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和孫小小在辦公室翻找,發現不少和周雅有關的東西,她們将這些東西全部拿在手上帶走。
“早知道帶個包來了。”孫小小抱怨。
趙曉将外套脫下,平布在桌子上,把一些零散的信件文件都放在外套内,“你的也放過來,用衣服打包就不會掉,我們把這些東西回教室整理,不能在外面逗留太久。”
“還是你聰明!”
孫小小将手中的物品全部塞進外套裡,随後兩人一起返回教室。
——
整棟大樓靜得出奇,向丹先去了校長辦公室和年級組長辦公室,發現兩處辦公室都空無一人,她仔細搜查了每個角落,但沒有發現任何與周雅相關的線索。
周雅對他們而言,不過是衆多學生之一,沒有相關線索并不奇怪,按照這個思路,周雅是1班的學生,那1班的班主任那裡肯定會有線索。
向丹迅速來到一樓的老師辦公室,徑直走向1班班主任的辦公桌。她注意到辦公桌抽屜裡有一個記事本被單獨放在角落,正準備取出時,辦公室的門鎖突然發出響動,她吓得立刻躲到了最裡間的桌子下。
“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吧,别支支吾吾的。”
“李老師,我真的是沒辦法才來找您幫忙。”
李老師輕笑,“真是破天荒,你陳大少爺在學校還有搞不定的事情?你怎麼不和你媽去說,來找我做什麼?”
三兩句話,向丹立刻就辨認出了兩人,李老師是1班的班主任,而另一位則是學生會會長兼校草陳晨。
陳晨是2班的學生,成績優異,他母親是學校的知名講師,藝術山長;父親在人梯教育中心工作,因此陳晨與學校裡的每位老師關系都十分融洽,同學們也會戲稱他為“陳少爺”。
“我不敢和我媽說,我怕她擔心,而且這個事情我隻能找您來幫忙。”
“好了好了,不廢話了,你快說吧,我忙着呢。”
陳晨感到極度委屈,看起來既單純又無害,“就是您能不能找周雅說一下,别總是來騷擾我,現在已經影響我學習了,之前還好,最近所有人都在讨論我和她談戀愛這事,我覺得學生就應該以學習為重,我可不想早戀,這事要被我媽知道了,肯定饒不了我,我真的很苦惱啊,求求您了,幫幫我吧,李老師。”
“周雅不可能幹這種事情,你是不是弄錯了?”
“李老師,您可以查看監控,或者向其他同學核實情況,大家都說是她親口承認了與我的關系,實際上,我和她之間沒有任何關系。她一有空就會纏着我,我這裡還有她寫的情書,您需要任何證據我都可以提供。”
李老師臉色陰沉,卻保持着微笑,“這件事我會去核實的,你先回教室吧。”
“謝謝您了,李老師。”
向丹又等待了片刻,然後她緩緩地從桌子下站起身,探頭看了看四周,發現辦公室裡已經空無一人,她準備去拿抽屜裡的記事本,此刻記事本已經打開并攤放在桌面上。
向丹簡單翻閱後,立刻将記事本藏進校服,然後返回教室。
此時上課鈴聲響起,四人都回到教室,取得老師同意,李詩琴、向丹、趙曉和孫小小準備展開新的讨論。
四人将自己搜集到的線索一一展示出來,随後又詳細複述了自己所見所聞,大家看着這些線索,陷入沉思,感到情況有些複雜。
趙曉和孫小小找到的是學生會的策劃文件以及公示信件,結合分析周雅被開除的原因是,多次無故缺勤辦公室會議,周雅檢讨書上書面說明内容是她并沒有收到通知。
向丹找到的記事本裡夾着學費賬單,記事本裡詳細記錄每月的還款情況以及錢的來源,欠款人是周雅,周雅家沒有錢交學費,李老師不忍心看到成績優異的周雅辍學,替她墊付了學費。
周雅依靠學校的獎學金、助學金以及通過寫作投稿來賺錢,在記事本的最後一頁,李老師用紅筆劃了幾道醒目的叉,并寫下了一句話——自甘堕落,無藥可救!
孫小小感到無奈,她說:“最近周雅的成績退步太多,獎學金沒拿到,如果我是李老師,又聽到陳晨說的那些事,我也會非常生氣。”
“有人在故意孤立她。”趙曉說。
“我想起一件事,在上個學期的時候,有傳言,說周雅可能頂替陳晨成為新的學生會主席,具體我不知道,你們說陳晨會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你們怎麼不等我?”
誰都沒有注意到張海林是什麼時候回到教室的,他身上散發着難聞的煙味,帶着壞笑站在女孩們旁邊。
向丹厭惡地捂着鼻子,收好線索,不願與張海林多做交談。
李詩琴不自覺地捂住了鼻子,她并不排斥多一個幫手,隻是希望空氣能更加清新一些,“張海林,你為什麼總是去找周雅的麻煩?”
向丹瘋狂用眼神示意李詩琴不要和張海林交談,她可不要惹這個好事鬼。
張海林出乎意料的和善,帶着欣慰的表情輕拍了拍李詩琴的肩膀,搭在上面,“哦,不愧是我的好同桌,你問的問題很關鍵,既然你誠心誠意地發問,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告訴你真相,真相就是我從來沒有欺負過她。”
“啊?”向丹、趙曉和孫小小異口同聲驚呼。
李詩琴磨了磨牙,為什麼這裡的人就這麼喜歡身體接觸?!能不能有點距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