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枳發完朋友圈和動态之後和周圍人聊天:“我們學校真是大佬雲集,竟然有人敢在學校裡面放煙花。”
“隻能說還是太勇了!”
“看在他帶給我們帶來了那麼美好體驗的份上就祈禱他别被學校領導給抓住吧”
“明日黎師大頭條新聞:震驚,某不知名學生在學校裡放煙花!”顔枳補充了一句,引來了周圍一群人的哄笑。
因為祁讓還沒有過來接她,這群好姐妹就在學校裡起陪她,意外碰到了晚會表演裡跳女舞的那幾個女生。
樓思口中不聽念叨着帥帥的,于是就拉着這群人去壯膽,陪她一起去要聯系方式。
隻見那個女生挽着旁邊女生的手開口:“不好意思,我有女朋友了。所以我不太方便給聯系方式,她會吃醋。”
當場樓思石化在了原地。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個小團體已經走遠了,而她也被幾個好朋友架着離開。
“一次主動換來了一輩子的内向。”
再之後就出現了祁讓看到的那一幕。
顔枳花了一些時間才把這件事情跟祁讓上講清楚,并且強調自己喜歡的是男生。
“你那麼肯定你喜歡的是男生,難道你有喜歡的男生嗎?”
“不是,我說了這麼久你就得出來這麼一個結論?”顔枳有片刻的無奈,更多是覺得祁讓有些無理取鬧。
等等,她竟然覺得祁讓無理取鬧?簡直匪夷所思。
“所以你有些喜歡的人嗎?”
“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你喜歡的是一個男生?”
說到這裡,祁讓的心已經放下了大半,說這句話更多的是調侃。
顔枳已經放棄和面前這個人溝通了,雙手環着肩膀,靠着椅背看看外面漆黑的天。
祁讓的車裡沒有其他車那種皮革沖天的味道,反而有股淡淡的橘子皮清香,讓人的頭不那麼昏沉。
從黎師大回到租的公寓僅僅隻有十幾分的路程,但顔枳還是險些睡着。
因為暈車的緣故,顔枳每次上車的時候都會打開車窗,冬天也不例外。
12月份的南方,風是刺骨的,下車時顔枳整張小臉凍得通紅。
祁讓有那麼一瞬間不想叫她起來,就這樣長久地待下去。
不過顔枳自己先醒來了。
她看到祁讓盯着自己看,有些無措地擦了自己的嘴角,應該沒有流口水吧?不然她真是面子裡子都掉光了。
“醒了?”
“嗯。”顔枳點了點頭,解開安全帶,推開門走下車去。
對于他們這種人多在車上得一秒都是折磨。
祁讓看見她在車外等自己,因為太冷還在不停地跺着腳。
他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圍巾,走到小姑娘的面前,十分紳士地替她帶上。
因為要幫她取出頭發,手指不小心擦到了她的後頸,涼涼的,但也隻是一瞬間,下一秒就同觸電般地移開。
“送給你的新年禮物。現在是冬天,戴着會暖和很多。”顔枳愣愣地看着祁讓的手,又看了看這條圍巾。
是他喜歡久的白色,在圍中的尾端還織着一朵栀子花。
“你這是在哪家店買的啊?得好好看!”顔枳用手翻了翻圍巾尾端,笑眯眯地開口,看上去特别滿意。
“買不到,我親手織的。”祁讓看到這條圍巾戴在顔枳身上十分地合适,也松了一口氣。
這條圍巾早在很久之前就織好了,但一直找不到理由送出去。
而元旦就成了其中的一個引線。
最初的計劃是打算接到顔枳後帶她去江邊看煙火表演,一起去跨年,之後再一并送給顔枳的。
隻是想象過于美好,而現實格外的殘酷,顔枳和别人有約了,而他隻能一個人跨年。
這條圍巾隻有壓箱底的命。
卻不曾想在這一年的最後幾分鐘裡,他接到了來自顔枳的電話,這條圍巾出得到了它應有的歸宿。
“你什麼時候還會織圍巾了?以前都從來沒見你織過。”顔枳瞪大了眼睛,面前這個人不要太多才多藝啊!
“今年,不對,應該說去年剛學會的。這是我完整織好的第一條圍巾,給你當新年禮物了。”祁讓眉主微揚,語氣中透露出些許的随性,好像真的隻是随有手一送。
“那我是不是應該問一句我的榮幸?”
“也可以。”
不過應該主賓調換一下,被你所擁有是這條圍巾也是我的榮幸。
顔枳看着祁讓的眼睛有片刻的恍神,整是個人身上升起一股燥熱,尤其是脖子這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