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沒任務,所以睡了個懶覺,大人不會介意吧?”
“不介意。”琴酒收起手/槍,總感覺有些怪異,卧底的生活這樣悠哉嗎?
“我現在還有些困,大概還要再睡一會兒,不會鎖門。”蘇格蘭朝琴酒眨了眨眼睛。
琴酒靜默地看着他,更奇怪了。
在蘇格蘭又要回房的時候,琴酒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喊住他。
“蘇格蘭,我有事要和你說。”
“好啊。”明明嘴上說着困倦,被喊回來時,蘇格蘭的眼眸卻盛滿笑意。
“我不喜歡你,我有喜歡的人了,我也不走腎。”琴酒幹脆利落地說道,阻絕了蘇格蘭全部的“壞心思”。
蘇格蘭愣住,表情難以置信。
“我會保護你,讓你住進來,隻是因為我将你當弟弟。”琴酒又在後面狠狠補了一刀。
蘇格蘭整個人都褪色了,整個世界天旋地轉。
所以……他……誤會了?
而且誤會的這樣徹底!
所以他這段時間做的這些又算什麼?算他戀愛腦嗎?
不對,他根本不是戀愛腦,如果不是琴酒的行為太誤導……所以為什麼會将他當成弟弟?
“嗯……弟弟?”蘇格蘭拼命睜大了自己的眼睛,企圖看穿眼前的幻覺。
可琴酒依舊解釋着:“嗯,弟弟。”
“可我沒聽說您有兄弟。”
“我對你一見如故,想要讓你做我的弟弟,不可以嗎?”琴酒并不認為這有什麼難理解的,人類的感情在他看來很多時候都沒有理由,所以他也沒有理由地将蘇格蘭當弟弟又怎麼了?
蘇格蘭死死盯着琴酒,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不是……你這……
這怎麼……
計劃被完全打亂,蘇格蘭的腦子亂糟糟的,他很難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屋子裡的香水是你噴的?”琴酒嗅着空氣中的香水,鼻子過于敏感,讓他狠狠打了個噴嚏。
蘇格蘭連忙在櫃子上點了一根蠟燭,炭火吸收着空氣中的異味兒,也能更快吸收掉這充滿荷爾蒙氣息的香味兒。
“不回去休息了?”琴酒淡淡看了他一眼。
明明隻是平淡的一句,但蘇格蘭還是感受到了濃濃的嘲諷意味。
别這樣……
蘇格蘭感受到了絕望,巨大的社死感撲面而來,令他感到了窒息。
“我已經不困了。”
“真的不需要再睡一覺?”
“能别提了嗎?哥!哥!”蘇格蘭喊“哥哥”的時候幾乎是咬牙切齒,他感覺琴酒就是在故意涮他。
“外人面前别喊我哥哥。”琴酒提醒。
蘇格蘭狠狠磨了磨牙齒,誰稀罕啊!
這個組織根本就不對勁兒吧,一群人狂熱地追求琴酒也就罷了,現在琴酒的腦子也壞掉了,這是一組織的神經病嗎?
可真令人惱火。
蘇格蘭沉澱了一上午,午飯都沒有去做,最後還是琴酒買了快餐來喊他吃飯。
拿起筷子,蘇格蘭又“啪”一聲放下了,看着琴酒奇怪地望過來,他的心情也愈發惱火。
真是——
不可原諒!
“琴酒。”他沒喊“大人”,也不喊“哥哥”。
蘇格蘭将自己的半邊身子探過了桌子,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琴酒,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發出自己的譴責:“你說想當我哥,我就要高高興興地答應下來嗎?”
沒有這種道理!
“我不想當你的弟弟。”蘇格蘭堅定地說道。
琴酒皺了皺眉,弟弟怎麼還不聽話了?
“都在一個組織混,你和我裝什麼純情人設!”蘇格蘭膽大包天地伸出手,一把捏住了琴酒的下巴,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說道:“我看上你了。”
這無關卧底,無關是否套取情報。
一見如故?
還好,蘇格蘭承認,他對琴酒也多少有點一見如故的感覺,可他并不想要個一見如故的兄長,他想要的是——
蘇格蘭用力捏着琴酒的下巴,狠了狠心直接吻了過去——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