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換殼的萊依拉沒什麼表情,如果不是剛剛瞬間換人了,她是真的差點動手了。
同樣不習慣這麼多人的西奧多也看起來想離開他們,但是想到萊依拉的性子硬生生制止,他輕咳一聲:“小意思,不足為奇。”
好不容易打發完他們,西奧多的表情肉眼可見的陰沉下來:“我還以為沒事了。”
“……沒想到隻是四天。”萊依拉也捂額:“怎麼辦?現在轉回來嗎?”
西奧多搖搖頭,他伸出去捏了捏拳:“我之前都是用你的靈力來轉換,你自己也知道,本身靈力就不怎麼夠,現在應該是……不夠了。”
萊依拉抓着臉崩潰,西奧多看到她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也想崩潰:“你别——!”
“不是!”萊依拉是真的想死了,她捂着臉:“為什麼是這個時候……我……啊……”
西奧多看到她這樣也想到什麼,表情有些不知所措:“你的經期是不是就是這兩天了?”
萊依拉點頭想瘋,西奧多也木着臉開始不知道說什麼了。
半晌後,西奧多首先對她說:“距離天文課還有一段時間,跟我來。”
他說着首先往有求必應屋那邊走,萊依拉現在繃着一張臉,開始思考要不要吃藥推遲自己的時間。
“在想什麼?”
“……嗯,要不要吃個藥把經期推遲了。”萊依拉說着發現西奧多在有求必應屋走第三次,然後他推門拉着她走了進去。
這次的有求必應屋不是之前的萊依拉見過的樣子,而是在一片星空之中,他們好像在浩瀚無垠的宇宙,四周有着開的燦爛的各種花朵。
西奧多這時才對萊依拉剛剛的話表示說法:“神經,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是藥三分毒,别亂來,這隻是小問題。”
“小問題?”萊依拉沒好氣就想罵他,結果突然一陣天旋地轉她又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體裡。
首先就感應一下自己的靈力,果然所剩無幾了也就是說如果下次換了他們真的暫時換不回來了!
萊依拉崩潰:“現在換回來幹嘛啊!”
要用在該用的地方啊!
西奧多看了她一眼:“這種事情還是要自己親自感受吧。”
“啊?”萊依拉莫名其妙:“什麼事?”
西奧多深吸氣,不過早就知道這人是什麼情況他當然早有準備:“我在……一年多前給你的情書,你看了嗎?”
萊依拉:“……”
說到這個,她臉突然漲紅:“你,我還以為你不記得這件事了,而且為什麼要用法語寫啊?我查資料查了好久。”
上一年西奧多還問一下,後面就沒這回事了,萊依拉還以為他忘了,也不好意思自己把這件事說起來。
“怎麼可能會忘。”西奧多垂眸:“信你也看了,其實像信裡寫的一樣,一開始我是沒打算給你的。”
萊依拉卻掏出那封信,上面有西奧多流暢的法語原文,但是更多的是萊依拉的紅筆英中雙語的字體。
【親愛的萊依拉:你大概想不到我是在什麼情況下給你寫下的這封信,也不知道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是時候是什麼樣子。但寫這封信時你就在我對面,正在寫着作業。很奇妙,這本來就是我們每天的相處模式,但是腦海裡不知為什麼卻突然想起那天在書房無意識的看過一句話:‘是否有那麼一刻,我輕擁着你,就像擁有着全世界’。我們現在本來應該在安靜的圖書館,可是四周的人潮湧動沸騰,而我需要一種沉默的載體來掩蓋我快要藏不住的感情,來收起我洶湧跳動的心髒。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把信給你,也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給你,甚至也不知道你會不會看,畢竟你說過你不懂法語。不過無論如何,我希望這封信重新打開的時候,無論是你或我,都會知道或者回憶起,寫下這封信的我,對萊依拉懷着怎樣虔誠的愛意。】
萊依拉每看一次都會覺得耳朵要燒起來了,她捏着紙對西奧多說:“你什麼時候寫的?”
“三年級剛開學沒多久的時候。”西奧多老實回答:“其實……我在魁地奇世界杯前就想着說了,但是迷情劑那件事打亂了我的想法,然後你也說了不想在成年前說這種事。我是完全沒問題的,不覺得這幾年能讓我自己的心境發生變化。”
“但現在好像情況不一樣了。”西奧多垂頭喪氣:“這個想法是我提出來的,但是我沒有能力去解決……”
“别這樣,你這樣說那我搞砸的事情豈不是更多?”萊依拉過去抱着他:“不要給自己這麼大壓力啦,哦對,來之前是這樣的,真的不需要吃藥延遲一下?”
西奧多搖頭:“不要沒事吃藥,說道理推遲這個還是用了激素的藥劑,我是想說,你雖然可能不太愛聽那句。”
“哦,你是想說你會負責的對吧?”
西奧多點頭又搖頭:“這是其中一句,我是想說……”
他突然按着她肩膀把她推開,認真的說:“你不喜歡法語我以後可以說英語中文,還可以德語俄語隻要你喜歡都可以,不愛看信我就直接說,想回去考大學那就一起,想打倒伏地魔我就幫你出謀劃策,什麼都可以,隻要……隻要你喜歡我。”
“你喜歡我嗎?萊依拉,我很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