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隻要是花信風樂團成員和音樂社成員,就知道你們明天會去米花百貨的樂器行做定期維護?”
“是啊。”栗花落響在搶食的間隙裡艱難回答,不忘别開良夜的筷子。“你吃清湯鍋。”
火鍋雖然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你對于伴都結鬥印象如何?”他用小碟子接過栗花落響夾來的豆幹。
淺發少年端着碗,嘴裡咬着筷子,思考半晌:“……”
“他誰啊?”
“交過3個女朋友總共被劈腿了8次的那個棕頭發臉上有雀斑的男生,你昨天還講他選耳釘的品味不錯,哥哥。”
“哦——原來是他!”
“……”良夜邊沉默邊轉頭看向一旁給麻辣鍋加湯的Screwdriver,隻見她一手拎壺,一手擋在額前掩面避開他的目光,像在說“别問我、不認識、不知道”。
“伴都确實不太正常,但對我們構不成威脅。”栗花落泷接過話茬,口吻不以為意。“他太懦弱,沒有把不滿宣之于口的勇氣,就算壓抑中變态或者受人煽動,也沒有多大的殺傷力。”
“他隻是一個自命不凡的普通人罷了。”
良夜剛開口,就被一旁的栗花落響扣了肩膀:“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永遠不要小觑你的敵人’、對吧?”那句引用詞被刻意改換語氣,他聽出來是Screwdriver的調調,看來他們倒想到一塊兒去了。
組織隻教會他們一些技巧和給予他們方便被使用的能力,在這方面到底還欠缺一點。良夜腹诽:此時看不出也不覺得能帶來危險的伴都結鬥,可是在三次人生中都把你們倆和我打包幹掉了啊。
“總之還是務必注意安全,不能因為他是普通人就對他掉以輕心。”良夜叮囑道。“他的背後萬一還有其他人在也說不準,對不對?”
Screwdriver投來一個隐晦的詢問眼神,她知道他不會無端講這些,但良夜沒有接下。他不預備把對方扯進來。
“别聊他了!好不容易才空出時間聚一塊兒…Lady說下個月還有重要的任務派給我們、到時候我們就會很忙,所以我想——”栗花落響背過身,轉過來時模拟音效,同時攤開掌心。“锵锵锵锵!這是我們的禮物!”
一個做工簡單但質感不錯的首飾盒,對方用眼神鼓勵他打開看看。
良夜接過,觸手居然還絨絨的,咔嗒一聲,陰影徐徐褪去、盒蓋打開,是一對銀針耳釘、裝飾物是雕刻的金屬撲克牌,牌面分别是紅心A和黑桃A。
“謝謝…”他微訝道。“我很喜歡你們倆的生日禮物。”
“不值什麼錢、是我們自己做的。也沒有特殊效用,比不上你現在戴的…”栗花落響說着,目光掃過青年掩在幾縷碎發後的耳垂、那上面還是Screwdriver的得意之作。“不過勝在一份心意嘛!——你怎麼知道我送的是生日禮物?”
他臉上的笑意有些僵:“…你都想起來了,Margarita?”
——無言的錯過,背後的冷槍,被投入封閉實驗後的不聞不問和任他自生自滅地掙紮,他們選擇了獨善其身。
良夜扣上盒蓋攏在掌心,毫無芥蒂似地沖他一笑:“是啊。”
——意外的相遇,坦誠的自白,昔日短暫的照拂與庇護,微末的善意,幾塊巧克力糖,他們最終仍然沒有選擇抛棄,不是嗎。
“還是别那樣稱呼我。”他否認了第一次自我介紹時的自己,似也将那個“黑發少女”随意在記憶中抹去了。“你們也知道那個代号我都很久不用了。”
他偷換了被告别的對象的概念,轉移話題道:“再不撈起來的話,腦花要煮散咯?”
…
晚飯後他想幫忙解決碗盤,Screwdriver以病号少碰冷水的理由把他趕了上來。他有段時間沒回來了,客房還是整潔幹淨,埋進枕頭時聞到了洗衣液的味道。
…感覺被人摸透了啊。
[‘火撲蝴蝶’任務獎勵已發放]