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真希一上線就群炸了,不,應該說是明海真理炸了。
……
森若千夏與代理一木晶夫的律師坐在法院附近的咖啡廳内,為了方便觀察周圍的情況,森若千夏選擇了靠窗的位置。
“森若律師,不知道關于這個案子你有什麼看法呢?其實這個案子并不複雜,我覺得我們可以各退一步。”
“各退一步是什麼意思?”森若千夏再次掃了一眼律師助理,或許是仔細觀察過安室透的緣故,所以很能區分普通人與警察,不,應該是身手極好之人的差距,他們走的步伐、體态是普通人很難在日常生活中始終維持的。
不對勁。
按照海川和弘與安室透掌握的計劃,對方是黑衣組織的人,完全沒必要在自己人身上在安裝一枚竊聽器,太過多此一舉,除非還有其他勢力混入其中。
森若千夏一邊回答,一邊将豎起的馬尾披散下來,這是她與其他人設定的信号,一旦發現有問題,就會放下頭發,畢竟如果使用手機等方式的話,不僅容易被懷疑,也會留下痕迹,她現在可是被組織密切關注着呢。
“麻煩您這邊和您的當事人溝通一下撤訴,我們這邊也就不計較你們說我們侵犯知識産權的問題,否則我的當事人就要會追究你們污蔑的罪名,您的當事人還是個孩子,不知道事情的輕重,相信你作為律師一定非常清楚吧。”
轉移責任,這是在訴訟很慣用的伎倆,賭的就是對方有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拖不拖得起、害不害怕自己同樣名譽受損。
“如果是這樣的調解方案,我和我的當事人是不會接受的。”森若千夏用餘光注意着那位助理腳邊的行李箱。
他們這個案件互相提交的材料都很多,因為對方的證據材料是當庭提交的,類似于證據突襲,所以森若千夏隻來得及向法院借袋子來裝。
行李箱不奇怪,但裡面裝的是不是真正的卷宗就值得深思了。
調解方案沒有得到支持,被告律師原本維持的笑容逐漸消失,顯然被駁了面子是他沒有意料到的事情,“森若律師,你真覺得一個孩子能設計出這樣的東西?”
“年齡什麼時候成為證明一個人沒有能力的證據了?”森若千夏不動聲色地站起身,她已經确認律師助理應該就是組織派來襲擊自己的人,而此刻還有其他勢力在周圍蠢蠢欲動,那麼她不能再拖下去,為了防止旁生枝葉,還是盡早完成原定的任務。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請問是在聊什麼案子?我很感興趣,可以和我說說嘛?”
偏中性的短卷發女生俏皮一笑,她的突然出聲打亂了三人的節奏,而在場的人都不認識她。
“你是誰啊!”談判被打斷讓被告律師略顯不爽,何況對方看起來不過是一個高中生模樣,當然就要将面子找回來。
“你是在問我嗎?”短卷發女生指了指自己,微笑時露出虎牙,略顯可愛,卻沒有因為對方的态度而退縮,“我不過是一個對案件和解密比較感興趣的普通高中生而已,就好比你們中的這一位先生,他就讓我非常在意呢。”
短卷發女生指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被告律師的助理。
糟糕。
太過引人注意了。
她是誰?不是玩家?未來的角色?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她的目的是什麼?
森若千夏腦内思緒萬千已經來不及仔細揣摩對方出現在這裡的用意,顯然被懷疑到身份讓那名律師助理同樣選擇提前行動。
他拿起桌上的咖啡勺就要紮向離他最近的被告律師卻沒有成功,因為那名短卷發女生飛起一腳踢向他的小臂。
這是故意暴露給對方的陷阱。
助理勾起嘴角,左手抓住她的小腿,右手從懷中掏出手槍,這麼近的距離幾乎不可能不命中,除非有人的速度更快、更準。
不知道從哪裡飛出一把餐刀,直接從森若千夏的背後飛向助理拿槍的手腕,打斷他開槍的動作。
手槍掉落在地,短卷發女孩趁此機會掙脫了束縛,但這并不是結束。
“啊啊啊啊!!!”
被告律師突遭變故,整個人吓得摔落在地,邁不開一腳,緊接着餐廳内響起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随之而來的是子彈。
第一枚子彈打穿玻璃,射中了剛才幾人談話時的咖啡杯。
第二枚子彈緊随而來,森若千夏原本以為是奔着自己去的,卻沒想到對方的目标是那名短卷發女生。
此時她顧不得探究對方身份,直接飛撲上去将原本還想要與助理纏鬥的她推向一邊。
然而她還是慢了一步。
子彈劃破了她的手臂,鮮血瞬間就流了下來。
“诶!等等!”短卷發女生顯然也沒想到外面還有人伏擊,她緊張地看向森若千夏的後方,随即心領神會地準備将受傷的森若千夏一起帶向角落的方向,正在此時,那名助理已經從身上摸出了第二把手槍,瞄準了離他最近的的森若千夏與短發法女生。
第三枚子彈射入咖啡廳内,命中了助理的握槍的肘關節,令他雙眼徒然睜大。
第四枚子彈似乎射偏了,射中了森若千夏放在咖啡桌上的手機。
第五枚子彈直接命中了助理的膝關節。
槍支摔落,人體跪地。
至少他已經失去了大半的行動力。
短卷發女生不再猶豫,直接翻滾拿起離她最近的槍支,躲在牆壁後,對準了那名助理,嚴肅地說道,“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