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灼瞳孔微微放大,她可能知道鬧鐘是誰按掉的了。
“那你們早飯都吃過了沒有?”
“吃過啦,今天早上木姐姐送過來的。不過夏夏你那時候還在睡,所以木姐姐又把你的飯給拿走啦。”
吱吱把腦袋擱在她的大腿上,邊說話邊打了一個小哈欠。它們早早就醒了,但是夏夏還沒醒,它們就自己去床下玩啦,都玩累了。
将妙妙的毛大緻梳理好後,夏灼中指跟食指并攏與大拇指磨了磨,總覺得妙妙的毛有一點濕濕的,尤其是下巴的位置,看來得去查查如何解決小貓睡覺流口水的方法。
靠坐在床頭,夏灼一隻手按着太陽穴,緩解腦袋裡的脹痛感。整個人有點提不起勁,鼻子也有點堵塞,她猜可能是昨天在那個房間裡待太久着涼了。
畢竟穿着濕衣服穿了好幾個小時,那房間還不時的刮風,一陣陣的也不知道從哪刮來的。
想起昨天的情況,夏灼的鼻尖仿佛還萦繞着甜膩的血腥味。
但現在她坐在溫暖柔軟的大床裡,大腿沉甸甸的,三個小家夥都趴在她的腿上。
房間裡除了她自己的呼吸聲,還有虎叽跟吱吱的對話聲,以及妙妙被摸的很舒服了,喉嚨裡時不時發出低沉的呼噜噜的聲音,像輛小摩托一樣。
床頭燈亮着瑩瑩的暖光,橘黃色的光線不是很亮,但在這個場景下照的房間很是溫馨。
夏灼就一動都不想動了。
“夏夏,你現在感覺好點了嗎?”虎叽趴着伸長爪爪,整個身體拉長後打個懶腰,一隻爪爪搭在她的大腿上歪頭問道。
“嗯,好點了。”夏灼的聲音甕聲甕氣的,頭還有點隐隐作痛,不過這都是小問題,再吃點藥就好了,成年人不至于發個燒就累倒了。
“真的嗎?”
吱吱确認夏灼真的好一點以後就開始告狀了:“夏夏你都不知道木姐姐有多過分!”
“昨天不讓我們跟你說話也就算了,她昨天晚上還不想讓我跟你一起睡覺!”
吱吱的聲音陰陽頓挫的,像個小喇叭一樣往外倒苦水了:
“昨天夏夏你進去那個房間後,我們就看不見你啦,每次都隻能看見你的一隻手臂,你還聽不見我們的聲音,我跟你說了好多好多話,你都聽不見。”
“那個門黑黑的,看着好危險,好像你被門吃掉隻剩了一隻手臂啦。你還受傷了,留了好多好多的血,我可害怕了,我想叫你出來,但是木姐姐不讓我跟你說話,她還把我跟虎叽綁在一邊!”
“就是就是,木姐姐太過分了,她都自己霸占着你,太過火了。”虎叽點頭附和。
夏灼想起來有幾次自己跟木星在說話的時候,是沒有看到虎叽跟吱吱,原來那時候是被綁到旁邊去了嗎?是嫌兩個小家夥太吵了?
那時候一心隻想着趕緊止血,她也沒有好好的跟兩個小家夥說話,都沒有注意到這個情況。
有點抱歉的摸了摸吱吱的腦袋,夏灼解釋道:“我沒有流血哦,那都是鶴老大的血。是我的不對,當時應該好好跟你們說清楚的,害你們擔心了。”
“嗯~”吱吱歪着腦袋蹭她的手,拉長了尾音,“夏夏手上的血腥味可重了啦,把我們吓了一大跳呢。”
丹頂鶴流了那麼厚的一層血,她都懷疑血快流幹了,血腥味能不重嗎。在那個空間了待了那麼久,又一直在清理傷口接觸血液,她身上的味道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甚至她現在都覺得自己身上的血腥味還沒有散去。
吱吱還在嘚吧嘚吧的繼續告狀:“最過分的就是木星昨天晚上還嫌棄我!竟然不想讓我跟你一起睡覺覺,她讓虎叽跟妹妹看着點你,醒了就去叫她,憑什麼到我就不讓我上床了?!”
“我還沒有嫌棄她呢!”
吱吱的聲音義憤填膺,氣的都直呼木星大名了。對于它來說這是件非常嚴重的事情,虎叽還是隻小公虎呢,憑什麼它可以睡床,它就得睡地下。
嗯?木星嫌棄吱吱?還有這種事?
看着吱吱氣的小眼睛都瞪大了,夏灼有點好笑,雖然不明白木星為什麼這麼做,但是吱吱這樣還怪可愛的。
忽然,她的眼神一頓。吱吱的小裙子上有那麼多紅蕾絲嗎?
她伸手摸上吱吱的小裙子,手感摸起來硬硬的,有點粗糙不像是蕾絲的觸感。
“咔”的一聲打開房間裡的燈,白熾燈照亮整個房間,夏灼也看清了小裙子上那片紅色。
“吱吱,你這裙子怕是不能要了……”
正在慷慨激昂的控訴木星有過分,試圖獲得夏灼認可的吱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