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針(揍敵客ver.)居然有一天能比電複律/除顫(揍敵客ver.)還要痛。
沒想到你小子濃眉大眼的竟然也叛變了。
再也不想碰電針了。
……可是電針真的很爽,即使是揍敵客版本,一開始也真的很爽。
至于痛苦的部分——
似乎沒印象了。
也沒多痛吧。
沒錯。
我又麻木了。
又是這樣。
總是這樣。
沒意思……還是不做了。
恭喜揍敵客,成功使我為數不多的愛好又永久性減少了一項,我已經不記得它曾經帶給我的那種快樂了。
我恨他們。
不,其實我不恨他們,沒什麼可恨的,恨不起來。
嗯,倒不如讓我幫他們想想,還剩什麼可以拿去摧毀好了。
——好像沒有了。
愛好這種東西,總是随着長大就會慢慢消失,沒辦法。
……這好像确實是我夢中的退休生活,作為一個老太太去平平淡淡地獨自回憶。
原來我退休得比誰都早。
暫時無事可做,不如就回憶一下我這不斷失去、失去和失去的失敗一生好了。
說不定能總結點規律,還能指導指導她的生存(指在避坑方面)。
小的時候,我的愛好是出門玩,但同學們總是被關在家裡寫作業、上補習,孤獨的我放棄了出門玩。
嗯?原來我由E變I的伏筆這麼早就出現了,生命的适應性真了不起。
于是,被迫宅家的我喜歡上電子遊戲和二次元,從剛接觸一直到上大學前,除開高三那一年,我應該沒有停止過。
但到了大學期間,就隻剩下電子遊戲作為一個每天兩分鐘(超過兩分鐘絕對不玩)的陪伴了。
這份堅持源于我已别無所有。
因為大學期間我永遠失去了我曾經最重要、也是唯一的真愛——幹飯人的幹飯魂。
但我得到的可是工作啊。
嗯,果然我就是平平無奇的路人,這無聊的人生旅程和其他工種的社畜明顯沒有區别。
隻是他們更多獲得的是過勞肥,而我恰好相反而已。
我是真心願意替親朋好友們長點肉。
大概吧,不過我也隻能這麼想想,說出來的話就太不尊重人了。
畢竟其實我連維持體重都精疲力竭。
進食是一件主觀心理上沒有意義的事。
無論好的還是壞的,它本應該附帶的情緒價值全部随着味覺和嗅覺的消失一起離開了。
當然多巴胺大概還在,隻是我壞掉了而已。
但還好,這種壞依舊是麻木的,不然作為一個曾經吃啥都香、一個頂仨的老中大饞丫頭,一定會覺得由奢入儉太難。
而且再麻木的美好記憶,回憶起來也是使人輕松的,在嘗試過幾次曾經愛吃的東西又非常麻木地失望後,我已經發現了:
輕松的記憶是最好的,好的前任和死人沒區别,都成為了記憶裡輕飄飄的部分。
所以我也不會再碰電針也再不想給别人做除顫了……除非什麼非我不可的緊急情況。
總之。
如果不是還有一口家裡的飯(贊美我族的美食文化,尤其媽飯永遠世界第一)。
如果不是作為生物最基本的求生欲(比起别的重疾,隻是喪失小五感的我已經足夠健康,又怎能因此自暴自棄)。
如果沒有尊重光盤的教養(浪費食物絕對讓我想以頭搶地)。
——我想我一定早死了。
所以說活着真難,好不容易死了,我也更想去有“營養液”設定的未來時代。
進食節約的時間夠我多看好幾個病人了。
所以小孩啊,别怪我好嗎,臣妾實在是做不到啊。我真不想餓死你,也不想你以後變成一個矮蘿蔔,你爹媽都這麼高,以後可千萬别自卑啊……
以上想法,均來自餓醒後仍毫無胃口的我。
是的,他們疑似還沒給我開上奶。
絕望,正常來說這應該是出生半小時内的任務。
但畢竟空腹更适合上刑訊,如果嘔吐後誤吸就麻煩了,孩子可是很怕嗆奶的。
當然也有可能我的人生才真的過去不到半小時。
……度日如年。
不過就在剛剛,隔壁的伊路米已經開始哭了,估計他已經耐受無能了。
我都沒哭,他一個土著居然不遵守Zoldyck Never Cry的設定。
嗤,當然了,頂尖的醫術當然也包含登峰造極的挨餓能力,我正是當打之年,職業還在上升期,又怎麼會輸給區區超人類嬰兒呢。
俗話說得好,餓一餓就不餓了。
但超人類果然還是好變态,其實醒來的第一時間我就發現了:這聽力已經恢複正常了。
……那真的是疫苗嗎,不會其實是什麼有耳毒性的毒抗培訓吧,他們是真不擔心影響發育。
一幫**,那也配做家長嗎,如果留下後遺症我會替她恨你們一輩子。
……而且真的不打疫苗嗎,有那麼多疫苗應該要打的。
那職業暴露了怎麼辦,這個世界難道真的沒有血液傳播的艾*梅*或肝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