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Bourbon的情報網和同行司機的審訊來看,堂本說的也是真話,他隻是Bourbon下線的情報商人之一,額外對非法藥物交易有着濃厚的興趣。
堂本見對方緊蹙的眉頭緩緩松開,不禁也松了一口氣。
下一瞬女聲冷冷道:“是啊、這個交易你倒做得不錯。”
“所以你更需要解釋為什麼聽說Bourbon要見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逃命了。”
“你做賊心虛的理由,我也很好奇、堂本。”
又是一陣沉默。
女人柔聲一笑:“也不是多麼嚴重的事情。”
“現在意外交通事故死亡的孩子可不少,我會記得去令愛的葬禮上獻花的。”
“是…一批炸.彈。”堂本拭去額角的冷汗,終于吞吞吐吐地答道。
“我隻是經手者,這生意是廣末介紹給我的…他們說隻是借過,貨都是有底盤的。雖然有些不合規矩,但…”
“你也知道不合規矩。”
Margarita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他壓抑着恐懼擡起頭看向對面的女人,她面容蒼白,目光卻森冷。他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
最上面的那位人物,他們這些蝼蟻般的小喽啰自然是此生無緣得見的。因而最接近的上司就是Margarita與Bourbon這樣的情報組高層成員——他恍然想起未曾投靠的前者曾經更加兇名赫赫,一号心狠手辣的實權人物,背地裡的綽号都是毒蛇這樣的冷血動物。
他想要為自己開脫罪責的辯解不僅難逃對方的眼睛,更可能會加重對方對自己的不滿乃至招緻怒火。
他不再垂死拖延,而是長歎口氣,頹然交代。
堂本的好友廣末在不久前介紹了一樁生意給他,借用他的交易線路運送一批炸.彈,他們給出的價格奇高,堂本自然心動。在他的掩護下,這些炸.彈順暢地在米花町内集合。
“我知道他們把炸.彈藏在哪了。”
他連忙報出地址,試圖将功折罪。
“Grappa。”
一直在旁靜坐的黑發碧眼少女立即起身,跟上了女人離開的背影。
“…我、”堂本欲言又止地指了指自己。
Margarita餘光都沒分給他,“處理你是Bourbon的事情,我不會插手。”
良夜不清楚Bourbon立下的家規,也沒有興趣越過混血兒的權限去給他的情報網捉蟲。
待到她們離開房間,堂本才癱在椅子上,喃喃念道女兒的名字。
無利不起早,什麼人給出價錢他都敢出賣,唯獨女兒是真心疼愛的,這一遭還不知道孩子的處境到底能否保全,難道Bourbon就會輕易放過壞規矩的下線嗎?
“犯到她手裡也算你點兒背。”
說話者是幾個小時前斥責過報信者的領頭人,他跟堂本打了多年交道,也一同在Bourbon手下共事,算得上是朋友,此時給他倒了杯熱茶。
“我實在想不通她今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堂本低聲道。
“現在号召力最強的情報組負責人是Bourbon,但那女人也是兩代元老,背靠雞尾酒派系這課參天大樹,是BOSS的嫡系,又哪是這麼好扳倒的。”
他似是寬慰地拍了拍堂本的肩膀。
“我會替你說情的。”
“我沒想你說的那麼多…”
堂本喃喃着,撿起了桌上的兔子玩偶攥在手中。
“我隻希望我女兒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