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的賽季裡面也出現了一些維系起來的大團,乾安時就熟門熟路的回到了主辦方為團隊運營分派下來的會議室。
“喲,這不是安時嗎?聽說你真的被當軟柿子捏了?”會議室内原本還開着會議,聽到開門的聲響都轉過頭來,看見進來的是乾安時,坐在主位上的人裂開嘴,一邊招呼他往位置上坐,一邊八卦的問道。
“我那邊的情況,雲帆應該已經和你們都說過了,截止到這次休息期結束前,在座還有誰受到了親生父母那邊的騷擾,說出來讓大家樂呵樂呵。”做到了副會長的位置上,乾安時應了一聲,轉而問道。
說起這個原本還是一片肅穆的會議室,當即變成了熱鬧的菜市場,一些本來就活潑的組員在怨氣的加持下,小嘴叭叭叭的跟個機關槍似的,好在大家條理都清晰,很快便理明白了會議室内另外受到騷擾的七個人的情況。
鸾受到騷擾的情況最為嚴重,作為一個女生,一個主要關注點都放在比賽這邊,沒有太在意自己居住環境問題的女生,此刻已經後悔死了,自己為什麼要選擇落戶在中檔小區居民樓,不單小區的保安攔不住那戰鬥力猛烈的大媽,連喊了幾天之後,輿論迅速擴張,連帶着樓裡的其她一些見她早出晚歸的大娘們看她眼神也不對勁了。
手頭上放出去投資的資金已經花了一半有餘,剩下的不夠時間也不夠金錢,能夠找到一片安保足夠嚴格,足夠和他心意的小區,隻能暫且推後處理,先把要緊的事情處理完再說。
然後就是鷹,作為男主人知道自己有弱精症前生下來的唯一一個孩子,她沒得了最開始的好處,不受家裡人待見,母親忍無可忍,帶她淨身出戶的路上把她弄丢了,這會子信息被爆了出去,親生母親沒有找上門,那個仿佛家裡有皇位要繼承的親生父親,連帶着爺爺奶奶一起嚎了起來,吓的鷹一整個假期都出差在外,住了十幾天的度假酒店。
其他五人的身份信息定向報出去所帶來的問題都不大,在彙報之中可以聽出基本上在回來之前就已經被他們擺平了,雖然眼中依舊有些許郁色,總歸不打緊。
“你們覺得這種親生家庭找上門的樣子是主辦方給的賽前提示還是隻是觀衆們的賽前彩蛋?”揣摩人的心理還算得上在座幾位的長項,但非人的心理,不論是主辦方還是世界的思路都跳躍且摸不着頭腦,隻能和尋常沒有思路一般去猜。
“感覺更像是固定劇情了,前面開放的那幾本筆記基本上都有在末期提到過家庭關系的問題,我原本以為是有相關的元素插在某個環節,現在想來,那麼少量的描述,也撐不起一場劇情。”
既然與當前的主題無關,那麼這件事情也就無關痛癢,在休賽季抽時間解決一下即可,會長也不忘讓團員們不要将事情鬧到賽季裡面,無人反對之後便轉到了下一個議題。
在會議室裡待了一個下午,走出來的時候,除了滿腦子的愛恨情仇陰謀詭計,就隻剩下在接近末期被饑餓支配頭腦顯得坐立難安的大家了,大堂裡已經恢複了平日的冷清。
食堂在一個小時前就開放了,乾安時被室外的冷風吹了臉,冷的一個寒戰,再回去洗澡,和直接去吃飯之間選擇了直接去吃飯,食堂的飯菜算得上是人間美味,但其中也不乏腦子抽筋的,不像人能做出來的詭異食物,去晚了就真的隻能買個泡面面包湊合了。
新賽季的第一天就這麼平平無奇的過去了,如長期觀衆們所料,關于血緣關系帶來的愛恨情仇狗血不了一點,他們所關注的選手都是快刀斬亂麻的主,有些失望之餘不免為自己的推更加驕傲。
出于對那名找上門來的婦人的禮貌,乾安時酒足飯飽之後再充實自己知識庫之餘,翻出了那本已經落灰的資料,拍了拍上面的灰塵,打開翻找,裡面有關于父母的記錄。
典型的東南亞家庭,母親生下了二子一女,在那個年代,因為超生,活的艱難,在他被拐走的時候,母親也隻慶幸被拐走的是他這個女兒,而不是兒子。
既然當時想的就是如此,那麼如今隔了十幾年的時光,乾安時就不用償還那點生恩,至于兄弟也沒有必要認回,就是可惜了那套小區裡面的風景,需要在賽季結束前找另外一處落腳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