師認為這種東西他們當上了魔法師,便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不知節制,哪知道物質的能量來去收支都是得平衡的。”
當他使用摩爾,并接受用摩爾衡量自己時便意味着不争朝夕,便注定毀于一旦。
桑焰:所以錢還是要省着花。但是好像她并沒有個身份可以用摩爾衡量自己的。
“這世界就沒有像我一樣的普通人嗎?”
問話的同時她們已經上路了,步行穿梭在林間,山丘,綠野之中。
桑焰不知道目的地,但也更不可能找得到回去的路。她問過為什麼要走着去,人家隻說,傳送門是不可能找得到她家魔物的。
傑芙:有啊,魔物誕生之初。
桑焰:那之後呢
傑芙上了一步台階,回看她:“欲與之抗衡,不受燒殺搶掠之苦。能走魔法師道路的人都走了。”
沒有不是魔法師或者魔物的人,隻有想過普通生活的人。
對于回歸平靜的魔法師也有自己的約束,那便是倘若再用魔法,自己的子孫後代便會暴露在魔物眼中,他們對于魔物可是吸引力不小。
所以,這些回歸自然生活的魔物與魔法師共同捍衛了他們造就的這方淨土。
桑焰:可我還是不明白,魔物為什麼放棄魔物的生活,魔法師聽起來很高級又為什麼放棄魔法師的身份。
傑芙:或許誰都有心裡向往的生活和厭煩的日子。
哦,對了。不論魔物還是魔法師,想要後代。都十分艱難。也可能這是他們為什麼回歸自然生活的原因吧。
桑焰剛想追問怎麼個困難法,是孕育不上還是難産。就突然被周圍的景色和腳下給震撼住了。
她隻顧跟着一步步往前走,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一直在三個場景裡轉換,林間,山丘,草地。
此時的她剛好從足足有她身高的草叢中穿梭而出再次回到林間步道。她這一路最痛恨的爬樓梯。但卻被自己腳下黏黏糊糊的東西轉移了目光。
擡起她那沾滿“黑色橡皮泥”一樣的白靴子,再把目光往前一瞅,怪不得人家穿黑色靴子呢。這都是跟魔物打交道的經驗啊。那為什麼給她一雙白的?
傑芙:你不是說要跟你衣服搭。
桑焰邁着一條腿上一條腿下的馬步,看看腳又看看她前方的魔法師,心裡湧上一絲不對勁。
“這路怎麼至少走都幹幹淨淨的,現在越走越髒?”
傑芙:這是因為找到靠近我家魔物的時間線了。
桑焰:時間線?
傑芙:對啊,我隻能感應到我家魔物出現的方位路徑,但找不到他出現的時間線,所以隻能一條條找了。
桑焰:所以她剛剛一直走,感情是在跨越一條條時間線?
所以魔法師與魔物之間的感應就是,我路過了這裡,感應到了氣息,于是我一條線一條線的找?
這也難怪子嗣艱難了,日常玩的可都是跨越“時間”“空間”的玩意。
對該回到那條線才是正道都摸不清吧。
就在桑焰想問問魔法師是怎麼教學的,突然看到傑芙身後巨大的黑影,像冒熱氣一樣一股一股地往下滑溜着“黑泥漿”。
那黑得把眼前穿着暗色調深紫紅的傑芙都稱的發亮。隻是當那黑影轉頭,桑焰想如果他有頭的話那一定是頭了。畢竟上面還頂了兩角兒,原以為會是紅色的雙眼,結果轉頭隻看見一溜潔白發亮的牙齒沖她笑。
就在那大塊頭動起來向她撲去的那刻,傑芙一個揮手魔法門送了回家。
桑焰:他剛剛……是沖着我來的吧?
傑芙:恩。
桑焰還想問為什麼,結果她也被一起提溜回家了。再次回到她那個客房的床榻上坐着,身上鞋上之前沾染的黑泥已經清理幹淨了。
她深深回想了剛剛那仿佛光速的一幕,就沖這速度,魔物不好逮啊。可那魔物好像會變形,上一秒還是一團黑,怎麼下一秒沖過來感覺有手有腳的。這是什麼變形怪牛魔王?
再次把兩隻腳踹進鞋裡,嗒嗒嗒地想往樓下走。此時樓下的黑霧已經散去了。空蕩蕩的大廳什麼也沒有,這跟桑焰想得不一樣。除了地闆的花紋暗黑複雜了些再沒有哪裡看上去不對勁,這有什麼好藏的?
于是桑焰開始蹲下研究這花紋,難道這是什麼暗黑法陣?伸手敲了兩下,“铛铛”回聲。很正常啊。
桑焰剛想走,恍然間聽到有說話聲……
傑芙:讓你跑?!
??:讓你把我變原形。
停頓了一會。
傑芙:不變不行,不然老想跟你生孩子。這是世界使命抗拒不了……
??:那你綁我幹什麼,綁你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