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叮囑完之後就飛身出去,你的飛鐮本來環繞在你的腰間當做腰鍊,現在一頭在你手中,另一頭已經急射而出!
花滿樓聽你一說愣了一下,臉色一變,趕緊也出了馬車。
他想要出手,卻被蕭秋雨攔下。
“她不願你出手。”蕭秋雨冷冷地說,“她自己也能解決那些人,不要去打擾她。”
當時的深夜看不清晰,蕭秋雨隻記得那飛鐮上反射的月光,現在再看來,那飛鐮鍊子上的一系列彎鈎并不明亮,反而是一抹幽深的靛藍,而飛鐮的本體,那把半鈎的圓鐮,則是血一般的深紅。
飛鐮一節一節地延長,深藍彎鈎已揮舞出重影,密密麻麻之下宛若一隻隻來自深淵的魔性天眼,鋪天蓋地地往四周延伸而去,血鐮收割生命冷酷無情,而你身在中心勾唇一笑,目眩神迷,美到讓人忘記時間。
十個人的經驗聊勝于無,你想到了一個好玩的、也是更招仇恨的挑釁手法,于是你囑咐系統更改了一下播報紅名的方式。
噗嗤——
「您已擊殺白乃仲」
圓鐮穿心而過,你看也不看,跳躍起來攻向下一個紅名。
這一次是胸膛,你故意擦心而過。
「您已重傷貢遭,貢遭剩餘血量10%」
「您已重傷霍感,霍感剩餘血量20%」
「您已重傷侯高悅,侯高悅剩餘血量30%」
……
「您已擊傷烏意配,烏意配剩餘血量90%」
「玩家,Lv.65,剩餘血量100%」
你把紅名們橫着放了一排,從死到輕傷,心滿意足地看着一排的等差數列,然後對還活着的紅名們友善地笑了一下。
烏意配分明隻受了皮外傷,但他卻不敢再前進一步,也不敢刺出一劍,哪怕你現在看起來渾身都是破綻。
從你下車到現在僅僅隻過了十息,十息之間你也隻殺了一人,他們甚至還有至少五人還可以繼續行動,但活着的人們卻覺得這比把他們全殺完都更恐怖。
他們已經看出來你的目的了,你不想殺人,你隻是精妙地控制着對每一個人的傷害,把他們一個個從死亡到重傷到輕傷排列起來,就像是在玩一個遊戲一樣。
殺人很容易,但這種對傷勢的精妙的控制卻很難,你就像是小孩子在玩積木一樣輕松愉悅,身為積木的他們可不敢有任何輕松之意。
你走到受傷最輕的烏意配面前,反手捏住他的臉緩緩下壓,迫使他跪在你面前,你的手溫如暖玉,死亡的氣息揮之不去,烏意配如墜冰窟。
“真是丢人現眼啊。”你垂眸,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真心實意地歎了口氣,“這就是青衣樓的水平嗎?就沒點更有水準的人來嗎?”
聽着你的嫌棄,其他人騷動了一瞬,下一秒排排彎鈎就已經抵上他們的緻命之處。
“說你們弱,你們還不信。”你又歎了口氣,煩惱道,“下次請派更有挑戰性的人來吧。”
“這次我大發慈悲地放你們回去,若你們回去還能活着,記得謝我不殺之恩。”你又直起身子,掃了一眼眼前的殘兵敗将,漫不經心地說,“若你們有人死了,記得在九泉之下留一個位置給總瓢把子。”
說到這,你又忍不住笑出了聲。
“嗯……再加一句吧。”你笑吟吟道,“如果有人問起我為什麼要與青衣樓作對,你隻需這樣回答——我為上官丹鳳讨公道而來”
你放走了這些人,腳步輕快地走回去。
蕭秋雨思考了半晌,納悶道:“您真的是因為上官丹鳳才對上青衣樓的嗎?”
有這個因素,但不止她的原因,更多的是因為你想要經驗罷了。
更何況拿着上官丹鳳做原因也算是師出有名,她都為上官丹鳳報仇了,拿她做個幌子怎麼了?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青衣樓倒塌于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的死亡,不覺得很有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