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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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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為難我。”服務員一臉的懵逼,到底聽誰的,而且少了這些東西,那這菜還做不做了,這樣報上菜單擺明了雞蛋裡挑骨頭。

謝樹不知想起了什麼,很滿意地開口,“不用聽她的,不加蔥就行。”

楊桉看他堅持,等服務員走了,才湊近桌子,“不是你挑食嗎?”

“你出國留學個幾年,回來連綠化帶都會想啃,留學專治挑食和不會做飯做菜的人。”

“好吧,你确實變了不少。”

“是不是剛剛的餐桌上沒吃飽,隻顧着應付他們了。”楊桉很明媚地看他,笑得輕盈又真摯。

謝樹點點頭,慢慢靠上椅子,緩緩承認:“是啊,所以這不是拉着你來陪我吃飯了嗎?”

楊桉被他話驚到,他挑撥輕易,特别是那個‘陪’字,是不是也對很多人講過,也是這樣的環境裡,對面的女孩要麼像她一樣是沒見過世面的捉襟見肘,要麼是貴族千金的遊刃有餘對她撒嬌。

反正,這十年裡,總歸不是她。

她不自知地又浮現出那枚戒指,明明是晃眼一看,她連戒指品牌都未曾涉及,那枚戒指确是印在腦海裡,耀眼又刺眼。

楊桉,你好傻!

出神之際,謝樹面無表情,收斂了所有,繼續對她說:“你觀察我。”

肯定句,但是問題指向楊桉。

“你不也是?”

楊桉從那杯茶水之後就明白參加宴會,可能不是處長本意,而是那些借機想和楊桉攀上的人蓄謀提議的,或者想單純治治她的,所以處長為了維護她先斬後奏說她酒精過敏,而且楊桉要離開也沒有阻止。

所以整個飯桌上裝作若無其事地随便動了動筷子,除了眼神往謝樹那裡看了幾眼,剩下都在假惺惺地陪笑。

謝樹倒是不避諱,“是,畢竟很多年沒見,熟人在場,隻能看你。”理所當然地笑出聲。

楊桉一僵,他真的很陌生,以前的他也是高傲,但是沒有這樣的咄咄逼人和不顧人情,透着冷血。

楊桉,你還過于天真,誰還像你一樣?

“那,我也一樣。”

楊桉學的很快,四兩撥千斤地回他。

菜很快上齊,楊桉以為是一個盤子裡菜隻有十分之一的地界,其餘的都是留白或者中看不中用的裝飾擺盤,這裡的食物分量适中,而且味道還不賴。

她承認剛剛是她的刻闆印象了,罵早了。

“這幾年怎麼樣?”

楊桉把昨晚的好久不見,換成這句關切問候,見面之後就是瘋狂地想看一眼,然後是問問他,多講幾句,好的壞的都可以,來者不拒。

“你不是也看見了,回來了,有名有錢有職位,還有人尊敬,好的不能再好了。”

楊桉對他的敷衍翻白眼,“看來是不好。”

謝樹挑眉,繼續敷衍:“我看你挺好啊!”

“嗯,雖然比不上你的标準,但是知足常樂,我很快樂。”

謝樹不知為何有一刹那的微妙不适應,他們之間到底誰在演?

如果雙方都在等對方呢?

他想是的,雖然是劍拔弩張的你一句我一句,但是細枝末節裡都是不設防的,都想試圖窺探對方。

最後的甜點,楊桉的是抹茶冰淇淋,撒了一層細細碎碎的白巧,彌散着清新而冷霧的芬香,像青草地上的夏天,她有點舍不得吃了。

沒忍住,拿出快要沒電的手機拍了一張,果然拍完手機就關機了,楊桉舉目忘了服務員一眼。

“怎麼了?”

楊桉搖頭,“沒事!”

她有備用零錢的,地鐵11點半下班,能回家,不用借充電寶。

謝樹随便嘗了嘗,“吃不吃?”

楊桉沒有扭捏,“吃。”

自然地抹開奶油,徑直遞給她。

“謝謝!”

她今晚的第三次感動,第一次是手機就這麼放心大膽地交給她。

第二次是還記得她不喜歡蔥。

然後是現在盤子裡挑到一邊奶油。

楊桉的心好像也随着那奶油無限傾倒。

千千萬萬個理智自我都沒有用,已經有一個叛軍開始說服内心了。

戀愛腦飛蛾撲火,繳械投誠,願打願挨。

吃完飯,出了門。

謝樹看她的滿足樣,自己也感到很滿足。

“還不錯?”

“嗯。”楊桉沒有什麼形象地拍了拍肚子,“不過,我還是喜歡街頭深巷的小食。”

這樣的場合吃個飯,挺得她腰疼,本來吃飯就是享受,若要遵從禮儀和環境工整,裝得實在太累。

“隻要你想,這裡也可以是小巷雜食,食物沒有高雅低賤之說,是人們物以群分之後強加的。”

楊桉走下台階,望着他後退點頭,“可惜,我一到這樣的環境裡就會迫使自己變成那樣,改不了。”

“那就不改。”

“那是你,不是我。”

謝樹明悟,楊桉沒有他,或者任何一個人都會生活的很好,她有自己的理論,不會輕易被人幹擾。

又把天聊死了,楊桉無所事事一樣提起:“你有女朋友了嗎?”

謝樹想着,“嗯?”這話題轉折步子是不是跨得過于大了。

楊桉停止倒退,舉起手掌,指了指自己的手,是他那枚銀戒的位置。

謝樹站在高處,擡起手掌,翻過手背,轉了轉戒指,“這個啊!擋桃花的。”

楊桉哦了一聲,低頭看了一眼倒退的位置,随即轉身大步向前走。

謝樹跟上她。

後座上的兩人都很沉默,張潤接到電話臨時趕來的。

楊桉才明白為什麼車裡沒有謝樹的多少痕迹,因為他就不開車。

換言之,今晚是例外。

剩下的路程隻有二十分鐘,她報了小區位置就側頭抵着車窗,楊桉沒深想,一上車沒過兩分鐘就又睡着了。

她是在太累了。

“楊小姐,看來是累過頭了。”

張潤難以掩藏的高興,謝樹開始接觸以前的人,起碼他還是接受了過去。

謝樹看了一眼背對着自己的人,摘掉眼鏡,“潤叔,我也累了。”

到樓下時,楊桉像是有預感一樣,車剛停下,她就醒過來了。

謝樹下車送她。

楊桉轉着腳腕放松,看不清面目,“我是不是也是你擋的挑花之一。”

“是。”

他回答極快,沒有經過任何思考。

謝樹又坐回車裡,降下車窗,“晚安!”

“晚安!”

車窗升上去的那一刻,楊桉盯着他,語氣有剛剛睡醒的軟塌塌,還夾雜了铿锵和孤勇,“那我可以追你嗎?”

如果你渴望得到某種東西,你得讓它自由,如果它回到你身邊,他就是屬于你的,如果他不回來,你就從未擁有過它。

而且楊桉笃定他也還記得,他也沒放下。

包括送她到這裡,她從沒有透露她在哪一棟,而且他的司機也知道,司機她十年前見過一面,是應該是他信得過的人。

那麼就是他提前知道。

不是信口雌黃的推演,而是抽絲剝繭、言之鑿鑿的證據。

今晚的樁樁件件都在對她訴諸。

可惜,是不是車聲太響,或者楊桉聲音太小,她沒有聽到回應。

一直到黑色奧迪遠去,楊桉腳步輕快地邁向家門。

謝樹對着張潤長歎一聲,神色坦然,聲音又輕又啞:“潤叔,以後叫她楊桉。”

随後他打開車窗,把那枚銀戒毫不留情地扔進夜裡,扔進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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