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秋雨像是在組織語言,半晌後才開口道:“當年金鵬王朝覆滅,為了保存金鵬王朝的血脈以謀複興,上官木、平獨鶴、嚴立本還有小王子的舅父上官瑾平分了金鵬王朝的财寶,到中原來避難,并幫助小王子光複金鵬王朝。
可到了中原之後,那三人卻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上官瑾帶着小王子在中原購置了田地和财産,他們才能活到現在,上官瑾已經去世,而小王子也成了現在的大金鵬王。
在一年前,大金鵬王終于找到那三個亂臣賊子的下落,上官木更名霍休,嚴立本更名閻鐵珊,平獨鶴更名獨孤一鶴,也是青衣樓的總瓢把子。
大金鵬王想要讨個公道,拿回屬于金鵬王朝的财寶,還想讓這三個亂臣賊子祭拜先王在天之靈。
恰好陸大俠與閻鐵珊、霍休是好友,與獨孤一鶴也并非仇敵,再加上他在江湖上大名鼎鼎,麻煩最多,朋友也最多,也相當急公好義,所以大金鵬王便讓上官丹鳳去請人來了,而上官飛燕也自告奮勇來幫忙。”
“可上官飛燕卻殺了上官丹鳳,身上還有青衣樓的面牌,找人幫忙的手段是綁架花滿樓來威脅陸小鳳。”你笑了,“上官飛燕敢私藏青衣樓的面牌嗎?”
“不敢,私藏青衣樓面牌則視為挑釁。”蕭秋雨說,“青衣樓想要殺人,沒有不成功的。”
“但她也不是青衣樓的殺手,她太弱了。”你托腮,“所以,上官飛燕即使不是青衣樓的人,也與青衣樓有千絲萬縷的關系——你剛才說,青衣樓總瓢把子是誰?峨眉派的那個獨孤一鶴?”
“大金鵬王是這樣說的。”蕭秋雨回答。
“證據呢?”你問道。
“在大金鵬王手上。”
“在那個女兒被侄女頂替了身份,侄女勾搭上了青衣樓還毫無察覺的大鵬金王的手上?”你反問,“就這樣他還能查出全天下人都沒查出的總瓢把子的身份?”
“或許并非毫無察覺。”一直在聆聽,沉默了許久的花滿樓突然說,“而是恰恰相反。”
雖然他長居小樓,但不是不谙世事的貴公子,這件事牽扯到他的摯友,還想要利用陸小鳳的好心,自然他反應很快。
花滿樓這麼一說,你也反應過來了。
“不如說,大金鵬王與上官飛燕是一夥的,甚至現在的大金鵬王很有可能也不是真正的大金鵬王。”你饒有興趣地猜測,“而發現端倪的是上官丹鳳。”
所以她死了,死得毫無波瀾,甚至沒人發現她不是因為女人的嫉妒心而死的。
“而且幕後之人很有可能是青衣樓的總瓢把子——隻有有了總瓢把子的默許,他們才敢把總瓢把子這個身份堂而皇之地安在别人頭上。”你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說不定若陸小鳳真的去找獨孤一鶴,反而能找到不少他是總瓢把子的證據。”
“很可惜,現在上官飛燕死在了我手上,這一定出乎他們的預料。”你說,“青衣樓一定會有所行動。”
“等待行動不如主動出擊。”
你沉默了一會,好像在思索着什麼,半晌後,你站起身來,懶懶地看着蕭秋雨。
“告訴我,大金鵬王的住所在哪裡?”
蕭秋雨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您的主動出擊是指……要去找大金鵬王?您要去試探大金鵬王的真假麼?”
“這倒不是。”你的眼神輕飄飄地落到那張人皮面具上,“我對大金鵬王是真是假毫無興趣,隻是想把這張面具物歸原主罷了。”
你收起那張人皮面具:“我先去給她重新收斂屍身,再去找青衣樓的麻煩。”
蕭秋雨又愣住了,好像沒聽懂你在講什麼:“……什麼?”
似乎意識到自己問得很模糊,蕭秋雨疑惑地重新問了一遍:“上官丹鳳……似乎和您沒有關系吧?為什麼要這樣做?”
你當然和上官丹鳳沒有關系。
這不是支線任務,也沒有獎勵,更和主線任務無關,隻是一個早已死去的NPC罷了。
但是嘛……
“我一開始就說了原因。”你平靜的說,“——「真可憐啊」。”
然後你又愉快地笑了起來:“他們不是想要一個公道嗎?——那我便給他們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