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和某疑似暗夜の帝王·自小精分·奧斯卡影帝·便秘有痔瘡·流浪漢親和力滿級·垃圾場旅行團團長·蜘蛛頭庫洛洛同學關系很大的《聖經》中先知以賽亞的說法——
總有一天“失明者能看到光明,失聰者能聽到聲音。”
不過自古以來,這些殘疾人群要不就是被人虐待,要不就被社會所抛棄。
就比如,某來自古希臘的大哲學家曾說:“所有先天失聰的人都失去感知,沒有能力進行邏輯推理。”
這說法真高級,沒點歹毒的哲學智商根本聽不懂他在罵什麼……
呵呵,沒關系,宗教隻會說寬慰人心的屁話,亞裡士多德偶爾也會瞧不起人……追名逐利(?)的醫學家和商人才是純愛實幹派(?),他們會真正造福人類(順便撈點錢)。
我記得應該就是今年了,人工耳蝸的故事。它始于1977年,砰的一聲,二十年的厚積薄發就要發生。
順便一提,去年的年度醫學主題我會選擇頒給“癌症基因”,醫學家終于開始明白癌症基因是有缺陷的“原癌基因”了……揍敵客什麼時候能意識到我的重大缺陷呢?
我看他們倒是對我越來越滿意了。
看啊!這銀灰色的短發,青藍色的雙眼和稍尖的瞳孔……好久不見了,雲片,啊不是,伊片。
沒錯,時間流逝了,所以我也要升級一下自己的形象。
咳咳,大家好,我現在是來自最終揍敵客7、夢想是讓人類把一切還給黑暗大陸的、不會變成回憶的Reunion狂——侑路羅斯。
為什麼這麼說呢?
一方面是長相問題,總覺得我正在往傑諾瓦的方向逐漸發展(具體指越來越嚴重的眉壓眼,和如同奇怪預期般慢慢加深到銀灰的發色——說不定長大了就真的變黑了——看起來怪兇的,難道我的基因也知道其實我很想地球爆炸嗎)。
另一方面,在等待伊路米的守護甜心“揍敵客女鬼·操作系針灸大師·愛即PUA王”成功孵化的這段日子裡,我認為自己已經……怎麼說呢,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态?
鼓勵和縱容、隐忍和沉默,我又怎麼不算另一種的深情隐忍(?)呢?
活着的每天都是一場被生活強吻和瑞普,雖然沒興趣伸舌頭,但區區躺平的話,我還是能做得到的。
躺平,一個和醫畜——醫學社畜——曾經毫無關系的詞,現在已經是我的新生座右銘了。
……好了,我已經徹底清醒了。
開始走今天的臨床路徑——對社畜來說就是SOP(企業的标準作業程序)——吧。
睜眼第一件事,就像有的打工人或股民喜歡看一看自己的電子錢包從而獲得上班的動力,我也檢查了昨天的記憶(沒辦法,我已經被迫戒掉睜眼找手機的習慣了)……
很好,行為無明顯異常,暫排除被抓走的風險,續觀,拟擇期出(自)院(爆)。
然後我就會正常下床、喝水、漱口、洗臉、換衣服、拉伸、晨練、拉伸、吃早飯、刷牙……
“為什麼侑路早上不先刷牙?”漱口的時候我想起伊路米曾經這麼問過我。
我花了一共快一個小時和他解釋這個問題的答案——“暫時沒有标準正确答案”——因為他在聽的過程中還會持續不斷地冒出新問題。
如果出生在平凡的家庭,伊路米很可能會成為一名光榮的、教書育人的園丁、春蠶或蠟燭……那畫面太美,我不敢想象。
這是我作為曾經的副高級别醫畜——門診工作量和出院人數指标都有客觀保障——的獨特直覺。
……我沒有嫌棄老師的意思啊,隻是誰都喜歡沉默又老實的患者吧?
在其位謀其政,任其職盡其責……話是這樣說的,但就像我的醫畜味已然腌至骨髓,即使切換為患者的身份,師畜也依舊難以自控一樣。
我和伊路米讨論了很多,比如刷牙的具體意義、順序造成的可能和實際差異、牙的構造、氟的重要性、口腔的生理環境、酸堿度、細菌的繁殖速度、唾液裡的消化酶……甚至還展望了為得到進一步确認需要做的研究方法和難點。
這些對我來說不算太超綱,鬼畫符已經榮幸地成為了我的第三母語,這段時間我已經讀了很多課外書了……嘛,畢竟我是死宅和I人,下班了就沒事幹了。
總之,确認過眼神,夯它夯它牙科和地球微瑕、無(實際)差。
也不知道他到底聽懂了多少,所以最後我這樣反問了他:“你要如何确定,我說的全部都是真的?”
仿佛被打開新世界,伊路米頓時有點說不出話來。
眼見賣萌大法也失效,最後他隻能說“因為我們是家人”,還特别小聲地補了一句“而且侑路是姐姐”。
……他已經開始扭曲了吧?我當時真的品味出伊路米和小傑說“做兄弟不需要資格”的感覺了。
那麼,從兒童教育和成長學的專業角度看——
首先,這說明當時的伊路米已經有了關于因果概念的“正确”認知。
這是一個有裡程碑意義的信号,就像線粒體感染出了人類的祖先真核細胞,伊路米也順利地走上了成為“伊路米”的那條道路。
我之前把伊路米比作“完全變态”類型的生物應該并不算太離譜。
舉一個蝴蝶的例子好了,畢竟在大衆審美中,“破繭成蝶”是一個一般被用于表述“通過努力和掙紮獲得新生”的褒義成語,和最近發生的事情,呃……不能說一模一樣,其實隻能說毫不相幹吧(?)。
咳咳,忽略那些小問題,先回歸正題。
在科研實驗中,我們經常需要用到一些單細胞懸液,而制備這些東西需要用裂解液去處理從活體上取材下的組織……或者簡單理解成酶的分解作用好了?
毛毛蟲在繭裡面并不是直接長出翅膀那麼簡單的,它們會先自己裂解自己,變成,呃,大概是一坨黏糊糊的、不分你我的液體——這總是讓我想到長牙齒和頭發的畸胎瘤——然後重新構成組織和器官。
嗯,是的,說到底,屬于我的小(屁孩)伊(路米)隻是(成年變态)伊路米的養分而已。
已經重組成别人了,他不會繼續是原先的他了。
好吧,有一點傷心,但更多的是隐約的生理性害怕,因為我無比恐懼着蝴蝶這種生物。
人類對昆蟲理應有天然的恐懼,這依舊可以由進化心理學解釋,而且,我小時候被同班的幼稚男同學抓蝴蝶吓唬過。
童年創傷啊……
它鮮豔的斑紋,它黏糊糊的絨毛,它探出的觸角,它翅膀巨大卻頭小身肥又軟糯,它極端的、前後對比巨大的變态發育過程,它明明速度緩慢、卻軌迹不穩的飛行姿态,它被制作成标本、依舊像是下一秒就要起飛的屍體。
飛到我嘴裡,我一定會變成啞巴的。
所以我腦子裡幾乎沒留下什麼關于伊路米叛逆期的記憶了。
最後一次說明,心因性失憶有時是一種自我保護。
現在已經過去多久了?
洗完臉,我走到課桌邊翻出我的《家人觀察日記》——最開始隻是用來應付練字和作文課的,久而久之就變成想寫什麼就寫什麼(那當然是不會寫下任何敏感的内容)了,但主要都是伊路米的成長黑曆史,是的,有筆記本“幫我記”,我可以更加有底氣地“遺忘”——我記得“刷牙之問”都已經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2/2日,伊路今早明确地向媽媽表達了拒絕和我完全分開授課的态度。
媽媽很激動,一邊感動伊路有了自己的喜好和主見,一邊又批評他有點逆反。
但伊路不要媽媽覺得隻要自己覺得。
為了不耽誤進度,我勸媽媽今天先上課。今天有數學小測,我不想耽誤,考完我自己的期末卷就能先一步結課了(弱智小學數學,爺不想讀了)。」
「7/2日,伊路非要喝爺爺的熱茶。那個溫度對爺爺來說還好,但伊路年紀太小又有點貓舌頭。
我科普了不同溫度的水對人體黏膜的破壞程度和食管癌的流行病學史。
他沒有聽,果然被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