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沖徐佑他們那群人道:“mamour不喝了。”
音色很好聽,他聽過。
許軸沒講話。
徐佑皺眉,快到手的獵物被人奪走了。他下意識想罵人,在看清楚對方的長相之後心裡凝固了一下,默默的閉嘴了,言家的少爺怎麼也來這裡?
言序警告的看了一眼徐佑,徐佑移開視線,怎麼想,他都沒有錯,他隻不過是同許軸進行交易而已,說完他也直視回去。
言序抓着許軸的手把他拉走。
天台。
夜晚的城市遠離了幾分喧嚣,此時此地天台已經比剛剛更加清涼了一點。
言序拉着許軸的手一路走到天台種滿綠植的牆邊。
言序被氣笑了,放開抓着許軸的手,聲音都帶着幾分冷淡,能清楚的捕抓聲音主人此時此刻透漏出來的情緒。
“mamour,拒絕我的邀約就是為了跟他們這樣喝酒嗎?”
許軸沒講話,他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首先他覺得他拒絕對方在前,那會他也不知道他下一秒會去幹那些之前他嗤之以鼻的事。
許軸的眼神半迷離的打量着他,心想這人長得也還可以,就是脾氣看起來不太好。
幹脆把手架到他的肩膀上,語氣暧昧,因為喝了酒,連帶着聲音也有幾分沙啞:“你這是什麼反應……生氣了?”
言序把許軸的手甩下去,生硬道:“沒有。”
許軸也不生氣,一下子喝了太多酒的緣故,這會感覺腦袋疼,他幹脆直接靠牆。
周圍安靜得可怕,風吹了過來,許軸酒意都散了幾分。
許軸淡淡道:“拉我出來幹嘛。”
“透氣……”言序言簡意赅。
許軸若有所思的點頭,過了一會才說:“透完了……我回去繼續工作了。”
言序嗤笑:“mamour,要陪喝酒也該陪我才對。”
今天的星星很少出來,許軸不合時宜的想,明天可能會下雨。
這是他媽媽經常給他說的,也不曉得有沒有科學依據。
“我下次在哪裡可以找到你?”言序又問。
許軸沖他笑了笑,聳肩:“不知道……”
但卻沒有再走,夜晚總是安靜的,連人身上的味道都會被放大,言序離許軸明明有半米遠,但還是能清楚的問道對方身上的酒味。
連帶着他都有點微醺。
“你叫什麼名字?”
“你不是知道了嗎?mamour。”許軸自問自答。
“你知道的,我問的不是這個。”
許軸沖他笑了笑,走到他面前,俯身,在他耳邊輕輕的說道:“下次告訴你,如果有機會的話。”
溫熱的氣息灑在耳邊,言序不可控的抖了兩下。
許軸說完立馬又退了回去,打量着言序因為過分敏感而變得越來越紅的耳朵。
言序總感覺耳邊的感覺還在,想伸手摸一下,礙于對方在場便沒有再行動。
言序不明所以的笑了笑,許軸還半靠在牆上,神态慵懶,就像是小時候養的看着貴氣的布偶貓,言序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臉。
語氣帶着一點誘導:“mamour不愧是招牌,長的可真帶勁。”
許軸微微垂頭,故意在他手心裡蹭蹭了,像是小動物為了表達親近特意在手心裡蹭一蹭的感覺,許軸雙眼含笑的看着他,仿佛看情人一般,許軸輕聲道:“那你喜歡嗎?”
言序立馬收回手,沒有說話,手裡的動作改成捏着許軸的下巴,将他的臉掰正對準自己。
許軸眼含笑意的跟他對視,桃花眼都帶着蠱惑,眼下的淚痣都明顯了很多。
這怎麼能說不喜歡呢,簡直是太喜歡了,mamour完全長在他性癖上。
喜歡勾引的金絲雀不是好金絲雀,這種陋習哪天得幫他改了。
言序放手,冷笑:“不喜歡。”
許軸遺憾的說道:“好吧。”
許軸後退了一小步,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忽然說道:“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橋上看你,今晚,祝你好夢,親愛的客人。”
許軸說完就離開了這個地方,言序一個人站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