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等言序醒來的時候,許軸已經不見蹤影,言序爬起來。
許軸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的,沒關系,等會總是會見到的。
許軸不知道的是,從這裡的拐角處往下看,就能看到他坐在鋼琴架的身影。
桌上還有今天送來的早餐,那是這個酒店的标準早餐。
旁邊還有許軸留下來的紙條:“我先走了。”
許軸的字很好看,筆鋒鋒利,就像他本人一樣。
言序将紙張放在一邊,走進浴室裡。
秋天的過道總是很好看,特别是枯黃的落葉布滿地面,就像是下了黃金雨一般,給這個城市渡了一層多巴胺。
一個高瘦的身影忽然出現在街道上,緊接着就是裝着明顯重量東西的滑輪滑過地面的聲音,許軸拉着行李箱來到王慶給他介紹的房子的地址。
還沒有等許軸找到王慶口中的好友,對方确先是眼尖的看到他,朝他招手。
“許軸?”
許軸半擡頭,順着聲音的來源處看過去,在對面的二樓的陽台,有一個染着紅毛,渾身牛仔布料的青年跟他招手。
笑盈盈的,很容易招人稀罕。
許軸朝他微微點頭,拉着行李箱走過去。
對方也從上面下來,本意是想接一下許軸,萬一許軸東西多呢。
從二樓風風火火的下來,小跑到許軸面前,跟許軸唯一的一個行李箱對視上。
良久,他尴尬而不失禮貌的笑了笑:“我就是來……帶你上來。”
許軸禮貌的點頭:“謝謝。”
近距離之下,許軸才發現多方打了眉釘舌釘耳釘,脖子上還有衣服都擋不住的不知道占身體面積多少的紋身。
活脫脫的就像是剛剛畢業的小混子。
對方撓了撓腦袋,開始找話題:“王慶應該沒告訴你我是誰吧?我叫付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