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了,他這麼多年來是不是真的隻把顧祁黔當做哥哥又或者是朋友,大概是真的隻當做了哥哥或者朋友吧?
但是顧祁黔卻一句話揭穿了他:“你是不是想說我們真的隻是朋友?那你之前就算是死也要把我救下來也是因為我們是朋友嗎?”
白榆張了張嘴,卻不知如何反駁。
他那個時候,大概确實不是把顧祁黔當做普通的朋友了吧?
顧祁黔接着說道:“你好好問問自己的内心,不要再欺騙自己了,認真給我一個答複,好嗎?”
大概從很久以前開始,他們就互相喜歡着對方了吧?
但是之前的白榆并不想在沒确定顧祁黔對他的感情之前就貿然告訴他。
他在害怕,怕他捅破這層關系之後,如果顧祁黔不同意,他們恐怕連朋友都做不了吧?
顧祁黔知道白榆的心思,但是他不想先說出去。
他在等,等白榆先說出來。
他不會強迫白榆做不喜歡的事,如果是他先開口的話,白榆以後有什麼事都會等着他先開口了吧?
但是,這一等就是好幾年,時間過的飛快。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再到後來的白榆為了他而死後,他又等了幾百年,終于又等到了白榆,他也沒說出來。
最後,他還是先忍不住說了出來。
這樣也好,至少,這次他抓住白榆了,他不會再讓白榆放開他了。
他聽見白榆用很小的聲音說了一句:“你等了我很久吧?為什麼還不願意放手呢?”
顧祁黔溫柔的對他說:“如果等的那個人是你的話,就算等一輩子我也願意,星星,不要再逃避了,好嗎?”
白榆大抵是心軟了,他終于肯擡起頭看着顧祁黔了。
他正想說什麼,顧祁黔捏着白榆的下巴,突然低下頭來,溫柔又不容拒絕地吻住了白榆的唇。
白榆瞬間石化了,顧祁黔在親他!
這對于白榆來說未免太過于刺激了,他也算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了,長這麼大他還真沒見過這種場面。
【夢境】本來一直在看着他們,等着他們說完,看到這個場面也連忙轉過身去,假裝自己很忙的樣子,盯着其他玩家的直播看。
白榆大腦一片空白,被顧祁黔這突如其來的吻親的雙腿發軟,他手足無措,隻能任憑顧祁黔肆意妄為。
直到白榆都有些喘不過氣了,顧祁黔才放開了他。
他連忙把顧祁黔推開,臉微微泛紅,心虛的别開臉不再看着顧祁黔了。
顧祁黔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白榆,輕聲問道:“現在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了吧?”
白榆感覺自己跟做夢一樣。
他也不是沒想過自己的初吻總會沒了,但是沒想過,對方會是顧祁黔!
顧祁黔又問了一句:“我會給你時間接受這個事實,如果你接受不了,我們可以當做這件事情并沒有發生過。”
白榆咬了咬嘴唇,半晌後低聲說:“不用當作沒發生。”
顧祁黔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剛要說話,卻被一陣咳嗽聲打斷。
原來是【夢境】假裝清嗓子,“你們倆好了沒呀,這還有其他人呢。”
白榆的臉更紅了,顧祁黔則是一臉坦然。
白榆一個人默默地蹲在了牆角,還有點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顧祁黔也沒有打擾他,打算讓他一個人靜靜。
這時的林池也玩盡興出來了,他一眼就看到了蹲在牆角的白榆,用眼神示意【夢境】來找他。
【夢境】緩緩走了過來,對他說道:“小家夥,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變成【玫瑰】的樣子騙你的,當時也是因為需要嘛。”
林池指了指白榆問道:“不是這個事,我隻是想問問白哥他怎麼了?”
【夢境】微微一笑,悄悄貼在林池耳邊說:“悄悄告訴你哦,他剛才突然被顧祁黔大人親了,現在正害羞着呢。”
“哦,就這啊……等一下,白哥被顧祁黔親了?!”
“你先冷靜一下呀,人家當事人都沒說什麼,你激動什麼?”
林池一時間竟然不知道這究竟是豬拱了白菜還是白菜拱了豬。
林池差點當場就去找顧祁黔單挑,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打不過,還是小命要緊。
此時的白榆也從地上站了起來,看似很淡定的說道:“現在我們都出來了,該放我們離開這個副本了吧?”
【夢境】聽到這話,連忙在一旁打開一個出口給他們了。
白榆此時突然想起了什麼,他對顧祁黔說:“我出去就讓那個小子醒過來,我把他有關于這個副本的記憶暫時清除了,到時候别想讓他想起來,因為這個幻境,對他來說真的很難受吧……”
說着說着,白榆的眼神黯淡了下來。
顧祁黔點了點頭,“放心吧,我不會說的。”
白榆聽到這句保證才放下心來,率先走進了出口。
顧祁黔也緊随其後,林池雖然還想再玩一次,但是見他們走了,也不得不跟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