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懂德/州/撲/克。”金發侍應生還是硬着頭皮走過來,對他們倆微微鞠了一躬,托盤放在身前,一副好人家的小孩兒不想被賭局給禍害了的模樣。
“沒關系,你隻要會洗牌就夠了。”良夜吹了個口哨兒。“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就是我的今晚的堤喀缪斯。”
“好的。”雖然對方看起來還是不太情願,但最終還是答應下來。
南裡晴琉看着他們倆一來一回,忽然有種錯覺,這個漂亮女人比起打牌,看起來更像是來把妹的。
下半場開啟之前,有供雙方休息的二十分鐘咖啡時間。按理來說對于習慣了德/州/撲/克遊戲的鲨魚們來說,不過是區區三把而已,但Margarita堅持要喝一杯同名的雞尾酒,金發侍應生認命地去取——路程最多不過十五米。
…
“Bourbon,怎麼回事?”
被賭徒小姐的手氣選中的“堤喀缪斯”在轉身時收起服務性笑容,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壓低聲音回答道:“我被正在跟南裡晴琉賭牌的人選中當他們的荷官。”
“你們先撤退吧,我留下來看看機會。”
現在就走的話,不管是他的外貌還是Margarita的目光都挺惹眼的。
“…不要逞強。”耳麥那頭是無奈的歎息。“沒有南裡晴琉的指紋和簽名,‘純白之門’的轉讓書是無效的。”
言下之意是沒必要冒險去搶。
安室透有些驚訝地回複道,“僞造出來不就好了?”
耳麥那頭徹底歸于沉寂。
…
“不錯嘛,你洗牌的動作還是很流利的,很有當荷官的天分哦。”
金發侍應生對Margarita的奉承話報以和善的微笑。
下半場第一局。
從這局開始,就是純粹的推算、技術與最重要的運氣的比拼。
良夜的手牌是方塊3和方塊A。
一般般吧。這種表情當然不能直接表現出來,“嗯…勉強還不錯。”
“下注,5億。”南裡晴琉說。
良夜眼皮都不擡:“跟注,5億。”
“哦?”南裡晴琉似笑非笑。“看來Margarita小姐這把的手牌不太理想?”
“心理戰對我沒用。”良夜幹脆地回答道。“我的牌很不錯,而你是不可能看穿我的底牌的。”
南裡晴琉略一攤手,沒作聲。
第二輪翻牌是方塊K,草花7和紅心3。
良夜用舌尖頂了頂口腔内壁:“……”想拿到同花的路顯然已經斷絕。
“加注,10億。”
“跟注,10億。”
臨危受命的金發荷官似乎也感覺到兩人之間越發劍拔弩張的氛圍,快速打出了第6張轉牌。
是草花Q。
“加注,15億。”
“加注,20億。”
“跟注,20億。”
“我很驚訝,Margarita小姐。”南裡晴琉緩緩道。“你在這種情況下,也能拿到口袋對子嗎?”
良夜沒有回應。
最後一張河牌是紅心2。
雙方翻開底牌。
南裡晴琉的手牌是黑桃2和黑桃4,他的吃驚這次并非是從眼睛裡,而是直接從嘴巴裡溢出來:“你就拿一對3來跟我賭?”
“彼此彼此。”良夜回敬道。
“南裡先生對3,邊牌K、Q、7,Margarita小姐對3,邊牌K、Q、7。”
“雙方平分彩池。”
“我啊、”良夜用手指把玩着一枚黑色籌碼,現在他的收獲多到這隻尺寸袖珍的手提箱已經合不攏嘴了。他微微一笑,“最喜歡□□的一點就是我不夠了解它。”
“任何一張牌都可能讓我突然攀上雲端,又或者輸得傾家蕩産。”
“這不就是我們坐在這張桌子上所追求的魅力所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