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這樣啊。”
他的聲音隔着口罩有些發悶。
“真是打擾你,榎本小姐,謝謝你,我這就回去了。”
“也請多多注意身體哦,川江君。”
榎本梓目送他離開波洛咖啡廳,眼裡是藏不住的擔憂。
“我會注意的,謝謝您的關心。”打着傘的黑發青年沖她擺一擺手,轉身時對上兩位熟人。
“下午好,川江。”
“下午好,小川江。”
“下午好,兩位警官。”
“不在警視廳的話叫姓氏就行,”松田接道,“說起來,好像有段時間沒在警視廳見到你了。”
在實驗台上跟身體狀态掙紮的我竟規避死神之力長達半年之久,這是可以說的嗎?良夜無聲在心底腹诽道。
“因為前段時間身體不太好,所以向店裡請了長假。讓大家擔心了,真的很抱歉。”
還好裝弱這件事他信手拈來,更何況他此時又是真的弱。
“小川江的臉色看起來是不太好…那我們就不叨擾你啦。”萩原笑眯眯地擺擺手,說着,狀若無意似地幫忙扯了扯袖口。“紫外線過敏的話要多多小心陽光啊。”
“是。多謝萩原君關心,再見。”
他同雙子星作别後,回到绫濑甜品店。腦中一刻不停地構想着組織内的關系網與近期任務列表。
Bourbon和安室透都處于“忙碌”中,能騰出時間的自然隻有降谷零。
Sunrise和Manhattan等暗線并未傳回任何信息…是零組出動了吧。
卧底潛伏了這麼久,是該為那邊傳回情報的時刻了。迅速在心中依靠多種排除法做出選擇後,就隻剩下一個目标。
他摸出手機敲下信息時,剛被萩原拉好的寬松袖口複又滑下,褪去潔白繃帶的手腕隻餘蒼白皮膚上蜿蜒的青紫色血管,和纏繞其上的銀色細鍊。
良夜閉了閉眼,目光從那隻知更鳥上挪開,摁下發送鍵。
[To Dubliner:]
[情況有變,取消交易計劃。]
[速查你的線人與日本公安的關系。]
[From Casablanca]
…
“人沒抓到?”
“是、那個該死的條子恐怕早就準備好跑了…Dubliner大人,我們真的…”
“砰!”
“我不太喜歡聽廢話…”女人摸起桌面上的手機,發送回複信息。“其他還活着的就丢去給Sherry做實驗材料吧——她不是說沒有合适的實驗體嗎?這幾個廢物正當壯年,最适合做人體實驗了。”
[To Casablanca:]
[處理完畢。]
[看來又欠你個人情啊,Casablanca。]
[From Dublin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