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錯的名字。”主宰沉聲說。
如果換個場合,齊衡想自己說出口的話大概和主宰的沒什麼不同,但這個時候他是真的尴尬到隻想轉頭就跑。
#遇到年輕版的一夜情對象是種什麼體驗#
謝邀,最好能馬上乘坐宇宙飛船飛到宇宙盡頭,好再也不用面對這令人無言以對的場景。
然而這世上大多數事都難以如願,他不但走不了還必須以第一視角的體驗完這一整場的誓約儀式。
主宰的話音落下,一旁的黑發雄蟲适時将那支先前主宰親手折下的花遞到主宰手邊。
在遊戲内走過類似程序,知道大概過程的齊衡這個時候也已經明白了這支花的作用,這花象征意義遠大于實際意義。
“我在此将它賜予你,帝國的總執政官,我的近衛。”
一身素潔白袍的主宰擡手接過那支花,寬大的袖擺随着動作順直垂落,執花的手映襯着墨綠的花梗更顯得白淨修長,手背上隐約透出淡青色的血管。
他微微低頭注視着楚修,唇邊挂着似有若無的笑意。
齊衡注視這眼前這一幕,内心面無表情的别開臉,企圖逃避的想法非常明顯。
啊,真是老中二了。
——這全都要怪遊戲代入感太強,不然自己才不會鬼使神差說出這麼羞恥的語言。
金邊雪蘭是主宰的象征,重瓣的雪蘭更是隻有主宰才能将在之作為配飾。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獲得主宰賜予的總執政官和軍事大元帥作為主宰的左膀右臂統治着帝國、管理着整個文明,他們是唯二獲得此殊榮的蟲族。
雪白的重瓣團花經由他的手被放到楚修面前,被雌蟲接過後珍而重之的接過放在胸口的位置。
那雙閃耀着耀眼光芒的钴藍色眼眸目不轉睛的望着自己,裡面盛滿了毫不掩飾的強烈情感。
明明是在夢境裡,齊衡卻有那麼一瞬間像是被過于炙熱的火焰燙到一般想回避開。
“我會成為您手中利劍,永遠守衛在您的身邊,永遠忠誠于您。”
容貌美麗精緻的雌蟲向他宣誓,一字一句裡包含的熾熱是齊衡從未擁有過的情緒。
本該顯得淩厲的鳳眼因為激動的情緒眼尾泛着紅,雌蟲收斂起了所有的攻擊性隻為将最溫順的一面展現在他的面前。
楚修對主宰的态度并不算過激,比起頭一次在夢境裡被宣誓的齊衡,在場的其他蟲族沒有任何吃驚或者意外的表現。
畢竟整個蟲族都是主宰的粉絲,他們不但過激還毒唯,為主宰生為主宰死為主宰咣咣撞大牆這種事随便拉個蟲都能幹出來。
——主宰真是害蟲不淺。
他忍不住在心裡評價。
齊衡的腹诽沒有影響儀式的進行,他聽到和自己相差無幾的嗓音回蕩在空曠的聖殿中。
“我接受你的宣誓,誓約成立。”
主宰說完,舉起手食指中指并攏輕拂過楚修前額,呼吸之間一道銀白色的紋印便烙印在了他的眉心上。
這是誓約烙印,代表彼此之間的聯系正式建立。
主宰做完這一步就讓楚修起來。
作帝國總執政官的楚修沒有回到下面的蟲族中,而是在他的左手邊站定,誠如剛才他們的對話一般像守衛在他身邊的近衛。
這是楚修作為帝國總執政官的權力也是他地位所帶來的特權——可以停留在主宰閣下的身旁。
原初蟲族的戰鬥力驚人,天迦蟲族也不弱,他們兩者分别由軍事大元帥和總執政官統領,因此可以說他們是真正的主宰之下卻又高于整個文明中的個體蟲族之上。
誓約儀式剛剛開始,當然沒有那麼快結束。
不過接下去的儀式就不如和楚修時進行的鄭重,不僅齊衡自己在走神,他還能感覺到主宰現在也在走神。
某種程度而言,夢境裡的他是能夠感受到主宰當時的心情和想法的……就好比剛才楚修那張臉出現在齊衡面前時,他明顯感覺到主宰失神片刻還多看了兩眼。
笑死,要不是這樣,以主宰的性格怎麼可能會問楚修叫什麼名字。
齊衡能從細微處發覺自己和主宰的相似處,自己和自己的遊戲角色有相似處,和穿越一樣荒謬但……未必不可能。
台下又出列了七個蟲族,有雌蟲有雄蟲,齊齊下跪對着主宰宣誓。
台上的主宰看似正關注着這場莊重肅穆的儀式,眼角餘光卻是不自覺往身邊的雌蟲臉上落,這張臉對顔控的殺傷力完全就是核爆式的。
齊衡有些分心、不,應該說他和主宰在此刻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在夢境裡也算是見過不少的雌蟲了,可沒有一個能比得上眼前的楚修。
該說不愧是被系統評價為美貌度99的雌蟲麼,這長相不說後無來者,至少也是前無古人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這高到離譜的數值,自己也不會一失足成千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