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總是很喜歡穿着黑色大衣,言序看着不矮,比他矮一點,目測應該有180,穿着大衣襯得他身材又修長勻稱。
聽見腳步聲,言序把手機丢進大一口袋裡,深色的眼睛看向許軸。
“遲到四分鐘。”
“不好意思。”許軸快步的走到他身邊。
一起站在電梯裡,因為空間的有限與密閉,他這次終于能清晰的聞到對方身上的味道,雪松的味道?挺好聞的。
“你要去哪裡?”
太安靜了,許軸受不了,主動開口講話。
言序面無表情的看着鏡子裡的倒影,許軸正好也看過去,鏡子裡,忽然對視上,許軸不着痕迹的移開視線。
“想知道?”
許軸:“……想。”
這不是忍辱負重,這是他應該問的,論金絲雀的職業修養。
言序從鏡子裡細細的打量許軸,對方一直出于垂眸的狀态,就像一隻鹌鹑。
“擡頭。”
意識到跟自己說話之後,許軸疑惑的擡頭,還沒來得及跟鏡子裡的言序對視上,“叮”的一聲,電梯門自動打開,言序率先走出去。
許軸跟在他身後,言序身上生人勿近的感覺太明顯了,再說兩句他怕言序就炸了,有錢人是這樣的,這不叫脾氣陰晴不定,這叫個性,個人特别的性格。
一路跟着言序來到地下停車場,許軸默默的看了一眼車标,沒有講話,聽說擁有這輛車的男人不會同時擁有自卑,具體情況還有待考察,因為他也沒有擁有過。
言序打開另一邊門,示意許軸自己坐上去。
許軸掃了掃副駕駛,又看了看後座,,選擇打開後座的門,鑽了進去,少爺的副座碰不得,那是應該留給配坐在那裡的人。
言序通過後視鏡默不作聲的看了一眼,啟動車,通身黑色的,最新款邁巴赫滑出停車場,向黑色隧道行駛。
許軸沒忍住,目光轉移到坐在駕駛位上的青年,從許軸這個角度隻能看見對方的半個後腦勺,悄悄的往右邊移動了一點,正要偷偷的将視線往上移。
猝不及防,跟忽然看向後視鏡裡的言序對視上,許軸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
“我多動症。”
言序沒答話,也不知道信了沒有,繼而移開視線,看着似乎沒把這個插曲放在心裡。
往右邊移動了一點的緣故,能清晰的看到對方修長的手,視線内忽然出現了違和的地方,言序白淨修長的手上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道疤。
右手邊的小拇指一直到手背的三分之一,猙獰的傷疤在白淨修長的手上似乎更為可恐,細看之下,他的小拇指還有一點彎曲,好像是斷了之後沒來得及糾正,從而導緻整個小拇指的彎曲。
許軸看出神了,沒留意到自己的視線有多火熱,還是言序開口,他才回過神來。
“我手上有東西?”
見他看了許久,言序壓下一分不耐煩,許軸看什麼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無論在哪個場合,大家看到他手,或者是握手之時,都會露出這樣子的目光。
他真的煩透了這些目光,是沒見過傷疤嗎?還是他的手斷了?以至于要這樣子看很久?提醒他自己也要在意這個傷疤?
立馬識别到少爺不高興了,許軸立馬辯解,桃花眼都透漏着真誠:“我在看你的車,他們說擁有這輛車的男人不會同時擁有自卑,是真的嗎?”
言序從後視鏡瞥了他一眼,目光繼續看向前方。
聲音冷淡:“不知道。”
少爺生氣了,少爺暫時還不太想理他。
少爺可能是不高興自己說了謊話。
許軸這次說實話了:“好吧,我剛剛是在看你的手,你的手很好看?”
言序還是不太想理他,許軸在心裡歎了口氣,今天好像在少爺的雷區踩了好幾次雷,還是驚為天人的大雷。
果然他還是不太适合講話,許軸轉頭看車外的風景。
s市在街道旁邊住了許多的綠植,立秋早已過去,綠植也為自己披上了新衣,開始呈現出漸變的顔色,來到這裡兩個月了,還沒有好好看過這裡的風景呢。
那些小說裡描繪的場景,刻畫的人物,現在全呈現在他的面前,一切都是鮮活的,言序也是真實的,他忽然想到了冤種室友,要是能發信息給他的話,許軸真想跟他隔時空對視,告訴他。
【下次可以不用為看完的小說感到難過與失落好久,很高興你看完了他那一段時間的生活,他存在在自己的世界裡,他的生活還在繼續,他會永遠鮮活。】
室友看完小說之後,總是會有很長時間的戒斷反應,如果能看到言序這麼鮮活,舍友肯定會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