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長儀簡單解釋精神力,就是人類通過精神觸手代替軀體對外界進行感應的一種介質,精神力等級高甚至可以直接影響别人的思想。
星茶立刻拒絕:“我不要。”
聽一聽就是隻有伴侶才能做的事情,而且萬一他要是通過精神力獲取自己的記憶,那他王儲的身份豈不是暴露了?
柯長儀看他這麼抗拒也沒勉強,讓星茶松了口氣。
人類真可怕。
——
王庭,神殿外聚集了一大群人。
“大祭司大人為什麼不願見我們?獸王,您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解釋!”
神殿是王庭最高的建築,就連外面的柱子都用的是純白的石料塗上綠色的花紋,巍峨而莊嚴。
站在神殿高階上的中年男人眼神銳利掃視一圈。
“大祭司還在祈福,”最終目光他的停留在青骓身上,“邊緣組織的首領貢沒來嗎?”
獸王為反叛軍組織取了個冠冕堂皇的名字,叫邊緣組織,再邀請邊緣組織首領貢前往王庭,因為他笃定貢會因為擔心大祭司的安危而過來。隻要貢一到王庭,就相當于默認了邊緣組織這個稱呼。
青骓:“貢還在路上,獸王,請讓我們面見大祭司大人!”
周圍幾個領導者都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另外兩大部落的首領也為青骓側目,他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如果不是為了大祭司,他們根本不會到場。
“大祭司在祈福,需要我再強調一遍嗎?”獸王冷冷看着青骓,明顯表現出了對這個年輕領主的不喜。
既然反叛軍組織的首領都不在,他沒必要跟這些人浪費時間。
“您的意思是,我們跋山涉水聚集到這裡,卻能不第一時間見到大祭司大人?”青骓語氣咄咄逼人,完全不複在襄坡散漫。
他好像今日一定要見到大祭司大人,為此不惜跟獸王對峙,兩方氣氛緊繃,獸王明顯皺眉,低呵:“青骓領主,這是你跟獸王談話的态度嗎?”
青骓冷哼,不情不願微微俯身:“我的錯,獸王,我隻是太想見到大祭司。”
他在起身的時候眼裡挑釁意味十足,所有人都能猜到如果他今天見不到大祭司,絕對會在私下有所行動。
“退下!”
獸王呵斥,高階下的領導者明顯目露不悅,但他們沒有青骓那樣豁出去什麼都不管的底氣,最終還是被獸王手下的守衛請裡了神殿大門,隻留青骓一人。
“青骓領主還不走?強行留在神殿門口會視作不敬神殿,你難道在挑戰神殿的底線嗎?”獸王說。
青骓恨恨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飽含挑釁和不甘,獸王心下一沉,心知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甚至今晚都有可能夜闖神殿。
青骓最終還是被強硬地請走了,他離開神殿來到了王庭為三大領主準備的驿站,那張臉難看得周圍沒人敢跟他搭話。
王庭因為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和地位,就連驿站也修得比其餘部落豪華,石制的房屋整齊排列。這片區域俨然是一座半成品城鎮,就連地面也鋪上了石闆,還有專人清掃。
青骓其實每年都會到王庭來幾次,隻是這次他王庭的變化太大,從前街市最角落的茅草屋現在蕩然無存,好像自從老獸王去世之後,整個王庭煥然一新。
“今天你們上街打聽貧民區的位置。”他對手下的人說。
他帶來的幾十人個個都身手非凡,反叛軍組織的人也混在其中,隻貢一人不見蹤影。其實貢早就到達王庭,隻是她跟青骓提前商量過,如果獸王不願讓他們見大祭司,就先不暴露她的行蹤,讓所有人把目光放在青骓身上。
論身手,王庭裡幾乎沒人能夠比得過貢,隻要沒人針對她,她完全可以趁夜潛入神殿面見大祭司。所以現在青骓要做的是大張旗舞表達自己的不滿,當然他也很願意這樣做,所以當天就有人回報獸王說襄坡的人在街上到處閑逛,似乎在向神殿靠攏。
王宮内,獸王坐在高位上冷笑,站在他身側容貌清麗的女子也盈盈一笑。
“王,這位青骓領主似乎有些……”女子指着自己的頭。
襄坡和反叛軍聯盟,現在貢消失,青骓這邊又大張旗鼓引人注意,難道他們猜不到這是在調虎離山嗎?
“王後慎言。”
獸王分了一半人暗中跟随襄坡的人,又加強了神殿周圍的守衛,才又看向王後。
“王後,你說貢她真會殺回來嗎?”
王後穿着淺藍色的長裙,是襄坡向王庭進貢的染色棉布,這個顔色特别适合她,讓她看起來聖潔又溫柔,但說出的話卻令人不寒而栗。
“她就算殺回來又怎麼樣?”王後攏了攏自己編成長辮的淺色頭發,蒼白柔軟的手指像帶着寒光的利爪,“再殺她一次又不是不行。”
隻是令人沒想到的是三方勢力在第一天居然都沒有出手,甚至當夜安靜得出奇,神殿和王宮外就連腳步聲都很沒有。
高高在上的獸王枯等了一夜,眉頭逐漸皺起,倒是那聖潔而溫柔的王後睡了個好覺,醒來後驚訝的看着獸王。
“王,你這是?”
“貢她一晚上都沒有來。”獸王陰沉沉地說。
王後捂着唇笑出聲,“王,你未免也太小心翼翼了。”
獸王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而銳利,“王後,不要太放肆。”
“啪——”
那清麗的女子直接一巴掌打在獸王的臉上。
“輪得到你這樣跟我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