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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東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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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到了?!”

“我也能看到了?這是哪門子陰陽戲?真是聞所未聞,确實不陰不陽的,我看八成是人扮演的吧?谷家請的什麼人呐這是?奇了怪了!”

樓少淵搬了條凳子,正大光明的上前撥弄那虎瞳,指尖根本攬不住虎瞳,就差一點,老是夠不到,身下總有涼意攢動,感覺自己的腳被無數隻手抱住,隻能腳尖一頂,最後抓住了那顆虎瞳,将它捂在手心,可是它就像牢牢禁锢在這鐘内,被鍊子活活的綁着!連腳下的凳子不知道被誰搬走了,如今的樓少淵隻能懸挂在銅鐘之下悠悠晃晃,低頭時也能看見腳下那些動物正對着他笑,一一圍繞着他轉圈,就如他就是要帶走虎瞳的那個人,終于恢複了意識,高興的不得了,紛紛給他出謀劃策,抱着他的大腿一直往下扯!可好不巧,總覺得是東西的碎裂之聲,手心一熱,那顆虎瞳,竟然裂了一道縫隙。

獨翊大喊:“樓兄!絕不能撞鐘!鐘聲會震裂虎瞳!”

“真不是我撞的!有東西扒我褲子!”

樓少淵轉頭一看,那些動物定在戲台前,分明是咧着嘴笑,盯着他不動了:“那怎麼辦?也不能拔啊!我要再拔再扯!整個鐘都要掉下來了!我扯不掉、也要摔下來了!!!”

“陰陽戲也不好看呀?誰吹的這麼牛逼?!誰傳的那麼玄乎勁!誰家故事裡有鳳凰給平民唱戲的啊?還說人話?飛升也說人話?”

“這這這是……朱雀!”

“豬你妹啊朱雀!”

“救命啊啊啊!!!”

另一頭的城門大開,白虎先行破開城門,那山君緩緩從身後走來,隻是文旦君并不在身邊作陪,白虎變向,朝另一處跑去,那根本不是戲台的方向,獨翊的感知它們出山了,雖然夜色已深,如今進了城,也難掩撲面而來的虎嘯之聲:“雪徒兒!蘭桡!你們去找白虎!”

“是!”

“美人啊!你去哪?!”一聽動靜,打瞌睡的谷莫渠就被震得立馬起身,清醒過來後,攏了攏衣服追上前去,大喊:“要不要去我家睡一覺啊!咱們也帶上師叔!”

“莫渠哥哥!”

林蟬兒也跟了上去。

路上一片死寂,白虎的速度太快了,二人早已跟丢,最後在一間透出微點光亮的房屋中,傳出白虎的叫聲,這才反應過來,掉轉方向,上前破開那扇舊門,隻見兩隻白獸身上沾了血,靈麂眨巴着一雙大眼被綁進一條麻袋中,身子也在不停的顫抖,白虎撕咬開綁着它的粗繩。

它正在舔舐靈麂腳上的傷口。

而身旁的林屠戶,手上的刺刀早已慌神的捏不住,白虎一來,更是加重了恐懼。

“我沒有……不是我……是它自己送上門的……”

“少東家……”

“放它們走。”

“我感覺有點冷飕飕的。”

“老虎啊!!!”

“啥!我隻看見了一頭火紅鳳凰鹿,你怎麼就看見虎了?!你是不是多偷吃了兩塊麂肉?”

“是真老虎!我靠!朝我這邊來了啊啊啊啊!”

獨翊的表情瞬間僵住:“山君……”

那山君全然不注意旁人,遠遠看見自己的那隻虎瞳被握在樓少淵手裡,一陣波動感應之下,上前一躍,樓少淵就覺得身邊的寒氣越來越淺,一向下側頭,立馬就看見了那山君,正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接着腿下一軟,松開了虎瞳,立馬滾到一邊,藏在了後台。

山君接連不斷的幾次去叼那顆虎瞳,就是沒成功,忽然一翻身,那大鐘自天而降!毫無預兆的将山君壓在了鐘裡!驟然!鐘裡傳來一陣虎嘯,回音被拆入腹中,山君被關在陰陽鐘之内,沒有了虎瞳鎮壓,恐怕來者不善,牆壁上的妖物像是沒了禁锢,壓抑了多年的枷鎖就此破開!即刻浮現出一道虛影,見陰陽鐘掉在地上,惹得再無束縛,驚得争相逃散。

獨翊大喊道:“把人驅散!快跑!”

一人邊跑邊喊:“幹他!快趕他們走!亵渎了神靈有你好果子吃!!快去請谷老來,快去把東家叫來!”

“有人要搶走虎瞳!快去快去!”

“這不是羊入虎口嗎?别叫了!快跑!”

霎時,鐘頂開始映現一道裂縫,沿着紋絡延伸到最底端,直到破開的裂縫越來越深,接連六七道布滿整個銅身,衆人見其危機!連忙四散逃竄!不出所料!頃刻間,陰陽鐘炸開了!銅身分裂成大小不一的碎片,插入近旁的木柱上,山君破鐘而嘯!一擡眼,那顆虎瞳重新回到了山君的眸底,如此失而複得,醉眼明瞳,十分妖冶奪目,連同身形都壯大了不少,給足了力氣。

但是莫名,不太妙。

錦玉沉吟片刻:“失控了。”

獨翊暗道:“這虎瞳多年來盡數關住這裡的魂魄,卻不料早已沾染了無數怨念邪氣,即便如今物歸原主,山君還是控制不了這顆虎瞳!是無法消化的!完全就是被虎瞳控制了!”

見氣氛不對,錦玉率先反應,瑕瑜化劍腳踏台階迅速直上,劍鋒直砍山君,那顆虎瞳遠比左瞳更先注意來人的動作,一轉頭,錦玉早已近身,像是察覺到錦玉也是妖,瞬時變得微妙了起來,冒出縷縷黑氣,如同裂紋一樣從眼周裂開,猛地向他撲去,他辨聲微側,虎嘯聲還是沖擊到他步伐漸退兩步,将白綢帶散開,隻好擋劍自衛,山君的野性極度剛烈,加上兩種強勁的氣流推動,瑕瑜劍早已在周身形成裂變,霎時間碎成無數碎玉渣,危及時刻,那隻“蒙面盜賊”不知從哪跳出來,抓住了那條飄走的綢帶,騎到了山君的背上,三兩下就将山君的眼睛系起來,山君一翻身,好在情緒穩定了一些,卻不料将它壓在身下,好在彈跳力靈活,撲騰兩下後腳就能立馬脫身,還沒看清人,一蹦跶就跳到了獨翊的臉上。

獨翊一不留神,被這沖擊到差點跌倒,踉跄了一下,他将蒙面盜賊從臉上提下來,見它張牙舞爪的比劃着“你”“我”“他!”叽裡呱啦說了一堆,獨翊真沒聽懂說的是什麼,剛想問它主人到底在哪?盜賊使勁了全身力氣扯了扯帽子,利用帽子壓低自己的臉,最後累的兩隻手軟,腳底一癱,倒在了他懷裡,夾住尾巴當小被子,呼呼大睡起來。

“白綢帶上施放了靈力,還能撐一會,别讓它看到我們,虎瞳的邪氣很重。”

錦玉重新入眼,覆蓋上了一條白綢帶。

樓少淵蹲在戲台上,捧起那一堆碎玉渣,抓不住的化成粉末,在他指縫間消散殆盡,吃驚:“這玉碎的……太容易了吧”

錦玉啼笑皆非,耐心說:“樓公子,這把劍并沒有被賦予靈力。”

樓少淵頭上還戴着那隻鹿角,站起身時還是承受不了重量,腳底飄忽不定地來回晃動,隻得扶住了一旁的木柱和額頭,過了一會才站穩:“沒有靈力是為何?”

錦玉站在他身前,不由自主地捏緊拳頭,像是醞釀已久,頓時有些局促不安:“在沃洲鎮的時候,那把劍也并未被賦予靈力,卻有意重傷于你。”

當時,隻是太想救出禅師了……

鹿角終于被掀了下來,樓少淵頭發又是打結了,理不出來,搗鼓半天成了一堆雞窩頭,翻起兩下劉海,還不整齊,幹脆薅到一邊晾着:“原來如此,當時我們也不熟啊!你那麼慷慨正義的救你的朋友,也是很厲害了!走吧!”

當他十分輕盈的跳下戲台時,遠處的蘭桡不知道從哪拉來了一輛獨輪車,山君實在是魁梧沉重,眼下是暈過去了,想着衆人擡不上勁,這才冒出了幾位人手,共同探讨一番後,膽戰心驚地将山君擡上車,轉身就跑了,恨不得趕緊把這老虎運走,還不綁着繩子,遲早得醒來,要殺要剮随他們的便,再也别進城了。

一開始還搖搖晃晃的蘭桡,推着走實在吃力,憋足了勁,根本使不上力氣,輪子也毫無反應,見況,樓少淵也上前搭把手,手心按住另一邊支撐,推着前行,這才穩定了:“我們一起。”

走出城門外,白鹿靜悄悄地站在中間等待,獨翊将袖中的桃花還給了它,隻因銜花繞城的使命還未完成,見各位已經安然無恙的出城,一旁的靈麂一瘸一拐的上前,蹄子雖然還沒完全恢複,不知是不是看見白鹿,萬分激動的上前撞了撞白鹿的額頭,而山君的喘息聲頗為沉重,當下隻能去見文旦君了,别過白鹿後,靈麂四蹄生風又追了過去。

回到那片地界,蘭桡朝着山君廟大喊道:“救出靈麂了!它沒事!”

不一會,文旦君從暗處走來,上前行禮:“多謝各位。”

蘭桡上前追問:“可山君怎麼辦?你快救救她!”

“小公子不必擔心,山君氣力耗盡,虎瞳還需引山中雲霧之氣化去邪氣,小仙今後便與山君一同歸隐深山,移氣養體,雖不知何日出山,這守林之事還是要找個依靠了……”

此行任重道遠,誰也料不準白虎是否會擔任守山之行,至于能力,在城内先行察覺到危機的也是白虎,不可置否,救出靈麂一事也是有目共睹,不多思慮,說罷,文旦君看向那隻白虎,衆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白虎身上:“不知白虎是否願意擔任此行?”

白虎還在興緻勃勃地玩着柚子,見衆人都注視着自己,低頭看了眼柚子,最後起身,将柚子滾到文旦君身邊,擱置在一旁,走至山君廟前,伏下了身子。

戲料靈麂鹿,反栽東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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