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妄靠近骨架,很快信息提示跳了出來。
【勞倫斯的骨架】
【說明:淬毒的骨架。隻要嘗上一口,任何生物都會在30秒内暴斃身亡。
自從看了《漢尼拔》之後,這位名叫勞倫斯的被害妄想症患者便惶惶不可終日,總是擔心自己的□□遭人觊觎。
最終,他用腌入味的方式把自己變成了一味毒藥。
家人難以理解他的行為,但這種自保方式總歸讓他安心不少,一切都是值得的。勞倫斯堅信,淬毒的骨架總有一天會派上用場。
他或許隻是捕食者眼裡一味平平無奇的食材,想要消化他這味食材可沒那麼簡單哩!】
顔妄:“……”
牛逼!
先不說他是怎麼做到在自己還活着的時候隔着肌肉内髒給骨架淬毒的。
關鍵是,還真給他派上用場了啊!
也就是說,這位勞倫斯先生以自己的殘軀幹掉一隻血獅,最後屍骨化成道具永垂不朽。
太牛逼了。
她感受到一股甯死不屈的壯烈。
“難道這骨架還能拿來用?”
似是感應到顔妄的疑惑,地上的骨架白光一閃,濃縮成了口紅大小的架子,拎在手上還挺像個鑰匙扣。
看到說明底下的補充,顔妄感受到一種荒誕的幽默感。
這骨架竟然還能交易。
進了怪談就顧不上禮義廉恥了。顔妄在心裡默念了句得罪,把東西收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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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門踹開。
剛回到家,左宏文便大喊道:“趙曼,我要喝水!”
“水就在飲水機裡,你自己不會倒嗎!”卧室裡傳來妻子不耐煩的聲音。
“死女人,結婚騙到錢就是這幅死相。”
左宏文皺了皺眉,嘟囔着脫掉鞋子,一路進卧室,想要看看妻子在搞什麼名堂。
推開門,就見穿着紅色長裙的女人正背對着他在塗口紅,一雙柳眉纖細,櫻桃小口,妩媚生姿。
還在當秘書時,趙曼就是靠這張臉把他勾引得五迷三道的,兩人背着他的原配妻子厮混了一年多。
還是秘書的趙曼時不時替他去醫院探望卧病在床的妻子,把人老珠黃的女人感動得一塌糊塗。
當時左宏文隻覺得有種刺激的背德感,隻想着玩個新鮮,根本沒想娶這個狐狸精。
畢竟前妻是陪着他創業,一路風裡雨裡過來的。雖然這麼多年就生了個女兒,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當年為支持他開店,前妻忙裡忙外,一個人打好幾份工,好好的人硬生生熬出病來。
左宏文心裡有數。
他知恩圖報,更不想祭祖時被鄉裡鄉親戳脊梁骨,本想和趙曼玩一陣子就算了,誰知道不小心搞出“人命”來。
眼見趙曼肚子一天比一天大。
左宏文隻得硬着頭皮攤牌,靠呼吸機維持生命的妻子當場氣絕身亡,讀大學的女兒也跟他斷絕關系,這麼些年他彙的錢分文不取。
左宏文在親戚裡的名聲也臭了。不過老來得子,背個罵名也值了。
他收了心想好好過日子,沒想到趙曼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人。
婚後天天拿着他的錢出去喝酒打牌,孩子全丢給保姆照顧。現在連叫她倒個水都甩臉色!
左宏文火冒三丈,靠在門口,看趙曼是如何把眼線描了又塗,睫毛刷了又刷。
這張臉是真漂亮,穿得也漂亮極了。可結婚這麼多年也算是老夫老妻,她穿給誰看呢?還不是穿出去給别的男人看!
想到這兒,左宏文臉色臭得跟茅坑裡的石頭一般。
正撲着定妝粉的趙曼一愣,對上鏡子裡的丈夫,沒好氣道:“你瞪什麼瞪,眯眯眼還要跟我比眼睛大啊。”态度與結婚前的小鳥依人判若兩人。
“你看你現在這幅樣子!是個當媽的?”
左宏文怒不可遏,走過去,直接把桌上的瓶瓶罐罐全掃在地上,拳頭将桌子敲得邦邦響。
趙曼絲毫沒被吓到。
她站到一旁,臉上的笑有恃無恐:“你吓唬誰哦。要打我呀?那你打吧,我直接報警把你抓進去,再起訴離婚拿走撫養權,分個大半家産包養小白臉,爽死了。”
“你——”左宏文被氣的七竅生煙,拳頭揮到了半空中,也隻得硬生生收回,無可奈何。
沒想到在外邊奔波勞累,劫後餘生,好不容易回到家還要受這賤人的鳥氣。
“掃興的東西。”趙曼鼻子裡輕蔑的哼出縷氣,拎起名牌包就往外走。
“你去哪!”左宏文咬牙,“兒子呢?”
“在他屋裡待着。”
趙曼摔門而去,屋内恢複了寂靜。
窗外的斜陽映了進來,将屋内的一切襯顯得好不蕭條。
左宏文氣得嗓子都冒煙兒了,已然沒了喝水的心情,一路來到客廳,靜音電視連續劇,躺在沙發上心裡那叫一個悔不當初。
遙控器失靈的電視依舊吵吵鬧鬧的,搞得他更心煩了。
都說娶妻要娶賢。
他這輩子最後悔的事莫過于跟這個狐狸精結婚。
想到前妻和女兒,左宏文心裡邊又是一陣愧疚。拿出手機打女兒電話,一連串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