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喜歡說小話。”長老沖闿馳昂首,暗處湧出幾人沖了上來。
這回來的人竟也不是那麼好對付,姜松打鬥半晌,最後被長老一道靈力打得踉跄,一瞬便被捆了起來。他心不甘情不願,等着陳生打爆這幫人,結果轉頭發現,這人壓根沒反抗。
這又是什麼路數?
姜松癟着嘴被拖到桌前,這幫人粗着手搜起他的身。“喂!别亂碰我的東西!”
反抗無效,姜松本想着自己身上值錢的寶貝應該都在儲物袋裡,直到懷裡一枚項鍊微動,被拽出的一刻他才慌了神。
“還給我!你們這群不要臉的東西!”姜松大吼着,嘴裡亂罵一通,驚得周邊人都看向了他,連陳生也面露不解。
來不及解釋,項鍊已經到了長老手裡。
那是一片魚鱗。
媽的,什麼破運氣。
姜松第一次這麼想殺人,尤其是這個裝模做樣要死不死的破長老。雖然他不知道這魚鱗是什麼,但奇珍閣閣主給的,能讓他過結界的東西,怎麼說也不能暴露出來,結果這幫人……
這邊姜松還在明目張膽地生氣,那邊長老突然變了臉色,驚疑不定地看向姜松,猶豫半晌才終于開了口,“快給他松綁。”
好不容易被松開,姜松也顧不上被綁的事,手肘一頂身邊的聖族人,便沖上去奪回了魚鱗。
這回長老倒是沒有反抗,反而樂呵呵地問他,“孩子,這項鍊你是哪裡來的?”
幹你何事。
姜松心裡默默罵着,但還是先講了個正經事,“把他也松開!”手指向被困着還不卑不亢的陳生。
長老擺擺手,兩人很快便又被恭恭敬敬送回了位置上。面對長老催促的眼神,姜松不情不願地扯謊,“家裡人給的,怎麼,你認識?”
家裡人三字不知戳中了哪,長老眯着眼打量他半天,最後依舊不确定地皺着眉,但似乎認可了這句話,舒展面容哈哈大笑,“哈哈原來是故人之子,真是淘氣。”
這回輪到姜松白瞎,什麼故人,原來你和閣主是舊識?
不過長老并不需要姜松接話,自顧自聊着,“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賢侄你缺什麼便提,伯伯定滿足你。”
長得這麼老,還伯伯,爺爺還差不多。
姜松撇撇嘴,輕咳一聲,“咳,老爺爺,你和……我家裡人什麼關系?”
老爺爺三個字險些讓長老挂不住臉,但他很快穩住神色,“故交,知己。他有恩于我,說來倒是許久未見了,不知身體可好。”一詞更比一詞重,看來真是個拿得出手的交際。
“呃,他老人家身體好得很,天天中氣十足被人宰。”姜松腦中閃過閣主那副柔弱煙鬼的模樣,“不說這個了,我朋友不知被哪個缺德玩意下了石蠱,據說這石蠱隻有多亞有,你知不知道?”
長老挑眉看向一旁的陳生,“哦就是這位小公子吧。”
瞧瞧着裝模做樣的樣子,剛剛你不是就看出來了。
“石蠱是隻有多亞有,但這解藥……”長老有意拖長了音調,“并不是說拿就拿,我能給的也就隻有聖水罷了。”
撒謊。
姜松有點不耐煩,知己的恩情還換不來一個解藥?
“别急。”陳生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他似乎并不介意自己被長老怠慢針對,欣然當起了無權無勢的柔弱幕僚,“按他說得來。”
果不其然,長老接着說,“若你們能幫我一個小忙,指不定神明垂愛,便會主動賜下解藥。”
姜松看向陳生,對方隻是低着頭,一副受氣委屈的樣子。
這也是個愛演的。
“你說吧,什麼忙。”姜松大手一揮,應下了這件事。
誰想長老隻是樂呵呵地笑着,讓他們先去休息幾日,待時機成熟,他們便會知曉到底是何事。
姜松皺着眉,與陳生各自被引入房間,思來想去,最後當着幾個聖族人的面甩着臉色進了陳生屋子。
“陳生。”話音剛落,陳生指尖抵唇,示意他噤聲,同時手中掐訣,下一刻便已落下陣法。
多半是怕隔牆有耳。見陳生手指放下,姜松才繼續開了口,“你說這破長老提的是什麼忙?總不能是讓我們去送命的小忙吧。”
陳生坐到桌前,左手指尖輕敲桌面,雙眸自下往上看着姜松,竟讓姜松生出他是在撒嬌的錯覺。
“先來說說你的家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