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剛剛追你的警察呢?”萩原研二掏/槍。
可小孩半點不給他機會,拉着折原臨也便跑,萩原研二追了過去,卻還是在轉彎處失去了兩人的蹤影。
可惡,被他逃了!
萩原研二懊惱不已,遠遠地就看到松田陣平朝這邊跑來,頓時松了口氣。
“還好你沒事,剛剛是怎麼回事?那小鬼又回來了。”萩原研二将剛剛發生的一幕說了出來。
松田陣平也咬牙切齒:“我追着追着他就跑沒影了,沒想到他竟然還敢回來。”
松田陣平說完,和萩原研二對視,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可思議。
不是吧?竟然跟丢了!
那小鬼到底什麼情況?有這麼厲害嗎?
鬧了這一出,兩人也沒心情去居酒屋了,先回去處理傷口,并打算好好謀劃一下抓那小鬼的事情。
另一邊,琴酒收到了弟子的彙報。
很好,今日份萩原研二已挨揍。
不穿防/爆/服,抽煙,那樣懈怠的工作,是該給萩原研二一點教訓才行,所以琴酒給自己的弟子發去了消息,讓他将揍萩原研二當做是每日任務來刷。
總體來說,萩原研二他活該。
夜幕降臨,琴酒拿着水琴,偷偷摸摸來到了諸伏高明的門前。
這一次,他沒有敲門,而是敲起了水琴。
“嗡——”
鬼片音效開始在周圍環繞。
水琴的聲音3D立體,明明是從一個地方發出的聲音,卻令人感覺好像從四面八方傳來,一時半會兒都很難找到聲音來源。
琴酒越敲越起勁兒,索性坐在諸伏高明門前的台階上,對着月亮猛敲起來。
水琴的聲音也越來越大,最初還有種詭異的陰森感,但随着琴酒的胡敲,最後就隻剩下了噪音。
因為音量太大,背後的開門聲都沒能讓琴酒注意到,依舊放肆地大敲着。
感覺鬧鬼又覺得不太對出來看看的諸伏高明:……
本以為是鬼,結果一看還真是,呦,這不是死鬼嘛~
諸伏高明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總之……
“阿陣,你不去拍鬼片還真是屈才了啊。”諸伏高明幽幽歎息。
琴酒這才意識到穿幫了,連忙從台階上站了起來,手裡的水琴一點掩飾的意思都沒有,就這樣大大方方給高明看。
“好聽嗎?”
好聽個鬼啊!還好他家鬧過兇案後,附近的鄰居都搬走了,否則怕是要被人找上門來的。
心裡邊無語,表面上諸伏高明卻很給面子地鼓掌道:“如聽仙樂耳暫明。”
這句話倒是将琴酒給逗笑了,他一手拿着水琴,另一隻手在諸伏高明胸口擂了一拳,說:“真敢說啊你。”
諸伏高明便也笑了,示意琴酒跟自己進屋。
兩人走進客廳,客廳正中央的牆壁上,多了一個大大的鬼畫符。
金色的痕迹落在白色的牆壁上,倒是多了幾分美感,隻是這造型頗有些中式恐怖的意味。
琴酒的眉頭皺了皺,這道符給他的感覺很不好,令他不喜。
“這什麼?”
“今日老師來我這裡,非說家裡妖魔的氣息很重,給我留了這道符。”諸伏高明無奈地歎了口氣。
“那秃驢!”琴酒狠狠磨了磨牙齒。
“别這樣,老師他雖然神叨了點,但對我還是蠻不錯的。”諸伏高明用衣架擋住符文,也算是給琴酒順毛。
他認識玄海法師是很小的時候了,那個時候他家才發生慘案沒多久,弟弟被接去親戚家,諸伏高明自己住在諸伏宅。
鄰居都搬了家,他一個小孩子生活困難,玄海法師就是那個時候出現的。
他擅長佛理,卻并不住寺,老人十分和藹,隻是總說他被妖魔纏身,非要收他當弟子。
諸伏高明自然是不肯的,但玄海法師很照顧他的生活,常給他送衣物吃食,漸漸地諸伏高明的心便軟了下來,成了對方的記名弟子。
當然,鬼神之說他是不信的,符篆是一點沒學的,但經常冥想打坐可以讓他更快地靜下來,倒是能很大程度緩解工作的疲勞。
“他啊,真是越來越神叨了,今天還問我信不信有人魚。”諸伏高明笑了笑,沒當回事。
琴酒眨了眨眼睛,後知後覺地看向被擋住了一半的符篆。
這東西,原來是專門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