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被這些人針對來針對去,倒不如還以顔色,來點“惡毒”的反擊。
“琴酒大人對我好,這紮到你們心了嗎?”蘇格蘭一步步朝琴酒的方向走去,伸出手輕輕觸碰琴酒的臉頰。
溫溫的,觸到他冰涼的指尖,便仿佛在灼燒一般。
蘇格蘭倏然笑了,他掃了眼周圍圍觀的人,突然湊近過去輕輕吻了下琴酒的臉頰。
蜻蜓點水,一觸即分。
但周圍的人臉色瞬間變了。
壓抑的氣氛令人感到不安,安室透隻覺得就連空氣都無比沉重,幾乎要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了。
hiro……
你到底……在做什麼?
“琴酒大人喜歡我對嗎?”蘇格蘭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琴酒。
琴酒沒有反駁,注視着他,輕輕“嗯”了一聲。
他當然喜歡弟弟,這是高明最後的親人了。
“太好了,我也喜歡您,琴酒大人。”蘇格蘭從背後抱住了琴酒,手輕輕摸向琴酒的手臂,又慢慢朝前,握住了琴酒持/槍的手。
在金菲士目眦欲裂的表情中,蘇格蘭的手指移到了扳/機處,同琴酒的手指緊緊貼在一起,嚴絲合縫。
痛苦吧!不甘吧!
看着金菲士臉上的輕松完全消失不見,一股詭異的快感湧上蘇格蘭心頭。
被琴酒殺死如果是金菲士的願望,那被他殺死,就是金菲士此生難以承受之痛。
既然如此,他的反擊自然要讓金菲士痛徹心扉——
就在蘇格蘭即将扣下扳機之時,“砰”地一聲槍響,打斷了他的行/刑。
貝爾摩德槍/口朝天,開過一/槍後便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平日裡看好戲的慣用笑容在此刻消失不見,她的臉色竟有些陰沉。
“先生的命令,金菲士有新的任務,我要帶他走。”貝爾摩德冷冷宣布。
蘇格蘭愣住。
琴酒立刻收回手/槍,朝貝爾摩德确認:“先生的命令?”
“你以為我會騙你嗎?”貝爾摩德面若冰霜。
琴酒又看向跪在地上的金菲士,對方神情恍惚,似乎并沒有因為被赦免便感到高興。
他擡腳,狠狠一腳踢在了金菲士的下巴上,對方的身體被踢得飛了起來,當場便昏了過去。
貝爾摩德并沒有阻止,而是平靜地等着琴酒發洩完畢。
琴酒卻沒有再攻擊,鷹隼般的眼神死死盯在了貝爾摩德身上,冷冰冰地開口:“我不喜歡。”
琴酒說完,沒有任何遲疑,轉身便走。
蘇格蘭連忙追了上去,忍不住又回頭看了眼,就見貝爾摩德的視線也正落在自己身上,同樣藍色的眼眸,卻是截然不同的複雜情感。
安室透并沒有離開,他靜靜地看到了最後,直到貝爾摩德将金菲士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先生出面保人……
安室透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謀害他們,是先生的命令嗎?
自從訓練場貝爾摩德保人後,琴酒便一直很不高興。
他絲毫不加掩飾,喜怒都表現在臉上,是可以直接看出來的。
晚上喝酒的時候,蘇格蘭終于壯着膽子表達了自己的疑惑:“琴酒大人,今天那個女人……”
“貝爾摩德是先生身邊的人。”
“所以這真的是boss的意思?”蘇格蘭錯愕中還不忘套話。
“沒錯。”
蘇格蘭心中一沉,果然,他們口中的先生就是組織的boss,可boss為什麼要管這件事?
除非……
金菲士是受boss的指使才在他的任務中動手腳的。
現在怎麼辦?如果是組織boss的話,琴酒恐怕也……
“卡裡有一個億,拿去花吧。”琴酒突然遞給蘇格蘭一張卡。
蘇格蘭怔忪,一時忘了接過。
琴酒直接塞他懷裡,他緊緊皺着眉頭,猛灌下半杯酒,眉眼卻愈發不爽了。
“别這樣喝酒,會傷肝的。”蘇格蘭連忙摁住琴酒的酒杯,讓他不能再硬灌。
“你幹嘛管我?”琴酒更不高興了,從來就隻有哥哥管弟弟,這是要倒反天罡?
蘇格蘭笑了,他并不強硬,聲音輕輕柔柔:“因為我擔心你。”他的手指落在了琴酒的手背上,指腹在他骨節分明的手背上輕輕打着圈,渲染着暧昧。
琴酒下意識抽回自己的手,盯着蘇格蘭的眼神充滿警惕,弟弟怎麼感覺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