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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僞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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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沒有過分的舉動。

謝樹清醒過來,理智回籠,唇退得很快。

頭在楊桉的肩窩停留了兩秒,最後很溫柔地拉上楊桉斜挎塌下來的衣服。鼻尖呼出的氣息無形中觸碰,灼燒,提醒他們忘乎所以的親吻投入。

謝樹咳嗽一聲,意味深長地看着楊桉,其實心裡沒底,她會不會覺得自己過于輕浮。

見她一直不擡頭,感覺說什麼都是錯的,默不作聲地下車等她。

他想抽煙,撫平躁動。

楊桉下車時腳沒站穩,謝樹眼疾手快地接住她,等着她,原來親狠了是真的會腿軟。

陳放今天裝備差不多拉了半車,敗家子一敗到底,電腦都搬來。

還在一旁嚷嚷,“應該把辦公室的台式機搬來,手提本顯卡再大,PS也經常帶不動,而且畫質清晰度要求更高,卡到掉幀。我都不敢調色,隻能看原畫,回去再調吧,感覺又得清理C盤和重裝系統了。”

電腦的顯示屏總比攝像大,夏夏沉浸在屏幕裡星空下,過了10點的生物鐘也沒有絲毫要睡覺的迹象興緻很高。

向離璇不知什麼時候卸了妝,取下了繁瑣的珠寶耳飾,蹲在夏夏的身邊,雙手圍着她,親昵地吹着夏夏的耳朵,“這麼喜歡啊!”

夏夏耳朵發癢,歪着腦袋躲避媽媽,笑得很享受,“是的,媽媽,我以後要當一個天文學家。”

“好好,無論你要當什麼,現在睡覺了可不可以。”

“不去,你看,姐姐都醒了。”

“睡得好嗎?”向離璇看向楊桉。

“嗯,很好,很充實。”不知道為何多解釋一句,視線不自瞥見謝樹,見他也看過來,又轉過頭找話,“她好像很喜歡。”

“嗯,路陽濯喜歡攀岩,這點随他,夏夏喜歡自然裡的一切事物。”眼裡都是愛惜,“挺好的,自然純粹單一原始,幹幹淨淨的。”

楊桉沒有一直盯着屏幕,走到了平台,找到那天的座位,扣上襯衫的扣子,雙腿裹進裙子裡,最大程度減少露膚度防蚊子,仰頭靠在欄杆上,靜靜地看着眼裡的自然,确實是純粹的,幹淨的,小孩子眼裡都是未經雕琢的野性美。

鏡頭裡的星空最大程度地曝光,顔色變化是最顯眼的,具有沖擊性的星光點綴在紅橙黃綠青藍紫交錯的暗調背景裡,像是流紋的巨大黑色幕布被星星點點撕碎,爆裂的強光破洞傾瀉到瞳孔上,北鬥七星、太陽系、銀河系連城星域,乃至整個宇宙……每個細小破洞都帶着未知且神秘的直觀感觸。

相反地,現實裡平庸的夜空顯得簡陋,散漫出一整幅草花,這裡開一朵哪裡開一朵。

楊桉守着自己的小片天空,彌足珍貴。

謝樹跟來,可能是源于愧疚,他的視線都是追着她。

楊桉看了看旁邊的人一言不發地陪自己坐着,并未看她。

“你是來觀星的。”沒必要一直陪着她。

“都一樣。”

“一點不浪漫,掃興的理工男。”

“真的掃興?”

楊桉扶額,他們說的掃興是一個意思嗎?

“倒也沒有。”

該死,剛剛清空的畫面,又被他攪混了。

他初夏回國,10月份才見面,才過了一個半月,他已經無法自拔了。

看她沒有生氣的迹象,謝樹獨自放心。

“楊桉,你的耳朵?”

“嗯?”楊桉疑惑。

謝樹為什麼會趁她休息的時候過去,觀摩了她生氣的樣子。

然後是不可控的一切,他不敢細算到底親了多久,下車和她短暫地分開時又在困擾,以後真的能做到心無旁骛底離開嗎?

楊桉的電話來時,屏幕響起的光照亮車窗,在黑夜裡很明顯,他懷着擔心過來看看。

看着側躺的她,50秒說長也不長,但是對于手機鈴聲要麼響了就接,要麼按斷,而楊桉不作為地任它響,好像沒被影響,繼續睡覺,他離開後就時刻關注。

直到亮光再次亮起來,他又過去看着楊桉,還是不受影響,他由奇怪轉變為一種不安,因為楊桉是左耳。

他立在車窗旁回想,重逢後的第一次見面,他問過她。

“耳朵呢?”

“暫時沒事。”

周身是灰色的夜,他在風裡消化着,該怎麼問她?為什麼是暫時?

謝樹坦然地看着她,主動說:“想起來又問問。”

楊桉沒太在意,他是唯一一個見到自己短暫失聰後瘋掉了的人。

所以楊桉對他一直懷着說不清的依賴,超越了友情親情和愛情,是一種到了絕命關頭都可能交出後背的信任。

“終生耳鳴。”楊桉沒避讓,這又沒什麼,她能聽見,這些年都安然無虞。正常到連大學同學都不知道,隻是每年體檢、公務員進面體檢的一份說明而已,畢竟因為休學寫進了檔案,擺脫不了,這些體檢都需要她說明,遺留的後遺症不會影響正常生活工作,習慣就好。

謝樹目光依舊與她對視,楊桉太善于僞裝了,到底是什麼程度?

楊桉看他固執,咂嘴表示無奈,随即拿出自己的耳機,白色插線的,随即遞給謝樹,“呐!”

謝樹插上她遞過來的右側耳機,楊桉随便找了一首歌,按到習慣的音量,“能聽見嗎?”

“能。”

楊桉往下減,“現在呢?”

“能。”

繼續減,謝樹不等她問,“能。”

再繼續,還是能。

楊桉給謝樹看了屏幕上的歌曲,音量已經降到最低,再來一次,他們就聽不到了。

“剛剛按了四次,除了第一次問你的,其兩次的都聽不清,有雜音,最後一次聽不見,我這樣給你演示,是你想要的答案嗎?”

謝樹稍微定下心來,又把起身換到楊桉的另一側,把耳機換成左耳,給楊桉插上右耳,“這樣,無論降低到什麼程度,你都能聽到。”

他會一直在楊桉的右耳講話,隻待在她的左邊。

“好,我收回你不浪漫的話。”楊桉發笑,謝樹那些奇奇怪怪的點,闆着一張臉,偶爾犯渾,但還是讓她很滿意。

楊桉心情好,開始自言自語:“其實我們的生命,比起着滿天亮閃閃的星星來說,毫無意義;從時間長度來說,連這些老東西光年單位裡的逗号都算不上。而我的身體雖然比不上正常人,但是我不和你們比,我和這些老東西比,那樣身體裡的殘缺屁都不是,我要盡情生活,自己發光發亮,争取比它們還要熠熠生輝。”

楊桉講得上頭,陳放又叫他,“學姐!”

謝樹緊蹙眉頭,“他都是這麼叫你的嗎?”

今天他聽見這個稱呼無數次,無數次……

楊桉轉頭大聲地回答了一聲,然後很自然地看着他,“對啊,怎麼了?”

“沒什麼。”謝樹欲言又止,最終敷衍她。

楊桉看他不爽的樣子,會錯意,以為他還有擔憂,耐心地安撫他,“所以不必擔心,我都能很好的渡過去,我們都可以獨自撐過那些歲月的,對不對?”

謝樹看着遠方,想了想還是低聲回答:“嗯。”

他們初見在最美好的年華,一些最美好的瞬間被永遠地珍藏,當做養料,日複一日地滋養着他們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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