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栖弄盯着男人,緩慢扯出紙巾擦嘴,半晌,他伸腳踢了踢霍掩闌褲腳,指着手邊還剩下的那盤點心說:“你把這個蟹粉炸牛奶吃掉,我吃不下了。”
霍掩闌并沒坐下,直接伸了筷子把最後的兩個吃掉。
“還要我做什麼?”他問。
“……”這個主角是不是有病,這麼喜歡被懲罰?孟栖弄下意識蹙眉,在腦内跟系統吐槽道。
不過孟栖弄仔細想了想,“那就罰你等下拎着東西回去。”
先前買的衣服帶多,買好孟栖弄就已經讓助理把東西送上車了,不過霍掩闌原本要自己出來買東西的話,肯定也是要拎回去的的。
興許原本沒有手機的時候,連車也打不到,所以這兩個懲罰其實也都不是什麼懲罰。
孟栖弄覺得或許是虐文主角都喜歡這個調調,等鬧掰了,嘴裡轉個彎還能變成自己怎麼怎麼他了。
這樣想着,他忍不住瞪了霍掩闌一眼。
還在外面呢,就不能收斂着點嗎!
真是浪死了...
-
到了地方,孟栖弄就讓他按自己的喜好挑床單被罩,結果人家就挑了兩套特單調的純白。
孟栖弄蹙了下眉,想不通他這是什麼審美,就多要了兩套,一套藕粉色貢緞的,一套純棉印花。
顧忌着霍掩闌挑東西的水平,洗漱用品也都是孟栖弄給他挑自己喜歡的,撐死了也就是讓霍掩闌在自己挑的那幾個裡面,選他自己喜歡的。
結果轉眼就看見霍掩闌那翹的老高的嘴巴,緊貼着半步的距離跟自己的小尾巴似的晃呀晃。
孟栖弄眯眼,“傻笑什麼呢!眼裡沒活嗎?把東西裝進去。”
霍掩闌讪讪垂下腦袋,把孟栖弄選中的那個吹風機拿下來,放進購物推車。
買完孟栖弄想到去買三樓的玩具店的拼接模型,幹脆讓霍掩闌把東西放那,讓老闆貼了條子,在網上下了跑腿,讓人直接把東西送回。
“你不罰我了嗎?”霍掩闌緊跟在他後面,側着身子講話,盡量讓兩人處在同一身高。
男人粘他粘的近,孟栖弄并沒察覺到他的怪異姿勢,并不想承認,自己買完東西就已經把這茬給忘了,“兩隻手被自己的東西占滿了,哪裡騰得出來拿我的東西?”
孟栖弄越想越是這個理,“那難不成我拿我自己的東西,最後變成我懲罰我自己了,你有病我有病!”
他這樣實在有點像隻炸毛的小貓,霍掩闌沒忍住勾了勾嘴巴。
“你笑毛啊!”孟栖弄惱羞成怒,伸手攥住他臉。
不知道是掐了太多次,還是這次格外用力,霍掩闌臉上被掐出兩個指印。
孟栖弄站住腳,拉住男人臉皮往兩邊一扯,把他大半張臉都掐粉了,那兩個指印的紅腫就更是明顯。
他伸出手指戳在那個紅印上,“這個是懲罰你笑我!”
孟栖弄手涼,掐在臉上冰冰的。
霍掩闌并沒感覺到疼,自然也不知道臉上已經被掐紅,隻是給面子地連聲讨饒,“不敢了,不敢了。”
孟栖弄撅了撅嘴,收回手,搓着手指,轉身就進了電梯。
霍掩闌跟着進去按了電梯号。
進了百貨玩具店,孟栖弄先是看到貨架上擺的顔色好看的香水,湊近聞了聞,倒是沒聞出什麼差别。
就指着自己喜歡的那幾個顔色,問霍掩闌覺不覺得好看?
等着霍掩闌點頭後,就讓他拿個籃子過來把那幾瓶裝上。
霍掩闌瞄了眼香水的标牌,30到50不等的價格。
初中的時候,孟栖弄大半的時間還是待在學校的,他們不同年級兩個班周二有節體育課在一起上。
那時候孟栖弄還沒發現禮物上的标記,自己像偷窺狂那樣貪戀着他的氣息,他清楚地知道,孟栖弄并沒有噴香水的習慣。
按他現在這個挑顔色買的法子,這香水買來,大約也不是為了噴在身上。
霍掩闌又滿意了。
他扭頭就看到孟栖弄站在擺放着立體拼裝模型的貨架前,應該站了有一會兒了。
霍掩闌好奇走上前去,“你喜歡哪個?”
“就這個地球儀吧。”孟栖弄仰了仰臉,示意他把東西裝上。
霍掩闌聽話把地球儀放進籃子。
“我覺得這個風車和雨傘的模型也會好玩,我們不買嗎?”他問。
他其實覺得這個地球儀的轉柄有點太花哨,底座看着也沒有很穩,總的來說并沒有很好看。
霍掩闌原本以為,孟栖弄剛才是在想,要不要把這個地球儀給排除掉。
“那,那風車和雨傘都拿兩盒吧。”孟栖弄糾結。
“我們可以一起玩兒,”霍掩闌抿緊嘴巴,顯然是以為孟栖弄打算多買的那份是自己的。
他循循善誘道:“我可以負責把材料分類,你來負責拼,這樣玩起來比較輕松。”
孟栖弄:“…………”
“誰要給你買!我買了送小孩的,多的那兩盒是我自己的。”孟栖弄氣憤跺腳,語氣忽然變得很兇。
連自己拼東西不喜歡看說明書,不喜歡分好再拼這種習慣都知道。
他今天算是知道霍掩闌那麼多剖心情的博文,怎麼就不剖一剖面對自己示好的時候心情了。
就是因為這人私底下進行那些觀察和猜測,已經龌龊到不能用語言來形容了!
孟栖弄踮着腳尖磨了磨地。
“怎麼了?”霍掩闌提着籃子繞到少年眼前,敏銳察覺到他是羞惱的。
孟栖弄瞪他,趾高氣揚道:“拿去付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