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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傷口已經變成了一條凸起的疤,新生的肉帶着些略顯突兀的嫩粉色,兩側的縫合痕迹細密而對稱,像爬蟲的足,排列成串。
“我隻想知道,你當時決絕地、深深割下去的時候,在想些什麼?”賀今問。
鐘許凝望着賀今如水的眼睛,半晌,也平靜地笑了一笑。
“沒想什麼。”他說,“我從來都不勇敢,甚至可以說,我就是一個軟弱的、怯懦的、優柔寡斷的人。”
“我不是爽文,唯一有能力處置的,就隻有我自己輕飄飄的命而已。”
鐘許說得釋懷而輕松,賀今的眉頭卻是越皺越深,胸口像悶着,十分地難受。
“不要這樣說自己。”他拜托道,叫着鐘許的全名,語氣認真而鄭重,說,“鐘許,柔軟不是軟弱,你也并不怯懦。”
鐘許看着賀今,眼睛緩緩地眨了眨,一滴淚像晶瑩的碎鑽,直直地從正中落了下來,落得突然,落得純粹。
但他人卻是笑着的。
“謝謝你。”鐘許說,“真的……謝謝你。”
賀今聞言眼尾淺淺彎起,像看待弟弟,圓潤的弧度溫和而平靜。
他明白鐘許如今的對于霍從舟的猶豫與不安,也明白這所有情緒的源頭,是鐘許還有情。
所以他問道:“你和他,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旅行?”
“就當給自己一個抛開一切的機會,隻聽從最原本的心,在路上,找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