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駿咬牙,“看樣子老子的金手指讓你肖想了很久啊!狗娘養的,原來在這裡等着老子。”
安意心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笑了一會,意味深長道:“當然不是啦,你的那點東西還不夠我塞牙縫的呢……我隻是不想便宜其他人。”
……
過了半小時,劉慶駿掏出鑰匙打開了家門。
他不想失去錢,也不想失去金手指。
嘗過權力和财富的甜頭,誰會輕易松手呢?
但安意心親自出馬,劉慶駿完全沒有協商的餘地。安意心想要什麼,所有人就得雙手獻上去。
王墨竹冷冷地看着劉慶駿,沒了瘋瘋傻傻的樣子。
劉慶駿環顧自己住了四十多年的屋子。女人把屋子裡收拾得很幹淨,但是沒清理幹淨的玻璃碎渣總會存在于角角落落。
女人突然呵呵地笑了起來,笑聲刺中了劉慶駿,安意心那笑容太他媽惡心了,劉慶駿現在一看到别人笑就煩。
“笑個屁啊!他媽的,剛才是不是有個男的過來了,你們說什麼了?”
“說了好多。很開心啊!”
“他問你什麼了?”
“什麼?哦!”王墨竹指着空蕩蕩的窗邊,“我把風鈴給他了。”
劉慶駿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風鈴是什麼,“喬心果做的那個?破爛玩意!”
他可是記得,風鈴的材料都是喬心果翻垃圾找飯吃的時候翻出來的垃圾。喬心果被關着無聊,自己做了一周才做好,做完稀罕得不得了。
垃圾做出來的東西也是垃圾。
“沒禮貌!心果,手很巧!”王墨竹怒道,“多好看啊,藍盈盈的,風一吹,風鈴響啊響。”
劉慶駿沒耐心聽這個瘋子說話,他隻關心他自己的事,擔心王墨竹把自己的金手指給宋遺說了去。
宋遺來這裡肯定是來打聽他的!不過身邊沒有跟着那個夏侯雍,莫非在其他地方埋伏?
劉慶駿問:“你沒說些不該說的吧?”
王墨竹反問:“不該說?什麼是不該說的?”
劉慶駿踹開擋在身前的椅子,惡狠狠掐住王墨竹的臉,“老子的金手指,你沒說漏嘴吧?”
王墨竹臉上沒多少肉,骨頭在擠壓下尖銳得仿佛要從皮膚裡鑽出來。
“金手指,你的?哈哈,我也有,我也有呀!”
王墨竹反過來抓住劉慶駿的衣領,表情獰猙又瘋狂,急促道:“我把那個人推下去了,哈哈哈,我有系統,我有金手指!”
劉慶駿推開王墨竹,“神經病!羨慕老子羨慕瘋了吧!”
劉慶駿才不相信王墨竹一個瘋子的話,他跟人談交易向來口無遮攔,王墨竹知道系統和宿主的事也是正常的。
王墨竹向後摔去,腰撞到了桌角,疼得大叫一聲,桌上的水杯啪地一下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劉慶駿找到自己藏斧子的抽屜,把斧子拿出來,放在手裡掂了掂,似乎在找回手感。
他揮着斧子,女人剛站穩的身形被吓了一跳,“你不能,殺我!我死了,你也會死!”
劉慶駿罵道:“老子才沒那麼蠢!”
劉慶駿拿起斧子,在家裡又是砍又是劈,無止盡地發洩着心中的怒氣。宋遺還有那個安意心,都他媽該死。
他不敢動安意心,但是他敢動宋遺。宋遺是治療系的金手指,又沒什麼攻擊性,不足挂齒。
劉慶駿砍着櫥櫃,砍得越來越盡興,把宋遺當成擺在桌面上的鍋碗瓢盆,通通要切成碎塊。
“咚!咚!”
“嘩啦——”
“嘭!”
“哈哈,讓你敢玩老子!”
……
王墨竹捂着耳朵,縮在角落裡,一聲又一聲的巨響吓得她六神無主,“嗚……嗚嗚……”
卧室的門打開了,劉慶駿沉浸在毀壞的快感裡,忽略了開門的聲音。
“心果的東西我收拾的差不多了,過幾天我帶心果回來看看你。”
這道聲音!
劉慶駿停下動作,眼睛瞪大,眼珠子仿佛要掉出來,他看着若無其事的宋遺,“你他媽還在!?”
很快,劉慶駿勾起一抹殘忍的冷笑,配合着他臉上的傷疤和異常的左眼,看起來像是電視劇裡的殺人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