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還沒幹什麼呢,為什麼已經哭了啊?
……難吃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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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的星紀日對這個世界來說,是每個星紀年最盛大的節日。不僅在帕拉,幾乎所有人類聚集的星球都會有盛大的慶典。而教廷在慶典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所以桑燭理所當然地忙碌了起來——畢竟帕拉的貴族特别喜歡在星紀日前忏悔自己一年的罪責,好像這樣就能幹幹淨淨地迎接新年。
在所有人看來,桑燭都是個兢兢業業的聖使。她不參與政治或其他,雖然身處高位卻拒絕牽扯利益糾紛,虔誠地侍奉着神明,照拂教導育幼院的孤兒,在忏悔室傾聽人們的煩惱并給予寬容和笑容——誠然,想要見到聖使需要尊貴的身份,還需要向教廷募捐大量點數,真金白銀地換取一張忏悔室的門票。
但神奇的是,沒有任何人認為這會讓聖使身上沾上銅臭味道,也沒有任何人認為這會損傷聖使的純潔。
她隻要站在那裡,就是頭頂聖光的神的使者。
而恰好,桑燭也不讨厭忏悔室。畢竟除了忏悔室,很少有地方能聽到那麼多有趣的故事。
忏悔者:“聖使大人,我有罪,我愛上了我丈夫的兒子,我的繼子。啊,您不知道他有多麼美麗可愛,可是……我也愛着我的丈夫,我錯過了他年輕的歲月,但他的長子和他年輕時那麼像……主啊,我究竟愛着誰?”
桑燭:“人的欲/望本就偶爾會偏離正軌,隻要保持身體的純潔,主會原諒……”
忏悔者拿起帕子嘤嘤地拭淚:“可是就在昨晚,我沒有忍住,進入了繼子的房間。”
桑燭沉默一瞬,微笑:“如果是兩情相悅,隻是困頓于人世倫常……”
忏悔者:“嗚嗚,可他掙紮,我隻好把他綁了起來。他哭叫的聲音太好聽了,我就沒有堵他的嘴,結果我丈夫聽到聲音,進來了……”
桑燭:“……然後呢?”
忏悔者的臉上浮起紅色,可能是被濕透的帕子擦紅了:“我……我一下子慌了,等意識過來的時候,已經把丈夫也綁起來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隻能先剪碎了他的衣服……主啊,我竟然就這麼在我丈夫的注視下和……然後……我看着丈夫漲紅流淚的臉,又覺得他如此惹人憐愛……所以就……一起……”
她哭得哽咽起來,桑燭溫和地遞給對方一塊新的帕子:“……夫人,您的丈夫有對此說什麼嗎?”
忏悔者搖搖頭:“不……沒有。我出發來到教廷時,他們都還安睡着……我,我怕他們清醒後生氣,所以不敢解開繩子,就這麼匆匆忙忙地……”
忏悔者的聲音突然一頓,她像是想起了什麼,驚慌地睜大了那雙柔弱美麗的淚眼,雙手捂住嘴:“天啊,聖使大人,我忘了給他們穿上衣服!”
桑燭:“……”
桑燭:哇。
所以現在,那對父子,正赤/身/裸/體,滿身狼藉地被綁在同一張床上。
桑燭輕車熟路地用教義和典籍安撫了哭泣的忏悔者,最後沒忍住好奇心,柔聲問道:“夫人,接下來您準備怎麼處理?雖然主會寬恕您,但您的丈夫和繼子想必難以接受。”
忏悔者吸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地小聲說:“我也覺得他們一時接受不了……所以聖使大人,我可以……多綁他們幾天嗎?等他們餓極了,或者想要用洗手間了……他們總會冷靜下來,願意聽我解釋的……”
桑燭眨了下眼睛,平靜地微笑:“……當然,願意溝通是很重要的。”
忏悔者高高興興地離開了,臨行前刷着她丈夫的手環,給教廷捐了一大筆點數。
于是當晚,桑燭推門走進奴隸的房間時,很突然的就想起了今天這位忏悔者。她一時有點好奇,明天早上奴隸清醒時,如果發現自己被全/裸地捆綁成一個尴尬的姿勢,會是什麼反應。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會把人吓壞。人類有很脆弱的内心,即使看上去再堅強的人,心也是一砸就碎的。
奴隸不可控制地沉睡着,已經不再需要桑燭開口命令,就在聽到開門聲的瞬間睜開眼睛。他掀開被子跪在床上,一顆顆解開睡衣的紐扣,露出身體,腹部暗紅的紋路浮現。
他跪趴在床單上往前爬過去,姿态漂亮,腰塌得很低,完美地展露出從肩胛到尾椎的弧度,已經差不多能覆蓋大半個背部的蝶翼豎起,緩緩扇動。
奴隸乖順張嘴含住桑燭遞過去的柳條。
柳條很細,但周圍萦繞着白色霧氣,撐滿了口腔。奴隸的嘴已經變得比普通人更熱更燙,正常時也像是發着高燒。他努力往下吞下去,唾液,汗液,□□不斷滴落在幹淨的床單上,慢慢洇濕了一大片。
桑燭突然抽/出柳條。
奴隸的嘴還張着,舌尖因為空虛而顫動。柳條尖端濕漉漉地擦過他的臉,帶着道水色痕迹往下遊走,最後落在了薄薄的胸肌上。
“蹭一蹭。”桑燭柔聲道。
奴隸茫然地眨了下眼,空洞的眼睛裹着層淚膜,在他試探着扭動身體的時候,破裂成淚水滾落下去。奴隸俯下/身,将柳條壓在胸肌和床單之間。
那顆紅色的小石子還太細小了,但沒關系。
桑燭總是耐心十足——這本就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月過中天,霧氣散盡,紅紋重新隐去。奴隸濕淋淋地重新躺在床上,像是一尾剛被打撈上來的魚。
他有些顫抖地拾起衣服正要穿上,桑燭卻輕輕笑了:“停,不用穿。”
奴隸動作停住,順從地放下睡衣。桑燭輕飄飄地揮揮手,被推到一邊的被子平整地蓋在了奴隸身上,甚至自覺掖好了被角。
房間裡的空氣仿佛還帶着水汽,往日桑燭都會抹掉一切痕迹後再離開,但今天,她什麼都沒有做,隻是随手拂過奴隸汗濕的額角。
“睡個好覺。”她溫和地念了一段祝禱詞,退出房間。
幾個小時後,清晨的日光透過窗簾縫隙柔和地照進來。奴隸在生物鐘下睜開眼睛,皺着眉按了按昏沉的腦袋,準備起床在塔塔開始拆家前抓住它先喂一頓。
剛要起身的瞬間,他突然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