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上官雪兒回到了大金鵬王的住處,在上官丹鳳的墳前燒幹淨了霍休的屍體,也算了解此怨。
上官雪兒最後還是跟着獨孤一鶴走了,在臨走之前她特地問過你你的師門是什麼,你如實回答了,上官雪兒卻覺得你在敷衍她,氣得一跺腳跑掉了。
倒是獨孤一鶴似乎知道些什麼,欲言又止,到最後隻是默默無言,你也沒有發現他的不正常,轉身回到自己的鹿車上往汴京去。
你之前在鹿車上用縫紉技能按照圖紙做了幾套衣服出來,終于擺脫了一身白衣,白衣不耐髒又很素,其實你比較俗,喜歡豔麗的顔色,所以你做了幾套足夠亮麗的衣服。
湖藍彩雉織金帛,白底金紋卷雲衣,朱帶素玉水紋佩,飛花走葉玉縷靴。
你非常滿足。
做完衣服後你去刷了三次日常本,結果沒掉技能點也沒掉裝備,這個副本的掉率真感人……
*
「主線·汴京風雲: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一)」
陰雨。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苦水鋪的廢墟裡有一個明晃晃的主線劇情感歎号的話,你才不會委屈自己離開溫暖的鹿車,在這個陰雨天來破廟躲避。
在剛開始下雨的時候你就已經戴上了幕籬,長長的幕籬幾乎遮住了你的大半個身軀,在這陰雨天中着實好用。
在你進入廢墟的時候,裡面就已經有兩個人了,你沒有上去搭話,而是默默找了個角落調整你的武器和衣服上的附魔。
你已經懂了,按照這破遊戲的尿性等會估計又是一場打鬥,所以你現在提前來調整一下,免得等會手足無措。
不多時,又有四個人走了過來,兩個人在門口探看,兩個人走了進來。
其中一人似乎病的很重,他的咳嗽聲讓你都有點聽不下去了,他咳得彎下了腰,整個人都蜷曲了起來,隔着幕籬,你看不真切,加上那人穿着一身杏衣,蜷起來就像一隻半生不熟的蝦子。
你還有心思笑着,你那倒黴的8意志這次沒有發揮它的作用,沒有被魅的你隻是默然地站在一旁,和所有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雨越發大了。
或許是因為你是女生,那些人看出來你不想和他們搭上關系,再加上你站在所有人的後面,所以竟然沒有一人将視線投向你,似乎都各有各的事。
這次你沒有skip掉劇情,因為這個任務開啟了陣營模式。
金風細雨樓與六分半堂。
你需要看一下劇情來決定要不要玩這個陣營玩法。
所以你隻是沉默地看着他們在寒暄什麼「雨下大了」,沉默地看着地圖上那個叫蘇夢枕的人阻止了茶花碾死一隻螞蟻,更是默默看着茶花扔了兩錠銀子給外面的老婆婆。
花無錯背着古董進了廢墟,你也沒管他們審問叛徒在審問些什麼。
雨持續地下着,你的幕籬被打濕,已經逐漸變得半透明,你朦朦胧胧地看見了蘇夢枕的臉。
一雙帶着寒火的星眸。
而那雙眼眸隻是一掠而過,因為這隻是蘇夢枕微微側臉在與别人講話,所以你才窺見那點點星火。
縱使你與那點星火沒有任何關系。
縱使那點星火不會面向你,也不會為了你而閃爍。
但是對于随心所欲的玩家來說,這已經足夠她出手了,哪怕這次那8點意志難得的沒作效,你也發自内心地願意出手。
于是你扯下了幕籬上面的軟紗,視野重新變得清晰。
而他們已然開戰!
這一瞬間,白愁飛和王小石越出了廢墟,而你卻是笑着卷起飛鐮!
陰雨無風,步步殺機。
幕籬上沒有了白色軟紗,你那亮麗的湖藍色衣服哪怕是在陰雨中也耀眼奪目,好似一汪泉水波光粼粼,在這一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開戰的聲音遮蓋住了你撤掉軟紗的聲音,而當軟紗輕飄飄地落在雨裡、輕飄飄地落地的時候,你的飛鐮已經刺穿了古董的心髒。
古董手上的劍,還沒來得及接近茶花,那花無錯更是後悔——因為他的暗器已經發出去了!
如果他晚一步,他的暗器還沒發射出去,他還能繼續在金風細雨樓卧底!
他啧了一聲,而然暗器已來不及收手,他隻能繼續下手——但是沒有機會了。
飛鐮已近在咫尺。
因為在你出手的那一瞬間,選擇了立場之後,你的地圖上已經标注出來紅名,于是你微微一笑,飛鐮一轉,卷出如天眼一般的美麗魔性刀光。
叮叮叮叮叮——!
幽幽的靛藍色飛鐮擋下了所有的暗器。
不,不是擋下——
你依舊挂着遊刃有餘的微笑,把所有的暗器都反彈給了紅名!
一聲顫動的輕吟,一線紅色的暗香,一把豔麗的紅刀已然出手,一刀剁下了花無錯的頭!
在花無錯将暗器射向他,确定背叛他的那一瞬間,蘇夢枕就已經出手!在你卷着飛鐮、漫天暗器在飛鐮上打出叮亂之聲時,花無錯的頭已然落地!
你忍不住想笑了,而你也真的笑了出來,伴随着你的笑聲,你的飛鐮鈎向了旁邊的磚牆,磚牆轟然破碎,飛鐮勾住了磚牆後的那個和尚的脖子,然後猛然拉回在你面前!
“想逃跑?”你眯着眼說,“怎麼,你在這裡埋伏了這麼久,就為了這一秒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