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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太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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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後

趙鸾鸾所住雲房出去,便是渾然天成的幾塊磐石,若坐于其上,擡目,便能瞧見一片碧空如洗,騰雲駕霧,垂頭,便是山川米聚,蒼翠欲滴。

觀中多種松柏,磐石邊上還頑強攀着幾顆新鮮小松,是個做雅事的好去處。

鴛鴦将制香用具送來,一一擺放好,自趙鸾鸾來到章朝,雖不如前生燈紅酒綠,卻也是五彩斑斓。章朝人的日常,從清晨到夜晚,花樣繁多,靜如焚香、品茗、挂畫、插花,動如蹴鞠、捶丸、馬球,若無人小人打攪,如登春台。

趙鸾鸾新學了制香牌的法子,便打算今日來試試,手中拿起杵臼,将白梅肉搗碎成泥,又一一将其他香料研磨成細粉,混合成細粉,之後按部就班,卻不知在何處出了錯,脫了模具的香牌上總有裂紋。

“鴛鴦?”

鴛鴦湊來細細一看,也不知為何,“娘子明明是按香譜來的,怎會這般?”

正當二人一頭霧水時,兩個随行而來的老嬷嬷擺着态度走了過來,見趙鸾鸾不去誦經祈禱,竟在這處閑心制香,皺成樹皮的眼睛一瞪,為首的白婆子,語氣拿腔作調,“老夫人說了,趙娘子需得在觀中日日苦修,為王家積福求嗣,怎可在此陽奉陰違地消遣!”

二人一左一右,如同門神一般,另一個姓邢的老婆子,嘴是極為尖酸刻薄的,“趙娘子嫁入王氏,十三年卻隻得一女,如今郎君官至禦史中丞,未來更甚是宰執了,若是無子嗣傳家,便是娘子的罪過,定是前輩子做了什麼孽,連累了郎君,拖累了王家,如此更該日日誠心求地官大帝,反省罪過,多拜拜送子神仙,以求子嗣,怎可在此滿不在乎,毫無人婦之樣!”

邢婆子說完,嘴唇緊抿成一條線,直盯着趙鸾鸾,仿若她不動,下一刻便能當場扭着她去,那氣勢能耐,當真像個很會磋磨人的,想必在王家受王老夫人指使,幹過不少這等勾當。

趙鸾鸾心裡這樣想着,一雙冷淡的眼眸擡起,質問道,“怎麼?你這刁鑽的老嬷嬷也想與我使派頭?”

她從磐石之上站起身,居高臨下看着兩個嬷嬷,嗤笑一聲,“是拿着雞毛當令箭?這青城山上,碧落觀裡,可沒有老夫人,也沒有能為你做主的粟元霜。”說着便一步一步走近,盯着她們的眼神,毫不避諱道,“你說,兩個腿腳不利索的老嬷嬷,不甚跌落山崖,是不是極為合情合理?”

“怎麼這般不識趣呢?”趙鸾鸾不明白了,都到這了,裡裡外外皆是趙家人,還敢耍威風。

她拿着手中的香闆,往回走,還未坐下,就聽見兩個老婆子還不收斂,破口大罵。

“趙氏,你不修私德,原是诓騙老夫人,如今還敢威脅老妪我,在這道觀之中,你便不怕天打五雷劈?我今日便下山去,将你所作所為告知于老夫人,定要請族長家法處置,便是掌嘴、罰跪、杖責,輪番來,定能治你個心服口服!”

趙鸾鸾聞此,咬了咬牙,順手就扔了手裡的香闆,拎了個最重的銅制香碗,掂了掂,确保份量夠,才朝着剛才大言不慚的邢婆子而去。

邢婆子哪見過這等場面,她不知道趙鸾鸾是要幹什麼,揚着高高的顴骨,誰知來的便是一個迎頭痛擊,将她整個人都掀翻了,爬起來後,順着腦門淌下一道血來,直吓得她又倒了去。

趙鸾鸾面沉似水,蹲下身,就看着她嗷嗷直叫的樣子,空靈的聲線,不緊不慢道,“邢嬷嬷,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我最讨厭别人威脅我,想讓我心服口服?來人,把她扔下去,讓邢嬷嬷嘗嘗,到底什麼叫心服口服!”

守在院外的趙策聽命,帶人麻利地将邢婆子捆了,一旁的白婆子早已怕的不敢出聲,眼睜睜看着方才還耀武揚威的人,如今任人擺布。

鴛鴦也有些吓到了,娘子從前發火,左不過是小懲大誡,嘴上不饒人,今日一碗拍下去,雖不至于血濺當場,卻也是見了紅,見趙策是真想把邢婆子扔了,她趕忙勸道,“娘子,若讓她丢了命,恐生事端。”

趙鸾鸾卻并不想就此放過,她此生最恨受人轄制,邢婆子的話便是往她心坎上戳,章朝的底子是男尊女卑,在這裡,無論她如何聰慧難欺,這些人依舊敢打着三綱五常的幌子招搖過市,動辄給予訓斥,不耐給予家法,好似她的命就不得不抵給王家一般,無恥至極。

“放過她,她會放過我們?若讓這婆子回去,明日我怕是就要跪在那地闆上,心服口服了!”

邢婆子被堵了嘴,有心想求饒,可趙策卻隻當沒看見,直接壓着人往邊上走,他是武将,心裡沒那麼多彎彎繞繞,這些年總算在娘子身上看到幾分主君的氣勢,那是一萬個人攔,他都敢往下扔的。

“白嬷嬷,不如你來說吧,你比我懂啊,我該如何收拾她,才能讓她乖乖的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趙鸾鸾拿着沾着血的銅碗輕輕地拍了拍她那張驚恐的臉,莞爾一笑。

白嬷嬷從來不知道,原來是有比後宅慢慢磋磨人更可怕的東西的,那就是直接的、狠絕的暴力,她在趙鸾鸾的身上,實打實地感覺到了根根汗毛立起,牙齒打顫的恐懼。

她脫力地摔在地上,表情無神,語氣發顫,“邢香…幼時家中貧苦,養成了小偷小摸的行徑,她,她手中偷竊的王家财物 ,恐有千兩,娘子隻需去城中的旺财當鋪問上一問,定能抓住證據。”

說罷,她又想起自己,膝行到趙鸾鸾腳邊,谄媚求饒道,“娘子,我比邢香聽話,這些年一直跟在她身邊,耳濡目染,什麼本事都學的,娘子身邊都是嫩瓜子,總有時候不經用,老奴可以,娘子吩咐什麼,老奴就做什麼,言聽計從,絕不多問一句,求娘子,就饒了我這一條賤命吧!”

趙鸾鸾看着她,扔了手中的香碗,淡淡道,“要你的命有什麼用,你既想投誠,我也沒理由不用,但是你那些施在女人身上的法子,從今往後,便一概忘了罷,我隻要你這一張巧嘴。”

“是是,都聽娘子的。”

白婆子松了一口氣,賣了邢香,即便她之後能回到王家,定也要受她磋磨,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跟了别人,這些年,她跟在邢香身邊,過的也是刀尖舔血的日子,沒好到哪裡去。

趙鸾鸾轉頭看向趙策,吩咐道,“人綁在樹上,什麼時候天黑了,什麼時候拉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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