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玲瞪大眼睛看向公孫馟雅,公孫馟雅竟然讓她們先走。
公孫馟雅蹙眉,她明白巧玲的驚訝。
可是前世那個庭院裡,是他們一個個用命拖住危險,為她鋪的一條路,她不想再看第二遍。
公孫馟雅向後退了一步,随即迅速向身後的黑衣人甩出粉末,粉末四散,身後三個黑衣人咳嗽了幾聲便撐不住跪倒在地上。
公孫馟雅看向追來的黑衣人,自己的速度不及黑衣人,即使解決了幾個也沒辦法脫身。
此處山坡陡峭,不如放手一搏,記得曾經山下是一處河流,若是命大或許還能留得一命。
随即,在衆人目光中,公孫馟雅縱身向前一躍。
黑衣人也似乎有些驚訝,旋即愣住。
然而在她跳下的那一刹那,她似乎瞥到一個身影随着她跳了下來,耳邊風聲呼嘯而過,她被一綢緞拉住了,那道身影上前将她問問的拉入懷中。
公孫馟雅擡眸看去,江恒不知何時出現在這裡。
他左手抱着自己,右手拿着匕首嵌在懸崖峭壁上,他用力支撐着,不知又踩了什麼借力又飛回了地面。
“公主。”
巧玲第一個跑過來,眼神中略帶埋怨,“你怎麼能做這樣的傻事呢。”
江恒亦是看過公孫馟雅,皺眉又冷漠的瞥過黑衣人。
“巧玲,你們先走。”
公孫馟雅信任的看過一眼江恒,又推開巧玲。
“公主,你說什麼傻話。”
巧玲拒絕,若是公孫馟雅有什麼閃失,她們哪有命活。
“巧玲,他們的目标是我,你們在這會讓我分心,會讓江恒分心,你們走吧。”
巧玲正欲拒絕,公孫馟雅眼神堅定:“巧玲,别讓本公主求你。”
巧玲微愣,不再推脫:“公主定要平安,否則我等以死謝罪。”
巧玲等人無人在意,隻留下江恒與公孫馟雅。
“江恒。”
為首的黑衣人嗤笑,“你是忘了你之前的身份了嗎?”
江恒面色微冷,微微收緊了拳頭:“想殺她,先殺我。”
公孫馟雅杏眸微微睜大震驚的看向江恒。
他為何出現在上山的路上,為何出現在客棧全都無從知曉,但是他堅定的态度從未變過。
“江恒,你雖然脫離了我們,但是沒必要與我們為敵,與我們為敵對你沒有什麼好處。”
公孫馟雅微微驚訝,她看向說話的黑衣人。
脫離了我們,之前江恒也屬于他們嗎。
那江恒便不是普通人。
江恒瞥過一眼公孫馟雅,視線相撞,他的目光慌忙閃躲,垂眸間多了些許忐忑。
“我無意與你們為敵。”
江恒心中雖有些擔心,卻還是走上前一步将公孫馟雅攔在身後,“可你們要殺的人是我以後的主,我不能不管。”
“那就什麼也别說了,上。”
對面的黑衣人急匆匆的沖着兩人而來,一道道劍光映在臉上。
對面人雖多,但是江恒見招拆招應對自如,公孫馟雅安穩的在他身後躲着。
“江恒,你太過分了。”
不知道從哪傳出來聲音,側手邊暗器襲來,公孫馟雅警惕的擡眸大喊了一聲“小心”。
她撲了過去擋住飛來的暗器,江恒眼疾手快拉着公孫馟雅向後退,暗器卻也在公孫馟雅手臂上深深的劃過一道血痕。
“你沒事吧。”
江恒還未詢問,公孫馟雅緊張的看着江恒詢問。
江恒微愣,眼神複雜的看着她。
“躲開。”
大刀向着兩人中間襲來,公孫馟雅推開江恒欲避開攻擊。
然而她卻忘了她處在陡坡邊緣,推開向後退了一步便向後落去。
“主。”
江恒将手中的劍刺向襲來之人,又随即猛的将另一名攔着他的黑衣人翻到在地。
然而公孫馟雅已經落到了山崖之下。
“江恒,你還是另擇主子吧。”
在黑衣人得意的語氣中,江恒縱身一躍,随着公孫馟雅落了下去。
“啪”
山崖的半路一直松樹從洞中探出頭長的郁郁蔥蔥,公孫馟雅落在樹上,隻覺得渾身如同針紮的一般。
江恒深處的綢緞正巧勾到松樹枝,他用力撞擊牆壁,穩穩的落在松樹所生長的洞口。
“啊”
公孫馟雅小心翼翼的從樹上往下爬,但腳下一個踉跄便滾了下去。
江恒伸手将她抱住,才避免再次向下墜入。
公孫馟雅睜開眼眸看着江恒,蒼白的小臉微微泛紅,剛剛緊張的心跳此刻撲通撲通跳動的愈加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