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亭亭豎起大拇指,對林文佳的提議表示贊賞,“哈哈哈哈,是我小看你了,林文佳,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可愛。”
趙明宇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他沒再說話,而是直徑走入卧室,從房間内拿出兩套和他身上一樣的黑色制服。
“你們現在的身份是我的下屬,未婚妻隻是個玩笑話,一夫多妻,一妻多夫也是個玩笑,抱歉。”
呵,狗男人。
“下次請不要開這種玩笑,我會當真的,畢竟你們都太可愛了,我都想要。”林文佳保持着自己天真無邪的笑容,但話語中卻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認真。
林文佳的神情顯得異常真誠,毫無虛假之感,這使得周圍的兩個人都深信不疑,她确實有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
“……”趙明宇發現自己這次真的惹到硬茬了。
“好了,我們不要再浪費時間,趕緊把衣服換上吧。”林文佳拉着祝亭亭走進了卧室。
這套制服對林文佳來說尺寸剛剛好,但對祝亭亭來說卻顯得有些寬松,不過勉強還能穿。
林文佳看着她們倆,總覺得這樣的僞裝還是太過敷衍,不能指望别人是睜眼瞎。
于是,林文佳向趙明宇要了一些繃帶。
林文佳和祝亭亭互相幫助,将繃帶纏繞在彼此的胸部上,然後再穿上制服。
現在看起來已經差不多了,隻剩下頭發的問題。
盡管制服配備了一頂帽子,但林文佳的長發和祝亭亭的齊劉海發型仍然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她們是女性。
“我要把頭發剪了。”林文佳做好了決定。
祝亭亭則随意地攤了攤手,聳了聳肩,表示自己無所謂。
但随後,她又興奮地打量着林文佳,贊歎道:“啧啧,你這張臉要是配上短頭發應該會很帥吧!”
“重點是這個?”林文佳嘴角抽動。
“對打理毛發這事上,我還是頗有心得的,放心交給我吧!“
祝亭亭說幹就幹,找趙明宇要了把較鋒利的剪刀,拉着林文佳坐下,毫不留情地咔嚓幾刀,就将林文佳大變樣,緊接着,又毫不遲疑對自己的頭發一頓大改造。
林文佳倒是不太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她站在鏡子前仔細端詳,盡管對短發的自己略感陌生,但祝亭亭的的手藝确實不錯。
趙明宇則皺着眉頭,默默地啟動了掃地機器人。
“怎麼樣?本姑娘的手藝還不錯吧!”
“嗯,确實挺好看的,以前幹過?”
“幹過,我以前可是剪過好幾百隻狗狗的毛發呢。”
“……”
趙明宇拿出了一份通過先進機器掃描得出的驗屍報告,但林文佳仍然堅持要親自查看屍體。
她知道無法看到死亡時的最初狀态,但她還是希望能夠通過自己的眼睛來确認屍體的基本情況。
一切都已安排就緒,三人以調查員的身份抵達了停屍房。
那裡僅有一位值班人員,他見到趙明宇便自覺地避讓,守在了門口,操作室内隻剩下了她們三人。
停屍房與林文佳的想象大相徑庭,她們走進了一間操作室,這裡的屍體被安放在與平台相連的配套盒子裡,并通過運輸帶傳送至内部隔間進行保存。
停屍房内,每一個存放屍體的隔間都配備了先進的冷凍設備,确保屍體能夠被完好無損地保存下來。
趙明宇在控制台上熟練地操作,林文佳則站在一旁,目不轉睛地觀察着趙明宇的每一個動作。
【正在搜索“裴珍”。】
【搜索完畢,正在選中,正在運出。】
死者名叫裴珍,她的身份是一名食堂廚師。
根據機器掃描的結果,她的死因被确定為溺水身亡。
林文佳仔細地觀察屍體的表面,未發現顯著外傷,僅上半身有細微的勒痕。
看來在死亡前遭人束縛了。
若此為一宗謀殺案件,理應在死者墜入河流前,留下一些掙紮的痕迹。
即便兇手未直接将死者按入水中,死者在意外落水時,亦應有掙紮的迹象,面部表情定然不會平靜。
然而,這具屍體卻顯得異常安詳,甚至面帶笑容,仿佛裴珍并未辭世,隻是沉入了深沉的睡眠,被甜美的夢境所環繞。
趙明宇所提及的那位已找到的兇手,正是裴珍的丈夫,名叫齊安,齊安的職業身份是一名獄警。
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狀況,目前尚不完全清楚,他們沒有孩子,但在一年前,他們曾經迎來過一個孩子,不過,這個孩子不久後便不幸夭折。
在案件調查進行到第五天時,齊安主動向警方自首,随後案件的調查工作也随之停止。
根據齊安自己坦白的殺人動機,他聲稱裴珍無法為他生孩子,這導緻他在工作上無法獲得晉升的機會。
不僅如此,自從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不幸夭折後,裴珍拒絕與他發生性行為,這讓他感到極度憤怒。
在這種情緒的驅使下,他一怒之下将裴珍殘忍殺害,導緻了這場悲劇的發生。
林文佳對調查案件的終止感到難以置信,這些信息僅僅是齊安的一面之詞,顯然需要更深入的調查和核實,他們居然如此草率地結案了?
“的确是溺死的,但不是普通的溺死,這個死前微笑似乎是【月亮】的手筆,虛幻的死亡愉悅,安詳的亡魂之路,審判者,你又見死不救?”祝亭亭面帶微笑,仿佛在講述着什麼有趣的故事,然而言辭之間卻充滿了諷刺。
“我再次聲明,我并非見死不救,而是避免蝴蝶效應造成更大的傷亡,無人可以幹涉【月亮】的審判,包括我也是如此,且裴珍之死我并未親眼目睹。”趙明宇面無表情,微微垂眸,眼中流露出淡然,無悲無喜,無人能夠洞察他内心的世界。
“呵,遲到的公正毫無意義。”
林文佳沒有插話,隻是安靜地聽着、看着。
不知全貌不做任何評價。
她不知為何竟從祝亭亭的眼中捕捉到了恨意與壓抑的悲傷,那種難以言表的情感毫無顧忌都感染她。
趙明宇的能力受到了極大的限制。
由于受到【審判法則】的嚴格約束,即便他親自在場并且親眼目睹了事件的發生過程,他也不能夠直接介入并阻止事件的進展。
趙明宇的角色定位非常明确,他并不具備執行權,也就是說,他不能親自采取行動去改變事情的走向。
他的職責僅限于對案件進行最終的審判,而不能在過程中進行幹預。
像她們這樣的調查案件的執行者在工作中無法收集到足夠的有效證據,那麼這将對案件的審判結果産生直接的影響。
簡單來說,因為沒有充分的證據支持,有罪之人将無法被定罪。
正是基于這樣的情況,祝亭亭才會說趙明宇的審判不過遲到的正義,公正因時間的延遲而失去了其應有的價值和意義。
現在裴珍之死摻和了【月亮】,趙明宇又說他并沒有見到裴珍死時的情況,那就說明這個基地還有其他的【月亮】信仰者亦或和【月亮】有關的某種東西。
“監察中心有多少信仰者?又有多少【月亮】信仰者?”林文佳問。
“我可以保證,監察中心目前隻有我一人是信仰者。”
林文佳皺眉,“那這就奇怪了,如果你這麼肯定沒有其他人,那會是誰做的?難道是【月亮】殺了她?她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人,【月亮】要親自殺了她?”
“我不知道,我同樣也很困惑,案件已停止調查,審判未開啟,【月亮】在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