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焰: 統子,你有沒有想過你得有個爹……
系統:嗯?
好吧,桑焰自從在遊戲界穿梭逐漸過完了一把又一把,拖家帶口的日子。她漸漸地就喪失了理智。
總覺得美滿的人生,就是一家人整整齊齊,齊齊整整。
桑焰:不論什麼世界,咱們先整“齊”,再齊齊地去“整”,對吧。
她腦袋瓜能走到今天,确實也是被門夾了,思路已然被壓扁。
這不好幾天了,桑焰陪着系統唠嗑,一邊唠系統一邊修修改改,桑焰的“墳頭世界”轉眼間,已經區域化的發展成了“新興不老社區”。
為了提高“老年化”的生産力,雖然人死如燈滅,可是舊燈燃燼才有新生啊!桑焰就把自己原來地府“紅塵客棧”的生意轉手賣了。
其實也就是賣個點子。
和系統一起又搭了一把基建。把鬼魂剩餘的那點利用率又轉化在了泥人的生産力上。
可是泥人能做什麼呢?
泥人能做的當然很多啦,泥人至少為了生存,能夠建設出一個“小家”,那麼大家齊心協力,不就有了新社區?
再加上一些上有老下有小的“泥人”們,還能從外界撲棱不少“能量”投入“小家”。
桑焰的“墳頭”生意越紅火,以往偶爾“孤寂”的那種感覺就會徹底消失,畢竟她挺忙的,得照看統子的發展。
桑焰:發展,怎麼離得開人力?
你看現在他們墳頭社區的宣傳力,“不老神話”都喚醒了不少新墳頭的加入。
最近也不知道是老一輩的成功卷出小一輩還是小一輩的卷活老一輩的。
桑焰跟統子的聊天,越來越沒有營養,已經開始從“你想不想要個爸爸”下手了,這不明白的,沒有爸爸嗎?
真是可憐見的。
一句話把統子都給問“失靈”了。
桑焰:壞了壞了,又玩壞了。她曾經頻繁玩宕機的那沖動又回來了。
哎喲我這嘴欠心癢的,不就是沒個男人陪玩嘛,怎麼又整世界系統了呢?
“孩子你可不能癡呆啊,你癡呆了,我也成不了世界主宰啊”
當然截止今日,桑焰已經在巨浪滔天的邊緣試探好幾次了,這不今天搞了個大的。
桑焰:好吧好吧,知道你承受不起,快撤回了。
手忙腳亂地開始整理今天擺攤的“廢物”,衡量了一下最近利用率比較高的和剛從系統那裡薅來的“羊毛”,背上小書包。打開新手機,熟練進入系統簽到一條龍,檢查好各類舊角色賬号中的收益更新小紅點,不斷刷新新商城界面……
随時準備跑路的桑焰從她憑嘴得來手機,解鎖新生活系統之後就發現這個世界的商城一直在維護。
她嘗試引導過,可是商城就好像是沒有數據資源或者沒有理想一樣,一直在維護。即便她都想過100遍自己可以想要什麼,可是依舊是維護。
桑焰:玩遊戲還得靠寫手能力,要是一點小說基建的能力都沒有,她怎麼憑嘴就能給系統描繪未來?
呸,她描繪了每一個當下的此時此刻。
抖了抖小書包,毫不留戀她建設已久的迷你泥人新家園,等待随時可能踏入的新世界。
秉承能帶走的都是财産,帶不走的都是遺産。她會堅守到最後一刻,如果商城實在不開放,她隻能放棄了。
桑焰:反正到目前為止,她本世界的建設積分都全靠她一張嘴。
大不了流失掉就當是花錢消災了。
說到底,作為人基本的生活品質建設和享樂都離不開賺錢和花錢。隻賺不花叫做賺錢攢災,隻花不賺就是買花消災。
可惜,在這人比人精的遊戲世界,桑焰還是失算了财閥們肯為她花的錢。
世界傾塌的動蕩竟然是從她“不老神話”的泥人新家園開始的。
所有正上工務農或者正社交娛樂的泥人竟然紛紛效仿桑焰的行裝,原本各式各樣的面容齊齊整整地彪悍冷漠起來。
桑焰:這千千萬萬個她是想要擊垮誰?
社會的競争壓力真的可以在一瞬間把所有的矛頭都調轉到一個人身上?
看着原本不論男人女人老人小孩的泥人面相随着世界傾塌的動蕩開始效仿“是男人就上100層”的玩法。
在自制直升機上的桑焰,已經發現部分面目可憎的泥人開始失去面容,身形也從有迹可循的樣子開始朝着一個标準化人形模子發展。
越往上,桑焰的視線越加清晰也越加可怖。
桑焰:有時候肉眼可見的“恨”真的不會讓人恐慌,但是什麼都沒有的面容加上毫不猶豫速度派的行為。
明明沒有一張可以看清的臉和具體的情感,她卻能從這機器或者程序下的行為指示中讀取“危機”。
這種“生死競争”明明是最公平的,因為誰都不會是誰的絆腳石,人潮雖然擁擠,可每個人都是在自己的“遊戲中”,有的隻有那100層的所有障礙和吞噬虛空。
桑焰已經上升到足夠的高度,因為她意識早,所以幾乎趕超世界損毀的速度。
一開始的泥人社區僅僅隻是建築坍塌,好像有什麼在摧毀整個模型,接下來便是坍塌的廢墟開始無序排列,像是數據也像是迷宮,在整個空間中開始重新布置。
在讀取“危機”後,這裡已經開始有泥人被遺棄,深入人心的是,即便他們毫無表情甚至下意識的行為都無法判斷為人,但是掉落瞬間。有的是被突來的障礙物打落,有的是障礙物被障礙物貫穿,臨時落腳或當把手的點消失以至于失衡或是一同被銷毀。
還有一種,僅僅是被動蕩間的運轉氣浪波及,泥身被扭曲變形直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