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基爾受傷住院,黑衣組織行動就非常迅速,顯然是不可能給自己留下任何安全隐患的類型。
秋月麻美隐隐察覺整件事有哪裡不對勁,她們缺失一塊重要的線索。
一切的起因是海川和弘日常監視朗姆的一舉一動,發現他突然失蹤,懷疑對方是不是發現自己被監視,所以走了不為人知的秘密通道。
然而朗姆沒有找到,現場發現了兩名男性死者與一名女性傷者。
女性傷者腿部中槍,身上看不出任何訓練或者實驗過的痕迹,暫時排除了各國警方卧底,不過正常人應該不會大晚上出現在郊區的山上吧?莫非是《名柯》傳統的人際關系?女人是某位卧底或者受害者的遠房親戚或者愛人,暗中調查黑衣組織被發現的劇情?
合乎情理,卻無法解釋為什麼現場會出現兩名男性死者。
那個女人殺的?
要是普通人能單殺兩名黑衣組織成員,絕對稱得上是世界奇迹。
一名男性死者死在車内,一名死在車外,兩人身上都有嚴重燒傷,汽車的着火原因雖然不明,不過很明顯還發生過爆炸,車框嚴重變形……當然,還有車外新鮮的熊掌印。
“……”秋月麻美。
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突然出現在秋月麻美的腦海中。
或許那兩名男性的确是追着那個女人去的,但是在追逐的過程中遇到了野熊?然後完成雙殺的并不是女人,而是野熊?
等等!那裡不是黑衣組織的基地嗎?他們選擇建設基地前應該都會事先探查周圍情況吧?不可能放任這麼危險的因素在自己附近,否則萬一真出了什麼失蹤案或者碎屍案,導緻山頂的别墅進出人員都要進行排查,自己豈不是就有暴露的風險?!
女人、兩名男人、熊、槍傷。
無數種可能性的推演在她腦海中進行着,直到一個更為詭異的問題冒上心頭。
她們最開始要找的朗姆去了哪裡?
……
“琴酒讓我去殺了那群不知死活的老鼠!”
基安蒂很瘋,但她在乎自己的搭檔,在得知科恩被伏擊後,她第一時間就向琴酒提出了掉頭的申請,卻被對方直接無視。
幸好開車的是玻利維亞,銀發紅眸的女人面無表情,無論是聽到組織成員被襲擊,他們可能又再度陷入對方的陷阱,還是被基安蒂拿槍抵着腦袋詢問她和君度酒是不是卧底都依舊平穩快速地駕駛着車輛,一點都沒有讓對方影響到自己的行動。
沒有人阻攔基安蒂,面容扭曲的短發女人恨不得真的開槍,卻知道自己沒有證據的行動一旦真的出了錯,等待她的不是什麼好日子。
因此,這一發子彈真的射了出去,卻沒有瞄準玻利維亞,而是最靠近對方一側的擋風玻璃。
夜晚的冷風随着玻璃碎裂而整個灌入車廂内部,碎裂的玻璃直接劃開了玻利維亞的側臉,随着傷口流下的血珠使得基安蒂嘲諷地勾起唇角,毫無歉意地開口說道,“不好意思,沒有瞄準,不過你這樣倒是很容易被老鼠瞄準。”
玻利維亞沒有分給基安蒂一個眼神,非常随意地用一隻手将飄散到眼前的發絲勾到耳後,如同感受不到任何被威脅和侮辱,讓後者覺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根本不能激怒對方使之暴露自己隐藏的性格。
基安蒂很快就有了新的發洩口。
“基安蒂,你們提前到榛名山的下山口負責支援基爾與貝爾摩得。”
哪怕再讨厭君度酒,基安蒂不得不承認對方此刻的聲音多少讓她有些愉悅,以至于她已經開始想象那名警方人員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求饒的模樣,又或者是凄慘的死狀。
“琴酒,你需要活口嗎?”
這是一句廢話。
黑衣組織不是第一次抓到警方的卧底,明海真理尚未證實她是不是屬于警方那邊的人,然而她們殘忍審問過的卧底都有着那樣高尚和願意犧牲自己的愚蠢目光,簡直可笑至極。
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還不如活得更久一些,又或者哀求自己讓她死得别這麼痛苦。
“殺了。”
回複基安蒂的是琴酒簡短的兩個字。
……
海川和弘與玻利維亞突然被琴酒拉去行動,表面上自然不能随意就聯絡其他人,暗地裡自然是用AI助手提醒了森若千夏與明海真理。
【有埋伏,琴酒,小心。——海川和弘】
她側頭看了眼此時還在糾結将松田陣平與萩原研二一同拉黑的八萬木慎,開口說道,“琴酒跟在我們後面,我們不去醫院了。”
“什麼!”八萬木慎非常驚訝,哪裡想得到黑衣組織行動會這麼快,他自然知道不去醫院的原因,那裡有很多普通人,雖然有兩名身手不錯的玩家在,但身為警察的他們決不能讓普通人牽扯進來,便立即将手機切到地圖的軟件,“我看看附近的地圖。”
想要對付黑衣組織,要麼有比他強大的火力,要麼就是比他們更加熟悉周圍的路線。
眼下他們隻有兩人,自然放棄第一條……
“明海警官,從這裡去榛名山雖然會繞一點,但是路線我熟,接下來由我負責開車。”
身穿便服的青年警官吐出一口氣,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眼角帶着自信的笑意,閃閃發亮。
他早已不是最初畏畏縮縮害怕面對黑衣組織的人了。
“我可不能丢了賽車手的臉,這一次,讓我來好好表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