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誤事!
再遇上個會撒嬌又會撩的男人更加誤事!
事後李真知對酒後亂那啥的整個過程進行複盤。其實一開始,她隻是因為手被抓住了動彈不得,所以湊過去想咬人,讓權至龍放手。但對方不知是誤會了她的意思還是故意的,也跟着湊過來。然後,兩人的唇碰在一起。
然後,像開啟了某個禁.忌的開關,在酒精的助力下徹底點燃,無法掙脫了……
但事已至此,管他的~
這是李真知醒來後最大的感想,直接破罐子破摔。
這麼多年隻有她這個主人進駐的次卧室最終還是沾染上男人的氣息。
在她隻有1.3米寬的床上,一個的男人從背後抱住她。兩人昨晚一整晚沒幹好事,男人跟沒開葷似的壓着她做了一次又一次。
那些火熱的片段令人臉紅耳赤,爽是真爽,累也是真累,她現在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背上貼着男人火熱的身體,在寒冷的冬天被抱住睡覺相當舒服。
——等等,火熱?
李真知在男人緊密的摟抱着轉過身,嘶嘶吸氣,她的腰和腿酸脹得好像不是她的。男人在她動的時候沒有轉醒,而是更用力摟着她,讓兩人的肌膚更加貼近,體溫交融。等李真知好不容易轉過來時,他的臉埋在她的胸前,睡得如天使一般安詳——胡子更紮人的天使。
她在和他上床前已經叫他刮胡子,非常有先見之明。
可惜他不聽她的,親熱的時候胡茬紮到她,現在更紮了。她願意和他上.床,真是酒精沖昏了頭腦!
李真知伸手摸着他的臉,越摸越嚴肅,很快摸上他的額頭,又拿自己的額頭碰着他的額頭,判刑般宣布:“你發燒了。”
她想到他接連三天不吃晚飯隻喝酒,昨晚一路吹風又幹了一晚的體力活,最後結束時還抱着她進浴室清理……本來就身體不好還一直折騰,病了真不奇怪。
權至龍睜開眼,眼尾燒得通紅,呼吸間透着灼人的熱氣。他不甚清醒地與李真知對視,柔聲說:“早安。”聲音紙磨般沙啞。
李真知力持平靜說:“早安。”
權至龍隐約笑了一下,吻了吻她的額頭:“希望你度過一個快樂的夜晚。”
李真知重複一遍:“親愛的,你發燒了。”
權至龍一愣,不甚在意說:“怪不得又熱又頭暈。”
李真知歎氣:“起來吧,我帶你去看醫生。”她慢慢坐起來,長長的發絲披散在身體上,有一種淩亂的美感。
權至龍又有了反應,但漠視,說:“不用看醫生,放着會自然好。”
李真知說:“如果傳染給我怎麼辦?”
權至龍說:“你的藥箱裡好像有感冒藥。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吃。”
李真知說:“你在我家就聽我的。”
她打電話請了附近的老中醫過來看診。明大夫是從華國移民過來的中醫,當年憑着一身醫術拿到技術簽證,不知什麼原因最終沒開成診所,落戶香草小區做了一個黑醫。年紀大了收山不幹後,不是相熟的鄰居請不動他看診。
明大夫剛吃完中午飯,穿着一身功夫裝,搖着寫着“江山美人”的折扇給權至龍把脈,對李真知用華國語說:“小夥子身體挺好,不用擔心,放寬心情就行。”
李真知驚訝說:“我以為他身體很虛弱。他都不好好吃飯,胃痛得厲害,受涼就發燒。”
老爺子涼涼說:“昨晚你叫得二樓的七姑都沒睡好,整整一晚。他弄你那勁頭像身體不好?”
李真知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頭紅到腳,隻差冒煙了。但作為多年的老住戶,她已經習慣附近大爺大媽們狂野的言行,虛心請教:“我以為昨晚是……那啥過度?”
“日日如是自然過度,憋久了洩出來叫有益身心。”老爺子合上折扇敲了敲她的腦袋,摸着山羊胡慢悠悠說:“好好玩吧,你也憋了不少。”
李真知羞惱跺腳:“老頭子!”
“哈哈哈!”
逗弄了小輩的老人家愉快地走了,連藥方都沒開。這下李真知真信了權至龍的病無大礙。不過明大夫對他“憋久了”的診斷倒是符合他昨晚說的“太久沒有”對上了。這個男人在某些方面相當坦誠。
送走明大夫,李真知的心情有些輕松。
權至龍問:“大夫說我沒事,對吧?”
李真知色變:“你聽得懂華語?”
權至龍說:“隻聽懂幾個字眼。”他瞅着她的神色,“大夫說了什麼,你很怕我聽懂?”
李真知立刻說:“沒說什麼。”
權至龍的表情寫着不信,忖道:“應該不是壞事,對于我來說。”
看在他坦誠的份上,李真知透露一點:“大夫說你的身體不錯,隻需要放寬心,想開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