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至今沒搞懂,沈秋一個男的,怎麼和霓蝶和張雪菲一樣愛八卦。
沈秋貼近白榆耳畔小聲對他說:“你這群朋友怎麼認識的?也沒看到過你會去什麼人很多的地方啊?”
白榆開始瞎扯了:“額……我們幾個之前一起玩過遊戲,然後覺得性格挺合得來的,就當上朋友了。”
沈秋“噌”的一下從座位上彈了起來,震驚地對他說:“不是吧?小白你去網吧打遊戲?你才多大啊?!”
白榆翻了個白眼,對他說:“老子今年二十四了。”
沈秋尴尬的咳嗽兩聲,對他說:“别說髒話。”
此時的霓蝶擡着幾箱酒走了進來,問道:“各位,你們要喝酒嗎?”
李冥看着堆起來比他還高的酒,問道:“你一個女孩子怎麼天天想着喝酒?你這麼快就忘了上次喝多了是怎麼回去的了?”
霓蝶頓時想起她在某次喝多了之後,是被隊長拖着回去的。
真正意義上的“拖”。
在她第二天起床後,腰差點幹廢掉。
霓蝶默默咽了咽口水,不過還是沒心沒肺的說:“沒事!這次我絕對不會喝多!”
李冥也懶得管她,霓蝶每次都說不會喝醉,但是真的沒喝醉的沒幾次。
霓蝶見其他人也沒拒絕,興奮的開了一瓶,突然想起來白榆好像酒量不好,胃也不好。
于是她就給所有人都倒了一杯,唯獨白榆沒有。
白榆剛想質問為什麼他沒有,沈秋就先回答了:“别想了,就你那酒量,我等一下可不想擡着你回去。等明天起來胃疼又要打電話給我訴苦了,跟催命符似的。”
白榆“哼”了一聲,默默給自己倒了一杯雪碧。
過了一會兒,沈秋喝了三四杯就開始神志不清了。
他開始拉着白榆哭訴:“媽的,小白我跟你講,李世那個坑貨,老子剛入職他就讓我去當卧底,他壓榨新人!”
白榆生無可戀的想要推開沈秋,但是沈秋摟的太緊了,他隻好作罷,繼續聽沈秋哭訴。
“你知道嗎,我感覺我去卧底的那個組織大當家真的超級神經,我加入他就給我升到二當家了,他就不怕我是哪裡來的卧底嗎,那我不得把組織給一點點分解掉。”
後來,沈秋又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白榆也沒有心情去聽,一直在發呆。
到了最後,他們愣是把幾大箱酒給喝完掉了,在場的各位看上去基本上都已經神志不清,除了沒喝酒的白榆和一旁還在把玩着杯子看起來非常清醒的顧祁黔。
白榆也知道,就算顧祁黔沒有醉,隻靠他們兩個人是不可能把他們都帶回去的。
所以他幹脆懶得管他們了,反正是包廂,又不會丢什麼東西,而且火鍋店裡面還有暖氣,比他家連空調都沒有的客房好多了。
想到這裡,白榆頓時沒有了負罪感,他站起身來對顧祁黔招了招手:“你要是還清醒着就跟我走,醉了當我沒說。”
顧祁黔聽到這話後挑了挑眉問道:“你要把其他人留在這裡,不管他們了?”
白榆徑直往門外走去,“你拖得動他們?别廢話,要走就走,不走你就留下來陪他們。”
說完,白榆的身影就消失在門口。
顧祁黔笑了一下,連忙站起身追了上去。
顧祁黔跟上白榆後,倆人默默無言的并肩走着。
雖然夜色已經很晚了,但是城市的喧嚣并未完全消散,街頭巷尾仍然殘留着白日的熱鬧餘溫。
路燈暖黃色的光從他們頭頂灑下來,将倆人的影子無限拉長,交織在了一起。
白榆走在路上,突然開口問道:“顧祁黔,我們是不是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了?”
顧祁黔也隻是模棱兩可的回答了一句:“大概吧。”
白榆今天脾氣意外的好,他對顧祁黔說:“你知道嗎,在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總感覺你好眼熟,忍不住的想靠近你,我不知道那是種什麼感覺,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大概是喜歡你吧。”
顧祁黔就這樣默默的聽着白榆說。
白榆突然把話題帶到了他的身上:“顧祁黔,你今天是不是不開心啊?”
顧祁黔搖了搖頭,白榆拉住他的衣領,麼不開心?”
顧祁黔想了一下,對他說:“大概是你這個下午就隻和沈秋說話,沒有理我,我吃醋了吧。”
白榆被他的話逗得笑了起來,他對顧祁黔說:“顧大隊長還會吃醋啊,那我要怎麼補償你一下?”
顧祁黔趁白榆不注意,把頭低了下來,在他脖子上舔了一下。
白榆被吓了一跳,下意識想後退,結果顧祁黔不知道什麼時候抱着他,不讓他動了。
顧祁黔在他耳邊輕聲說:“别動,讓我抱一下就好了。”
這天晚上,白榆都不知道醉的到底是顧祁黔還是他了。
其實顧祁黔并沒有醉,某個大邪神酒量好着呢,不過是想趁機抱一下白榆罷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白榆不會拒絕他了。
此時的他滿腦子都是想把白榆帶回去,關起來,但是時候還早。
反正白榆遲早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