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墨不答,隻是說,“或許隻是運氣好,碰巧有人發現第三種逃離副本的方法。”
她用親切的語氣說出了愛信不信的回答,季岩剛想轉頭詢問季草她心裡想什麼,然後意識到,她自身能夠免疫别人的異能。
——某種意義上,她自己無賴起來後簡直是無懈可擊。
季岩抱着雙臂,“雖說保持沉默是你的權利。但是既然你知道了我的真名和異能,作為交換,我要求知道你的真名和異能應當不過分吧。”
趙書墨咽下零食,順手用遙控器把播放廣告的連續劇換掉。
換台後,傾盆大雨下,男女主正聲嘶力竭的吵架。女主高喊一聲,‘你為什麼總瞞着我,是我不配走進你的心嗎?’
趙書墨一邊看電視一邊回答,“可是異能和名字是你自己無意中暴露的,事實上我并沒有刻意去調查。”
電視中的男主按住女主的肩膀,‘你冷靜點,我是一個沒有心的人,我給不了你承諾。’
季岩:“鑒于你現在住進我家,為了我和妹妹的安全着想,我認為獲取你一部分現實信息并不過分。”
電視中女主推開男主,‘那你為什麼要來招惹我!?’
他們演的吵鬧又過火,趙書墨轉回最開始的電視台。随後對季岩說,“既然你堅持,名字我可以告訴你。你會很耳熟的。”
季岩挑眉。
面前這個單人玩家和她們一樣,進入副本并沒有使用道具模糊真容,說明隻是現實中不起眼的人物,并沒有被其他玩家認出的潛在風險。更何況她過目不忘,十分好奇所謂的眼熟指的是哪方面。
趙書墨繼續說道,“我叫趙書墨。”
二人對視。
季岩忍不住問了一句,“沒了?”
趙書墨,“我以為你會立刻聯系上我現實中的身份,”她聳聳肩,“畢竟我哥是你們醫院的股東來着。”
季岩思索一會,猛地從手機快速翻找着。她拿出了一張醫院新大樓剪彩的照片,怼到趙書墨的面前放大。
放大的照片有些模糊,依然能看到彩帶中央站着一個身穿風衣,笑容溫和的男子。
季岩:“你哥哥該不會是趙洗硯吧?!”
趙書墨湊過去看了一眼,點頭。
季岩因為日班夜班颠倒而有些疲憊的臉上出現了打工人撲克臉,她感覺自己的嘴巴似乎在機械的張合,“我沒記錯的話,你哥哥身價過億了吧,你至于賴在我們家跟季草分一份零食嗎!它甚至還是粵利粵!”
季岩的手指向吃掉一半的黑白餅幹。
季草看看她的指尖,拿起一個塞到她嘴裡。
趙書墨也吃掉一個,“不義之财罷了,我遲早給他送一個舉報。”
季岩開始翻找趙洗硯公司的郵箱地址,準備把這個莫名其妙的燙手山芋送回她原本的家。
趙書墨接着說,“你最近有聽到他訂婚的消息嗎?”她微笑着看向季岩,“他要訂婚的對象,是我。”
季岩:……
她停下了翻找的手,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似乎聽到了不得了的豪門八卦。
“我了解我哥哥,如果你把我送回家的話,”她聳聳肩,“他大概率會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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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榛編輯了一下隊友的要求,發送給對面的副本中介。
中介很快回了一條,“親愛的雇主,作為唯二從遊樂場副本存貨下來的玩家,目前其他人對跟您組隊持謹慎态度。”
傅榛大手一揮直接加錢,“一百五十萬,預付八十萬。給你的傭金提成加一點。”
中介沉默了一下,似乎被金錢砸中獲得了短暫的眩暈,随後對面繼續打字,“……并不是錢的問題,想必您在遊樂場内見識過各種異能。目前有個臭名昭著的瘋子玩家,他的異能是讓其他人替自己去死。其他人懷疑你的異能類似這種……”
傅榛的回複簡潔高效,她毫不解釋,隻是一味的撒錢,“二百萬,預付一百萬,給你的傭金提成再加兩點。”
中介這次沉默的時間很長,對話框瘋狂的旋轉、沉默、再旋轉,許久之後,對面緩慢的打來了一串信息:
“恭喜!有一個抗傷類型的玩家接下了您的單子,不過她要求再多帶一位玩家,傭金可以降低到一百萬,您能接受嗎?”
似乎擔心到手的交易飛了,中介立刻補充了一句,“目前您的單子已經挂了很長時間,目前隻有這麼一位玩家接單。鑒于您的倒計時所剩不多,建議您最好接受。”
傅榛做決定向來果斷:“好。”
交易成功後,對面的中介發來了傭兵的信息。
照片上,一個短發、棱角分明的女性抿着雙唇,面無表情。
傅榛掃了一眼她的稱呼: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