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讨論比賽賽制的時候,有兩個詞頻繁出現在所有人的争執之中,即所謂的決策者與執行者。
決策者是在所有人當中會替大家出頭做出決定的那一個,而執行者是否應該嚴格遵循決策者的指令來行動進行評分是一個尤為模糊的區域。
要想在決策者以及執行者共同做出精彩操作的時候,盡可能的平衡二者得分情況,那麼不同單位的人員做出不同的措施的時候,評分标準就應該不同。
觀衆們可不會管幕後人員處理規則的時候有多麼的煩惱和辛苦,他們隻會在意呈現在表面之上被修飾出來的精彩,為自己所喜愛的選手拍手叫好。
“……如果這麼處理的話,執行者的評分确實上來了,但決策者的分數…”偏愛行動派和偏愛腦力派的存在一直都有。
“嘟嘟嘟——”
“喂,什麼?又要請假?好吧。”這通電話來的猝不及防,卻又恰到好處,看顯示出來的号碼,正是在這一屆比賽之中貢獻了諸多精彩瞬間的秦雀,這通電話打過來不是為了别的,如往常一般以下個賽季剩餘積分幾乎為零為代價,換取回本世界處理事情的時間。
“很少見有出生在正常世界的孩子會被帶到這裡來。”或者說很少有思路正常的世界會把自己的孩子送到這個養蠱場中。
“從故事背景來看,常年穩居年級第一的情緒父母早逝,被伯母養在膝下,母親去世的時候,秦雀已經到了記事的年紀,因着伯母膝下有長子,雙方相處愉快之餘卻免不了幾分生疏。
作為故事背景闆的最後,在高中同學聚會的時候沒有看到秦雀到來的主人公問了一句,隻得到說她在7年前就跳樓身亡了。”
這是一個再背景闆不過背景闆的常規身份,部分作者為了擡高自己筆下主角的身份給背景反常的添上了超常規的描寫,構成了一抹靈魂的成就。都是筆下的角色,卻永遠不得偏愛,于是在智慧女神的帶動之下選擇了自己的結局。
“她依舊更加習慣在正常世界那邊的生活嗎?”剛剛才在讨論之中提出“指揮派更加冷血,後期回到正常世界,恐怕無法适應”這個觀點的保守派。有些狼狽的把宴會桌上的茶杯将冷卻的茶水一口悶下,微微挑起的尾音中帶着些許懷疑。
“準确的說,她更喜歡那邊的情況,和其他追求更加刺激生活的選手不同,根據性格測寫,秦雀更加喜歡待在舒适圈内,如果沒有外界刺激,幾乎不會出圈。”
而賽場上的不安動因素實在太多了,很容易就能勾起生活在正常和平社會中,永遠接觸不到的那部分黑暗,為之瘋狂也在理。
“她在來參賽之前,剛剛和伯母鬧掰,銀行卡内的金額也被凍結了,這段時間是靠什麼來維持她那習以為常的生活?”一直堅持能夠被世界送過來的指揮官成員,精神上指定有點不大正常的協會委員後知後覺的想到,幾乎有些惡劣的說道:“别是去偷去搶的吧。”
話語帶着如此惡意,宴會桌上的其他人卻是沉默不語,紛紛繞開了這個話題。
誰也不想去刺激一個,因為看好的選手隐藏的過于深入,而自行把女兒推進狼坑,還長久未有發覺,無法吃後悔藥的孤狼手裡。
“她畫畫很好看。”雖然說作為激進派的一員,但領頭的女士一身得體的衣着,挺直脊背坐在對峙的桌面上,輕聲而又堅定有力的說道:“她找了一家可以提供實習證明的畫畫企業,利用線上繪畫兼職來維持最基本的生活,她還在那裡交到了很多朋友。”
“這位女士麻煩看一下我的櫥窗備注,有标明相關事項我是不接的。”秦雀拿着平闆,舒舒服服的躺在自己的大床上,看着群裡一條條飛速跳躍的發言,敲了敲負責拉群的客服,語氣俏皮的說道。
繪畫對她來說算是她目前最基本的謀生手段,也是她發洩情緒的一種辦法。伯母認為學習藝術的女孩子不應該去碰多彩的顔料,條件苛刻的為她請來了頂尖的小提琴和鋼琴老師。
于是她能帶着優雅的禮儀,在所有人面前展現出一首優異的小提琴,也能在宴會之上彈奏出優美的鋼琴曲,引得衆人掌聲如雷。
線下的畫紙被撕的粉碎,那個小小的畫室早在一次意外之中被毀去,被伯母慢條斯理的規劃成了更大的衣帽間。
“小小年紀,也不看看你身上的衣服,就那幾個樣式,女孩子就該有點女孩子的樣。”伯母貌似責怪又貌似關心的話語在耳邊回響,走神的片刻,平闆上順暢的線稿稿出現了一絲卡頓,秦雀看了平闆一眼把那一筆撤回,繼續根據單主給出的條件進行繪畫。
雖然因故休學,她可以一直待在家裡,不用去學校,不用和任何人報備,可以晝夜颠倒的畫這些畫稿,但比賽周期的長度還是讓她每次請假回來都會積累下一批待清的稿子。
山雀咪吖:好團團,幫我把櫥窗再下一點呗,我沒有那麼多時間來畫畫了。
是喏咪不是糯米:我的天呐,你可算是回來了,再不回來我都要懷疑你被賣到哪個深山老林給人當媳婦去了,櫥窗還要再下一點嗎?你這樣子剩下的錢真的還夠吃飯嗎?
肉團子:我的天哪,一個月見你一次,一次清一個多月的稿,你這樣晝夜颠倒下去,真的不會出問題嗎?要不要請假去醫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