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說到反常的地方,還有終元寺的穿着。裙子是平常穿的那件,但是手上戴着一次性手套,腳上套着鞋套。是有什麼目的才會這麼穿呢?”槐吹默思索。
【線索:終元寺彩衣的反常穿着】
“我覺得遺體應該沒有其他信息了。”槐吹默說。
“畫室還有什麼沒調查的地方……”須廣北觀察着整個畫室,視線停留在空幻洛洛子被帶走前躺的位置,一把裁紙刀靜靜躺在紅油漆中央,“那把刀為什麼掉在那裡?”
“如果我剛才沒看錯的話……”南明天錫說,“那把刀是從空幻同學手中掉下來的。”
“什麼?”槐吹默驚呼,“你是說空幻同學倒在地上但是手中拿着一把刀!”
“鹿島同學來得更早,有沒有看到最開始的案發場景。”南明天錫問。
“我過來的時候綠野同學已經在給空幻同學緊急處理了。”鹿島鏡澄說。
“之後需要找她們兩個确認一下。”南明天錫思索,“不知道綠野同學還願不願意理我。至于現在,先去油漆蔓延到的洗手間。”
【線索:油漆蔓延的軌迹】
緊挨着畫室的是女洗手間,至于男洗手間,則在走廊的另一側。很明顯,有人作案後從畫室離開進入女洗手間,在一路上傾倒油漆,目的可能是掩蓋自己的腳印。
“走廊裡放着一個油漆桶。”鹿島鏡澄踏進紅色的範圍,查看那個反常地被擺在畫室外的油漆桶。其他人也湊過去。
桶内還剩餘一小半的油漆,一個雨衣被浸泡在其中,全被染成紅色。
鹿島鏡澄用指尖捏着雨衣把它從桶裡拽出來。
槐吹默湊近查看:“你們看,這是我們個人房間裡提供的雨衣吧?”
“沒錯。”須廣北點頭,“款式都是一樣的。可是為什麼要把雨衣丢進油漆桶裡……”
【線索:油漆桶裡的雨衣】
“同樣的手法?銷毀證據?”南明天錫嗤笑,“看起來這個兇手銷毀證據的唯一方法就是紅油漆。”
“但是很不方便啊,自己不小心沾到油漆怎麼辦,那不馬上被識破了?”須廣北問。
槐吹默一邊翻找别處一邊說:“做好防護就好。”
“這不就是終元寺同學的裝束?”須廣北恍然大悟,“但是她卻死去了……”
四人搜索一番,甚至連垃圾桶都翻了一遍,但是除了遍布油漆的痕迹,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哈,真是個銷毀痕迹的好辦法,畫室裡的紅油漆都被兇手用光了吧。”須廣北麻木地吐槽,“我們能不能直接搜身看誰身上有痕迹。”
“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就算不小心沾上昨晚肯定已經洗掉了吧?衣物之類的也來得及處理掉。”槐吹默說。
“然後去哪?”須廣北問。
“我去找桐花同學問問空幻同學的狀況。”鹿島鏡澄說,“一起嗎?”
[救命,他怎麼一直在邀請我。]
“還是不了,我很在意那個注射器。和整個場景格格不入。”須廣北皺眉,“隻有醫務室有那種東西,所以我打算先去醫務室看看。”
“我也去醫務室!”槐吹默舉手。
二人在樓梯口遇到正在下樓的朝日那彌久。
“要去醫務室嗎。”朝日那彌久臉色難看,“藥櫃的密封被動過了。”
“什麼!”須廣北震驚。
“雖然那個人後來又重新封住,但還能看到膠帶被撕掉的痕迹。”朝日那彌久皺眉。
“我過去看看。”須廣北加快腳步走上去。
“等等我,喂!”槐吹默急忙追上。
[怎麼更複雜了,還有毒藥的事,早就直覺那些藥很危險啊啊啊。]
确實如朝日那彌久描述,位于中間的櫃子被打開過。
[但是三個櫃子都混合放着毒藥和普通的藥,開過哪個根本沒差别啊!]
【線索:被打開過的藥櫃】
[根本看不出哪瓶藥被動過。算了,還是仔細看看吧……]
須廣北把中間櫃子的膠帶撕下,雖然不知道能看出什麼,但還是試圖仔細查看那些藥瓶。
“這些藥櫃,一開始就是密封的嗎……”槐吹默問。
“不,我和朝日那同學拿膠帶封起來的。”須廣北說。
“哦!你們想的很周到!”槐吹默稱贊。
“嗯?”須廣北拿出一個藥瓶仔細端詳。
[居然還真的有發現……]
“怎麼了?”槐吹默問。
須廣北手指拂過标簽,上面标着‘毒藥30s緻死’之類的說明:“這個藥瓶的标簽是不是比其他的粘性差,邊角都翹起來了。”
“诶?”槐吹默去看其他藥瓶,“好像确實,其他标簽都粘的緊緊的。但是這說明不了什麼吧,會不會隻是那瓶藥年頭比較久?”
“是嗎?”須廣北皺起眉頭,“我想多了?”
“這邊也有标簽翹起來的,這邊還有沒有标簽的藥呢。”槐吹默拿出一瓶藥,标簽不知所蹤,瓶身上隻剩一些紙的痕迹。
“好吧,但願是我想多了。”須廣北把那瓶藥放回櫃子。
【線索:藥瓶的标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