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哩仍舊一副平平無奇的姿态,但是顯然内心還是認可服裝的質量,“挺好的,就是我現在可選擇的面兒太窄了,要是快點長大應該會快樂很多。”
桑焰:雖然我很理解你想要快快長大的心,而且這個劇情我确确實實也經曆過,但是仿佛長大确實是需要用心經營的事情,不是混日子徒勞的等待,或者眼巴巴地盼着就能達成的階段。
墨哩:對啊,我就是知道才會心情低落,以至于什麼時候都産生壓力了我都沒發現,如果不是今天身心被掏空,那種渾身一松的感覺出現,我可能産生心魔了都還以為目标在前進。
小姑娘低下小腦袋懊惱地一步步走向她溫暖的卧室,桑焰就這麼一步步看着那門緩慢關上。時鐘再一次的開始飛速運轉,不過這次等來驗證結果的同時,她還感應到一些别的東西。
桑焰:她竟然被世界告知,因為昨天外出活動的經營順利,她的衣櫃被翻新了?
匆忙起身去打開衣櫃……
怎麼說呢,她突然想起芭比有一部大電影,公主學校中,每個女孩都有個夢想衣櫃,是變身式自動換裝的。
先不吹噓這種“自動變裝”的模式是否足夠高級,但就論它這模式确切的摸清了女性在換裝這一事上的“執拗”以及往往要求的效果沒達到,卻每每失敗在了換裝的旅途中而不是真的換不出來個所以然的結果,畢竟如果早就知道換不出來,誰還願意傻傻地打開衣櫃去努力呢。努力找不自在?還是自我意識評價不夠完整。
此時的桑焰,也突然意識到,這個遊戲世界,大抵最有可能的遊玩模式是,換裝遊戲。
但僅僅是這樣嗎?
知道自己所剩的休息時間不長了,且也能确定自己之後除了帶娃就還是帶娃,反正就是一句“娃好她就能好”。
桑焰:先不談這句是否與古早家庭婦女的子女論同出一轍,她得在孩子出門前先躺回沙發。
所以等墨哩穿着昨天被誇獎的睡裙出現在客廳時,就看見她媽正大拉拉地平躺在沙發中央。
按理在這種換裝遊戲中,一套服裝的出勤率不可能高于1次。
雖說她們家可能清貧了些,但不妨礙該有的那都是極好的。
不得不說,這沙發也是可以放平之後當床,客廳秒變大床房。
墨哩:怎麼不回屋睡。
桑焰内心:當然是來不及了。
不過她是不會這樣說的,而且還得正兒八經的回複,于是……
“一個人睡夫妻房不景氣”
短暫的沉默,雙方都忽然醒了。面對這個同為女性,生活中總是很難避開的緻命話題,以及那仿佛是無比真誠的脫口而出。
墨哩:那找一個吧,我也趕快找一個。
桑焰:……你才三歲呀
略帶驚訝的擡頭,仙寶無比認真的坦白:“不是說嫁人是第二人生且不論怎麼看都是人生大事,不管幾歲不管是為了當下努力還是為了将來。從娃娃抓起,不都是一件需要未雨綢缪将心比心跑完的賽道嗎?”
聽了娃的話,媽也動容了。是呀,她們母女目前可是“家門不幸”呢。
就事論事,哪怕是換裝遊戲,那也得玩出“佛祖保佑,無欲無求,啥都不缺”的絕佳劇場。
不過就桑焰而言,總覺得自從認識了司白,雖然也隔了好幾期空檔,但畢竟上一輪還是撿到了那一抹分身意識,大抵可以稱之為藕斷絲連吧。有一種試探叫做“放手”,更有一種戰線叫做“老死不相往來”。而在她桑焰心裡,還有一種虛僞叫做“真心實意”。
不過這些戰術都難不倒她,畢竟她鐵了心的“命好”。并且“愛之深,責之切”的理論在她這裡不好用,“逃避無故陪伴的不争事實”沒有用。
這裡面的評價原因閉環就好像你公司評價你的考勤與績效發錢一樣嚴苛。
桑焰:多學多經曆總沒錯。誰還不是學到就要用到了。
看看她自己,自從被教養成“小仙女”。每每回想自己家的外貌協會以及身份地位,總覺得缺點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缺了她活該命好。
所以,哪怕别人都是争先恐後的“拜佛(沾光)”,那到了她這裡,也得秉承着發揚佛法,來者不拒但不誠心誠意那可是犯了大大的忌諱。要麼你别來,要麼你來了别惹我。
桑焰:管你是不是不知者,管你要不要懂事,能開門迎客就能閉門謝客。
要知道從理論與實踐出發,時間線太長了,也不是誰說愛情保質保量就可以永恒或者“再來一次”的事。
女人為了免去“水性楊花”的意境總能一忍再忍,男人為了驗證生理“花心大蘿蔔,走下不走上”也總能順心而為。
但她桑焰就不同了,當不當“寡婦”她這牌坊都得立得高高的。從條件狀語中就得把要求卡得死死的。
畢竟她已經失去了像她孩子一樣的從小培養對象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