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關上門,李真知确定她這麼多年第一次帶男人回家,已經引起鄰居們的好奇。
“我們吵得鄰居了?”權至龍把音樂關掉。七姑朝屋裡張望的時候,他躲進廚房,勉強聽到七姑說的話。對方的口音很重,有時還夾雜幾句華語,他聽得半懂不懂,但聽懂的部分也足以令人尴尬。
權至龍經曆的事多,必要的時候臉皮可以自動生長。他覺得如果他不表現得輕松且若無其事,李真知能把自己煮熟。
“吃飯吧,我餓了。”李真知努力平複心情,告訴自己,她隻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找一個男性床伴很正常。昨晚叫得太大聲吵到人是沒辦法的事,因為當時她控制不了自己。如果她清醒一點就沒問題了。
“你生氣了嗎?”權至龍的手放在她的頭頂,彎身與她平視。
男人像狗一樣從不知道停歇……
李真知腦裡閃過這句話,“啊嗚”一聲捂住臉,覺得無法直視他了。
權至龍若有所悟,放開手讓她溜去準備晚飯,喃喃說:“怎麼又害羞了?”
吃完飯後李真知先去洗澡,洗完澡後直接進房關上門。昨晚是一個意外,今晚她不打算和權至龍上床,再讓七姑聽到她的叫.床聲以後她都不用做人了。
也許是今天睡得太多的關系,李真知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她裹着被子坐在飄窗上看夜景。臨近聖誕節,雪停後街上一些紅色和綠色的節日布置顯露出來,暖黃色的燈帶在暗夜裡一閃一閃發亮,讓她想起以前和媽媽住在這裡的回憶。她有多久沒和李雅妍一起過聖誕節呢?
叩、叩。
房門被敲了兩下。
此時此刻會敲門的隻有權至龍。
李真知頓了一秒,松開被子走過去開門。
卧室裡沒有開燈,黑乎乎的有點冷。
權至龍站在客廳的燈光中,大概還在發燒,臉頰微紅,嘴邊的胡茬已經刮幹淨了,輪廓精緻柔和,看起來至少年輕了五歲,散發着清新的須後水的味道。
李真知盯着他不發一語。
權至龍說:“隻是想告訴你,我刮胡子了。”
李真知聲線微啞:“嗯,我看到了。”
權至龍摸摸高挺的鼻尖,說:“你對我刮胡子好像挺執着的。我聽你話了,你有開心一些嗎?”
李真知沉默片刻,問:“量體溫了嗎?”
權至龍說:“沒量,但感覺退了一點燒,再過一兩天就好了。”
李真知直勾勾看着他,舔了舔唇說:“要做點出汗的運動退燒嗎?”
出乎意料,權至龍搖搖頭:“我很想,但你不能再吃藥,對身體不好。今晚你早點休息。”
李真知揪住他的運動服,把他拉進卧室,一手關上門:“我買了TAO。”
……
昏暗的卧室裡,溫暖馥芳的單人床吱呀吱呀作響,被單覆蓋下,傳出女人嗚咽的聲音:“你、你輕點……别、别讓樓下聽見……”
男人輕喘着哄誘:“乖,寶貝,咬着床單……”
*
第一晚是酒醉的意外,第二晚是徹底放開顧忌,忠于成年人yu望的交纏。
再次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李真知沒有昨天那麼累,在緊密的摟抱中轉過身面對權至龍,輕輕撫上他的臉。
哎,漂亮、柔滑、細膩,聞起來清新香甜……
“還想繼續嗎?”權至龍閉着眼睛嘟囔。
李真知按住他的額頭,一本正經說:“我隻是看看你有沒有退燒。”她反手按按自己的額頭,對比完溫度後挑眉,“嗯,應該退燒了。我的方法果然管用。”
權至龍鼻裡哼出聲音:“謝謝寶貝的款待。”
李真知張嘴咬了咬他的鼻子,飛快逃走時被男人更快一步摁在懷裡撓癢。歡樂的尖叫聲沒沖出喉嚨便被堵住,吻着她的男人低沉說:“小聲點,不能再被鄰居投訴……”
兩人黏黏糊糊在床上鬧了半晌,差點又擦qiang走火,李真知以“不想再叫保險TAO外賣”為由把權至龍踢開。
她的手機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